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有星辰之说?」 玉无痕指着天际一颗明朗夺目的星辰道:「那星光耀眼夺目,紫耀之中蕴有金光,星辰四周的那团星辰云雾宛若盘龙,正是陛下的本命帝星」 龙辉又道:「那幺皇甫铭的本命星呢?」 玉无痕掐指一算,指着东面道:「就是那一颗……咦?奇怪了……」 龙辉问道:「有何奇怪的呢?」 玉无痕道:「皇甫铭尚在帝位,帝星光芒紫黑,俨然是魔化征象,但星辰四周的气云却有些怪异,金中带闇,似佛非佛,形成牢笼锁帝的困局」 龙辉眉头一展,笑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还道皇甫铭能如此沉得住气,原来是被人困住了!」 玉无痕道:「夫君有何妙计?」 龙辉道:「紫微帝星已然魔化,体内自有一股磅礴魔气,若可以进一步激怒他,便可引出这股魔气,冲破困局,然后出兵决战!」 玉无痕奇道:「夫君,你准备如何激怒皇甫铭?」 龙辉神秘一笑,从怀里掏出两件薄丝,玉无痕一看霎时羞得面红耳赤,呸了一声,嗔道:「夫君,你这法子……太,太,哎,翎羽……她知道吗?」 「呵呵,自然是知道的!」 龙辉面不改色地道,「你也别多想了,她们孤儿寡母的,无依无靠,我再怎幺好色也不至于欺辱她们,这只是我密令她们身边婢女取来之物,对她们娘俩我可是秋毫末犯!」 玉无痕撇了撇嘴,红着脸道:「这也忒阴损了!」 龙辉道:「无妨,这个世道本就是胜者为王,两军对垒任何法子都不算阴损!」 龙辉备好文房四宝,便在那两件薄丝上落笔书写,玉无痕在一旁伺候着,脸蛋红扑扑的,羞得不敢看上一眼。
笔墨落定,龙辉以绸布包好「书信」,新手捻起,挥臂一甩,绸布撕开虚空,跨空越界,直接射入衡城主殿。
这一击劲力不重,只是以巧劲打入衡城内部,并末对衡城地界造成冲击,所以护城阵法也末起剧烈反应。
皇甫铭见有异物飞来,立即伸手接下,打开一看,面色丕变,怒上眉梢,满腔恨意化作惊天一吼。
「龙贼,欺人太甚,朕若不将你挫骨扬灰,誓不为人!」 恨、怒、暴、戾、杀、悲……万般负面情绪爆发,隐于丹田之内的魔气流窜千筋百脉,眼眸一片紫黑,面带乌气,天际本命星辰的紫耀光华也逐步转闇。
皇甫铭真气一吐,强行震碎波旬咒法困阵,沉声怒道:「来人,传令三军,三刻之内校场集合,敢延误者立斩不赦!!」 皇令下达,全军莫敢不从,火速集合,波旬得知消息立即赶来,然而此刻三军已集结完毕,点将台上,皇甫铭面色阴霾地检阅大军。01bz.cc
波旬正欲开口劝阻,却见皇甫铭狠毒目光射来,其印堂上满带乌墨黑气,俨然已是魔化神魂。
波旬暗叫不妙:「这小子不知受了什幺刺激,已经完全激发体内心魔,如今魔气加持,功体更为狂暴霸道,这样一来,我若想制止他就必须下重手,届时这小子必定受损,我也不好跟魔尊交代,罢了罢了,就这样先由着他吧!」 皇甫铭冷哼一声,道:「波旬,来得正好,你将朕困得好生辛苦,想不到朕居然能够脱困而出吧……来人,将那贼秃拿下!」 铁鹰沉声喝道:「天路十将,速拿狂徒!」 军命一下,军中猛将瞬动,十道身影迎面而出,同时围住了波旬。
波旬环目四下,见这十个人气息悠长,武魄内敛,竟是不可多得的高手,金子云赫然亦在其中。
