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岂会没有半丝见解呢!」 陆乘烟挤出一丝苦笑,说道:「云汉院的精英何其多,少将军若要问策,可寻他们去,何必自降身份,问我这幺个破落户!」 杨烨道:「杨某虽是偏远小将,但多少也知道一些天下事,陆先生当初巧布杀局,以少胜多,令得昊天教铩羽而归,就冲这份能耐,你已胜过那些所谓的精英」 陆乘烟摇头道:「我已被逐出总坛,愧不敢当!天下间智者何其多,少将军若要寻问计策,可往云汉院一行……」 杨烨哼道:「他们若有本事,为何不来解这帝都之围,成日只懂夸夸其谈,难堪大用。
陆先生,杨某只再说最后一句,你若听得进去便听,听不进去便当杨某是放屁!」 陆乘烟微微一愣,说道:「少将军请说!」 「大丈夫者,在乎意志,在乎气魄,在乎自强,因他人眼光和评价而否定自身,与阉人何异!」 此话一出,陆乘烟犹如当头棒喝,浑身颤抖,看着杨烨翻身上马的背影,他喊道:「荒村过后,江湖中人皆称我为毒士,你若接纳我之计策,不怕被他人不耻吗?」 杨烨哈哈笑道:「慈不掌兵,毒心毒手又何妨!再说,你虽有献计,但若不可行,杨某也不会采纳!」 陆乘烟喊道:「你若肯信我,我保证不但可以解玉京之围,还可反攻铁烈老窝!」 「如此笃定?」 「是!若此计不成,少将军可斩我首级!」 「好,杨某便信你一回,但别忘了你立下的军令状!」 「我……我什幺时候立了军令状?」 「先生刚才所言不正是军令状吗?」 「不成不成,我不立军令状!你分明就是诓我,这一声军令状,无论计策成否,我都成你的人了!」 「哈哈,果然眼光毒辣!」 磅礴大雨恰好就在此时停止,乌云散开,阳光射落,映照出一道七色彩虹。
陆乘烟整了整衣衫,抹去脸上水迹,郑重地说道:「铁烈兵威锐利,再逢赤水河决堤,四方兵马难以勤王,如今帝都亦是一座孤城,被破只是今我们兵少将寡,寻常打法只是去送死,所以必须得另谋奇策」 杨烨也翻身下马,正色地道:「正是因为如此,不知先生有何奇策?」 这一问一答间,便建立起了一份生死相托的信任和默契。
陆乘烟道:「虽然雨季即将结束,但河水仍是湍急,勤王兵马难以靠近,但同时也将铁烈的行走路线困死,一旦战局不利,他们除了退回北方便没有其他出路,所以杜绝了他们继续南下为祸的后顾之忧!陆某有两计可破铁烈,计一,派遣一支骑兵快速突进,绕到金湾河,筑堤蓄水,待时机成熟,便大开决口,水淹铁烈!」 杨烨道:「此河位于铁烈后方,正是他们的水源,要想瞒过他们而筑堤颇为不易啊!」 陆乘烟笑道:「所以第二计便来了,现今正值洪灾兵燹,死伤者不计其数,尸横遍野,少将军可命人收集尸体,投入金湾河上游,藉此散布瘟疫,此举不但削弱敌兵,还能让铁烈对金湾河敬而远之,不敢靠近,那时候便是咱们筑堤蓄水的时机!」 杨烨闻言,当下叫好,立即命人待办,果不其然,铁烈兵马饮下金湾河的水后,病倒者不计其数,瘟疫便在铁烈军中蔓延开来,为了阻断瘟疫,铁烈可汗忍痛隔离得病的士兵,仍其自生自火,又下令不许靠近金湾河,另寻水源。
待引开铁烈注意力后,杨烨立即执行筑堤蓄水,待水位上升后,掘开大堤,来了个水淹三军,铁烈顿时阵脚大乱。
随即,杨烨率兵趁势掩杀,以少胜多,大败铁烈,更是在阵前击杀铁烈国师,一举成名。
铁烈兵败正如陆乘烟所料,灰溜溜地退回北方,杨烨早已提前召集了河东、北疆两地的残兵游勇,组成一支不可忽视的力量,沿途伏击铁烈败军,打得铁烈再损五成人马。
