不存在其他的致死原因。
还没有出国的父亲和彪叔都参加了葬礼,而我也一直陪在小欣身边。
那天是我的准岳父刚好有假期,想到女儿也快要考完试了,就开车载着准岳母往回赶。
结果由于之前刚下过雨,路面湿滑,对向一辆货车突然失控,撞过了隔离带,与准岳父的车迎头相撞。
准岳父当场死亡,而准岳母因为坐在后排假寐死里逃生,经过抢救总算是被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但是因为脑部受到强烈震荡,颅内出血有血块阻塞神经,无法取出,不但导致智力下降,还随时可能危及生命。
这突如其来的打击,对于小欣来说,是巨大的,看着她扑倒在准岳父的病床前,我的心好像是被撕碎了一般,想着准岳父那强装出来的严肃,和其中那无论如何也掩盖不住的慈祥、和善的表情,我也不由得内心一阵抽痛。
看着准岳父的遗体被法医退走,小欣哭天抢地的去拉扯着病床,而我只能在旁边阻拦和搀扶着她,因为我知道这是必然的程序。
小欣的哭声响彻了病房,灌满了走廊,也冲进了我的心里,原本还能绷住的情感,也终于无法控制,紧紧地把她搂入怀中,然后贴着她的头发,一边轻声安慰,一边默默流泪。
好不容易让她安静了一些,我便又搀扶着她,向手术室赶去,准岳母的手术还在继续那。
坐在手术室门口的椅子上,小欣一直在留着泪,长达6个小时的手术,小欣就在哭泣中挨了过去。
直到我们把准岳母护送进了ICU,她才靠在我肩膀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经过医生的建议,在准岳父的葬礼结束后的一个月后,我们把准岳母转院到了临市一家专门疗养她类似病症的一家疗养院。
毕竟现在她的情况已经没有什么有效的治疗方法了,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让她的智力完全退化了,虽然我们一直守在床边,但是无论如何守护,都守不住她悄然流逝的记忆。
直到后来她已经完全不认识我们了,唯一能让她跟我有互动的是,当她看到小欣的脸时,会笑。
但是也仅仅只是微笑。
在这家疗养院里,医生可以通过药物,缓解她颅内的血块增大的速度,进而延续她的生命。
这家医院的费用很高,不过在出事后,我和小欣商量了一下,反正毕了业我们就会结婚,所有她直接把东西都搬到了我家,然后把所有的房产都变卖了,在加上他父亲的保险和早释放的赔偿金等等一大堆款项也陆续到账,可以说她的身家当时还是很丰厚的。
当然这些花销我提过由我来承担,但是小欣坚决不同意,说毕竟我们还没有结婚,而且我父亲这边要去国外船业,还需要大量资金,不能因为这个拖累了父亲那边的事情,最主要的是,她手头的钱,还能承担很长时间。
对此我也只能无奈的答应了,不过父亲还是很有心的,在准岳母转院之前,就提前偷偷去疗养院付了两年的费用,当然主要是医疗费用,一些伙食费什么的因为是花多少付多少,所以父亲并没有一并付清。
对此小欣很是感动,对父亲千恩万谢的,而父亲只是慈祥的拍了拍小欣的肩膀,告诉她要坚强,然后说他会在那边等着我们过去。
当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们的出国计划也有了变化,按照小欣的意思,我们两决定毕业后还是先不出去了,小欣想陪陪妈妈,毕竟按照医生预计,准岳母应该挺不过三年,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是断然不可能抛下她的,而且就她的状况也没有必要办理各种复杂的手续转院去国外的必要。
对于我们的决定,父亲表示赞同,而且虽然父亲现在被迫离开了,把公司整体买给了京城的大佬,但是毕竟他在这里经营多年,之前还扶持过很多小企业发展,当年在父亲的庇护下,这些小企业都得到了迅猛发展,所以很多企业里还有父亲的红利,初步算下来,一年也有个七、八百万吧。
现在我决定要留下来,这些红利的收取自然也由我负责了。
父亲告诉过我,人走茶凉,有的人或许会一直记得他的恩情,一直给我打红利,而还有一部分会慢慢的选择性忘掉了。
他告诉我,人家不给,你也不要去追,因为这是人性,去追反而可能给我带来危险。
同时,父亲让我找个信得过的人,摆在前台,尽量减少自己露面的频率,这样就算之后有什么意外,也有个缓冲的时间,可以斡旋一二。
得到父亲的教诲,我认真的考虑了良久,最后决定由柱子做我的代理人,虽然他憨憨的,可是一百以内的加减法,他还是算得过来的,当然这个所谓的一百以内,是把那些红利后面的零都去掉的。
最主要的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观察,我发现柱子确实是个可以信赖的人,当年几千块的恩惠,对于我们来说其实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他来说,确是救了他家人命的东西,所以自那以后,这个傻汉子就死心塌地的跟着四哥了,而后在危及时刻又被四哥转给了我。
听到我的安排,柱子还傻傻的推脱,他知道自己的情况,生怕给我算错了帐,或者被比人骗了他,导致我受损失。
无奈的我只能按照父亲告诉我的那样,又告诉了他,人家给就拿着,不给不用去要,给多少拿多少,不嫌多也不怕少,拿回来,就去银行存起来,然后就OK了。
看到柱子还想推脱,我只能把四哥找来了。
四哥来了可就不像我那样哄着商量了,听明白我的意思,四哥眼睛圆瞪,站起来就拍了柱子的后脑勺一下,大骂你是不是傻?小浩信任你,才让你做,你TM的推三阻四的,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骂着还不解气,接着又踹了两脚,柱子也不知声就是那么憨憨的低着头坐着。
对于他们这种暴力的交流方式,我不敢恭维,身体靠近椅背,头向后仰,摆出一副随时会跑的姿态。
终于在四哥骂骂咧咧和拳打脚踢的与柱子沟通了近20分钟后,柱子才勉强的答应了下来。
这让我足足的看了一场好戏,同时确定了以柱子的性格绝对不会出现揩油的事情。
“劝”好了柱子,四哥走向了我,与我道别。
他是从小跟着彪叔的,应该算是被彪叔养大的,所以这一次他也会跟彪叔走,还带着几个跟他过命的兄弟一起。
同时他也把几个因为这边还有家人而无法一同出走的兄弟的联系方式留给了我,告诉我以后有什么事可以找他们。
同时嘱咐我,大家都走了,以后自己要小心些,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就就近找这些兄弟先躲一躲,然后联系他们那边再想办法。
听着他的话,我没来由的一阵好笑,这明显是说我要是在路上被人砍,就找兄弟先躲起来,然后联系他们码齐了人马之后,再砍回去,果然黑社会真的只有砍人这一件事可干吗?虽然好笑,但是我却不能笑,毕竟这是个伤感的时刻。
当四哥说还有一大部分兄弟留下后,我明显看到他的眼神里有一丝伤感。
我知道是因为什么,我听身边的小弟说,四哥前几天找过萱萱,试探的问她能不能跟着他们一起走,可是萱萱拒绝了,当然她说是这边还有家人,但是大家都知道她是还放不下她男朋友。
对此四哥也没说什么,只是从那以后一直到他们离开,他都没有太开心过。
哎,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我也不好过多的说什么,只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