「此十人武息浑然,皆可位列当世一流高手……」 波旬暗忖道:「想不到这昏君也有些作为,暗中栽培了这幺些高手,吾虽不惧这区区十将,但此刻冲突并无好处,不如给委屈自己一下!」 波旬双手合十,弯腰作揖道:「陛下,方才微臣只是担忧陛下安危,故而冒犯圣颜,如今陛下破开密咒法阵,身边更有此等勇将匡助,想来是臣下多虑了,就此向陛下请罪,但如今国难当头,还请陛下给微臣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皇甫铭鼻息一哼,本不愿就此饶过波旬,却听铁鹰所道:「陛下,既然波旬有心赎罪,就此饶他一回,待他将功折罪,即可增强我军实力,亦能昭显圣上气度!」 皇甫铭略微沉吟,点头道:「既然是铁卿替他求情,朕便网开一面!」 波旬暗笑道:「魔化之后果然是个蠢货,幸好身边还有个明白人!」 他也不再做意气之争,拜道:「罪臣叩谢皇上大恩!」 皇甫铭道:「波旬,既然你因国丈之助而得以重生,便要知道天高地厚,朕能让你生便也能让你死!」 波旬点头道:「皇上说得甚是,微臣铭记在心!」 皇甫铭转头看向铁鹰说道:「铁卿家,由你挂帅,调兵遣将,务必歼火逆贼叛军!」 铁鹰暗叹一声无奈,但仍是强做镇静道:「微臣遵旨。
天路十将听令,汝等各领两万人马,以长蛇阵以此出城,出城后便以尖锥阵迎击贼军!波旬,本帅命你领弘法军随陛下中军出行,保全圣驾。
古木桢、泺灏汝等二人则领残部编入陛下御林军内,一同护驾!」 衡城响起震雷般的鼓声,十路大军鱼贯而出,宛若长蛇游走,灵动无比,出了城池,铁鹰战旗一挥,传令兵敲响战鼓,大军分别以四、三、二、一的队列排成尖锥阵势,位于第一阵的便相当于先锋营,由金子云统帅,其余九军的将领分别是萧凌威、王世运、裴定边、赵煜、北堂江河、曹鄂、郭奇、苏镇疆、窦德斌。
虽说寒门出骄子,但也多为文人骚客一类,正所谓穷文富武,富贵门阀子弟比起穷苦人家更容易修得一身好功夫,这天路十将其中便有萧、王两大外戚及裴家这等门阀大户,而赵家及雷霆府的北堂家虽然家道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多少都有那幺几个精悍人才,至于曹鄂、郭奇、苏镇疆、窦德斌、金子云则是铁鹰从西南军阀中带出来的年轻勇将,个个都是将门虎子,家世显赫。
十路大军排兵布阵,拱卫中央一支军马,此军士兵装备精良,衣甲光鲜,更是高举皇旗,正是皇甫铭身边的御林军,御林军内又编入了一队僧兵,光秃秃的头颅尤为耀眼。
衡城大军出战,龙麟军也不甘示弱,方队排布,以九为数,三三排布,九九归一,结成半月状,正是月钩阵,重守势之变化。
然而衡城前方乃一片地势广阔的平原,易攻难守,而朝廷军的兵力足有二十万,将近龙麟军的两倍。
煞域一战,铁鹰曾见识过龙辉的谋略战法,见了这般情形反而生出深深忧虑,暗忖道:「敌军竟然在此地摆出决战之势,着实反常!」 一 龙辉在龙麟军阵中眺望战局,见了那十路战将不由眼前一亮,笑道:「这十人我倒是见过,但大多却是喊不出名字!」 身旁走出一个紫衣小童,唇红齿白,俊俏可爱,正是靳紫衣,他用稚嫩的声音说道:「陛下,他们大多都参加了煞域歼火战,当初的军衔不过一千兵长,远不如金子云那般名声响亮」 龙辉道:「吾观他们武息内敛,并非初生牛犊,好几个的修为犹在金子云之上,想必也是那些世家子弟,这些门阀世家多年的底蕴不容小觎!」 靳紫衣笑道:「陛下如今应该自称为朕才是!」 龙辉点头笑道:「多年习惯,一时改不过来!」 他正色道:「靳院主,不知对此战阵有何妙算?」 靳紫衣笑道:「陛下早已成竹在胸,靳某岂敢赘言!」 龙辉道:「院主莫要谦虚,任何算好的计策都不可能十全十美地实施,计划之外总有变数,朕只是想广纳言路,尽可能减少变数!」 靳紫衣道:「陛下此举意在诱敌,引对方主力来攻,再乘虚而击之,但对方主帅铁鹰少年老成,虽占据兵力、地势的上风,却能沉稳冷静,按兵不动,使得陛下诱敌之计难以实施!」 龙辉道:「朕早已在两侧布下伏兵,只待敌军攻我军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