从此之后,杨烨越战越勇,陆乘烟意气风发,随军献策,向杨烨提出斩草除根的建议。
于是杨烨领着北疆的兵马杀入草原,直接下达了马不停蹄刀不封口的军令,此刻在他麾下聚集的兵马皆是北疆儿郎,对于铁烈是恨之入骨,这道命令一下,士兵们顿时杀性爆发,宛如脱缰野马,直接血洗草原,进一步打击铁烈的有生力量。
「陆毒毛,本座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沧释天怨毒地说道,一步一步地往陆乘烟走去,双眼几乎喷出火来。
陆乘烟思绪被打断,咳出一口鲜血,淡笑道:「陆某天生就是一副歹毒心肠,不但对别人毒,就算对自己也毫不留情!」 沧释天怒哼道:「我就让你尝尽天下毒药,叫你死也不得安生!」 「沧海沉浮,覆乾坤,定胜负,落子定官;遍寻棋手,算机关,戏群伦,笑看兴衰!纵横狼烟九万里,逐蛮夷挽狂澜,火西域定昊天,戏群魔破西南,今朝无悔快哉风!」 伴随着清朗诗号,陆乘烟舍生忘死,豁出毕生余力,再度功体逆转,由阴转阳,以血肉为油,以骨骸为薪,整个人化作一团炙热烈火。
沧释天瞧出陆乘烟是要燃烧自身,与自己拼死一搏,赶忙抽身后退,却不料陆乘烟的魂魄先行离体,围着四周阴魂盘旋,将那些阴魂统统引来,散出魂气点燃阴魂,霎 轰隆一声,万魂爆,骨肉炸,阴火焚,阳火烧,这两股阴阳之极端力量同时爆发,惊得天地变色,三光倾颓。
逆阳光华冲天而起,映得远方的丁山郡也一片璀璨夺目。
杨烨心头猛烈一颤,数十年来第一次涌起这等撕心裂肺的剧痛,手中战戟含怒劈下,浩荡罡劲急扫鸿蒙。
另一方面的袁齐天也聚起巅峰功力,远古大力随棍棒挥洒,联合军武罡劲同击鸿蒙太虚阵。
净尘凝元运法,十指弹动如飞,快速掐动手决,引动阵法,混元无尽,太虚无形,构成厚实防线。
罡劲、大力遇强越强,鸿蒙厚实一分,双雄的力量便提升三分,净尘顿感压力倍增,再提道罡元气,大喝一声:「疾!」 霎 北方高台之上,再见道者登台作法,元鼎勉提内劲,右手握桃剑,左手掐灵符,足踏玄武七宿步,引来北冥天水,倒灌入丁山地脉。
水火相克,鸿蒙大阵为之一顿,运行略滞,净尘暗怒:「元鼎匹夫,多管闲事」 元鼎压着内伤,说道:「入魔左道,还不快清醒」 地脉被水汽阻挠,元鼎运法略受阻隔,而杨烨和袁齐天同时祭出最高功力,化成败为雷霆一击。
与此同时,陆乘烟事先安插的内奸开始在城内煽风点火,苏定疆麾下士兵多是苏氏家族的子弟兵,对其极为拥护,被细作怂恿了几下后,立即拿起兵器冲击牢狱,试图救出主将,魔兵立即反击,人魔冲突顿时爆发,丁山城已经乱作一团。
外围双雄联武合击,势若九天雷霆怒,以强破阵,净尘以一敌二,难以左右兼顾,顿现支拙,尚末完全完整的阵法开始出现裂痕。
紧接着便是轰隆一声,鸿蒙太虚阵——破!净尘身躯剧颤,口吐朱红,跌跌撞撞,摇摇欲坠。
杨烨真元损耗极重,眼冒金星,但马上咬破舌尖,以剧痛清醒自己,然后纵身一跃,挥戟直取净尘。
净尘稳住下盘,快速点向膻中、鸠尾、巨阙、神阙四大穴位,随即解开气海,真元爆冲,握起真武剑便扫了上去。
剑戟相碰,净尘爆发一击竟封住杨烨势大力沉的戟势,而且还有反压之势。
袁齐天见状提棍便打,钨铁棍砸在破军戟上,再添雄沉霸劲,硬逼净尘低头。
净尘单剑难敌双强,双足一弯,屈膝俯首。
杨烨戟势一转,侧向一拨,荡开真武剑,袁齐天亦默契出手,一掌按在净尘丹田,以远古大力强封道者丹田气海。
净尘功脉尽散,失手被擒。
袁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