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病。
是这个世界病了。
我完全正常。
有一天走过广场,广场上有人摆着书摊,老头说:“看看吧,年轻人,你好像生病了。
”我说:“医生说我没病,你们才有病。
”“那医生自己有没有病,你知道吗?”我不知道,我完全忘记了会有这回事的存在,于是我又失去信心了。
我坐在地上随手拿起了一本连环画,我记得我小时候很喜欢看,翻到了一个很熟悉的故事,蚕与农夫。
一个农夫在田里劳作累了,于是靠在树下休息,他注意到有一只蚕正在破茧,这引起了他的好奇。
那只臃肿肥大的蚕吐出了春丝包裹住自己,独自在里面孵化,很快茧就破了个小口,农夫暗自在心里为它加油,但是它却不动了。
那只蚕积蓄力量奋力想要挣脱束缚住自己的茧,每次都很难,但每次都有突破,但是它累坏了,它歇了很久。
农夫着急了,他帮着蚕把茧剥开了一些,果然蚕很轻易就破茧而出了,农夫很欣慰,他成功帮助了这只顽强的春蚕。
但是这只春蚕化为了蝴蝶之后,它那臃肿的身材却没有消失,它的翅膀又小又弱,根本带不动它飞翔。
在破茧之后的没多久,它死了,不是死于天敌,而是死于自身的水分太满,他承受不了自身的重量,只是因为它其实没能完成生命的试炼就着急破茧成蝶。
农夫很哀伤,但是这只蚕已经死了,多少眼泪也无法救活它。
我看完这个故事的时候已经泪流满面了,我问老头:“多少钱?我买了。
”他摆了摆手说:“走吧走吧,我不卖药。
”我第一次对陌生人说:“谢谢你。
”又过了几年,我逐渐开始习惯没有姐姐的生活,变得自律,变得稳重,热爱学习,热爱运动,最后我考上了浙江大学。
姐姐来给我送行,我却提前走了,我怕看见她我就不想走了。
大学生活的时候,每个月我的银行卡都会有一笔五千块钱的生活费,但是那张卡我一直没有用过。
我下课会去咖啡馆打工,然后去肯德基做兼职,有一个小个子女孩很文静,一开始我只在咖啡馆认识她,后来她也到了肯德基做兼职,基本上我们天天都见面。
我总能偶遇到她,她笑得很灿烂,很好看,像彩虹一样美。
有一次她和我表白了,我的心里又想起了姐姐,我拒绝了她,第二次她又当着肯德基里的很多人和我表白,我对她说:“对不起……我有喜欢的人了。
”我后来没再遇见她,也没了她的消息,只知道她和一个喜欢她的男生在一起了,那个男生和我差不多高大强壮。
大三的时候我认识了一个学姐,留着短发性格很强势,但处处包容我,我和她在咖啡馆的后屋里做爱,外边的人在等奶茶,我也把我的精子奶茶射在了她的肉穴当中。
她不是处女,她说以前谈了三个男朋友,打过一次胎。
我说我不在乎。
我们理所当然地同居了,但是同居生活却没有想象当中这么好。
我以为她像姐姐一样无条件包容我,但是她却总是对我挑三拣四,一会说我不多陪陪她,一会说我就知道腻歪着她,一会说地上太脏不知道打扫,一会又说地上太滑容易摔倒。
我嫌弃她啰嗦,她嫌我不够细心关注她的感受。
我说:“你有什么感受可以说出来,我可以迁就你。
”她说:“我不想说,我想让你察觉到,如果不是这样,我和谁谈恋爱不是谈呢?”我和她三天两头吵
架,但是我们之间有个规矩。
吵架就做爱,做到和好为止。
出租屋里到处都是我们战斗过的痕迹,我们常常能在各种姿势中得到满足,经常是大半夜的不睡觉做爱,惹得隔壁过来敲门投诉了好几次。
她很淫荡,就好像姐姐那天一样,我只希望她对我淫荡。
我们经常白天吵架,晚上做爱,等到日头出来,晨曦的那一刻就和好了。
有一次吵得很凶,我把她按在床上准备干她,她反抗地很严重,我提出了规矩,她说不想在家里做,没意思。
我们开了一个情趣酒店房间,在里面做了三天三夜,几乎是醒来就做,硬了就做,她出水就做,做到我两腿发软,做到她干了,做到两个人都低血糖,房间里满地满床都是避孕套,精液,淫水的气味。
后来的后来,我们终究还是分手了。
在一次琐碎地拌嘴过后,她说:“我厌倦了,我们分手吧。
”我平静地坐在沙发上答应了一句:“嗯。
”我好像失去了什么,又好像又得到了什么。
我不得而知,总之这段恋情就这样不清不楚地结束了。
再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身边跟着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男子,个子也不高,低她一头,长得很普通,普通到我忘记他长什么样了。
我和她打了个招呼,点点头,形同路人,微信上她对我说:“我和他领证了,就是你刚才见到的那个人。
”我说:“祝你幸福。
”我顺便发了两千块钱转账过去,她没收。
学校毕业以后,我找了一家报社工作,一个月一万一,六险一金,我的日子过得很好,自由,独立,只是空虚。
我很久没找过女人做爱了,也很久没打过飞机,我感觉我不需要这些了,我越来越自律,身上的肌肉越来越多,线条越来越好看,面对女人越来越自信,也似乎越来越不感兴趣。
每天的生活就在公司,健身房和家里,三点一线。
每周休息的时候我会沿着城市跑步,去公园喂鸽子,找高楼的一家西餐厅点一杯红酒,看着杭州这个美丽繁华的城市。
我算不上有钱,但我活得很快乐,除了偶尔会想起我的姐姐。
去年我的姐姐结婚了,老公是苏沐云,他们在济南买了一套别墅,自带游泳池的那种,落在城市最东边的大明湖旁边。
我没到过,但是我能想象得到每天醒来,他躺在床上一边享受着阳光和美景,一边享受姐姐的仙子香舌给他口交的场面,也能想象姐姐被他按在泳池里肏的那个景象,但我尽量克制自己不去想这些。
姐姐看到我来参加她的婚礼很开心,似乎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
看着婚纱穿在身上的姐姐我的鸡巴又勃起了,这是除了每日晨勃外非常难得的勃起,我承认我嫉妒苏沐云,看到他们在台上接吻的时候我有一种冲动。
我要杀了这个男人然后和姐姐洞房,用我的鸡巴狠狠地肏她直到她高潮,最后把精液射进她的子宫里。
当我脑海中瞬间闪过这个想法的时候我被自己吓了一跳,一下子就冷静下来了。
我知道,我成熟了,自律了,能够克制自己了。
那天我醉得很厉害,我依稀记得我揽住苏沐云的肩膀说:“姐夫,陪我喝一杯……”他哈哈大笑,说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听我叫他姐夫。
他是真的很开心,一杯白酒仰头而尽,姐姐心疼得让他少喝点,我更难受了。
我说:“我有句话想私下里给你说……”他愣了一下,然后被我拉到一旁,我轻轻地说:“晚上肏我姐姐的时候能不能轻点?”他很尴尬,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