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预感说出来。
卧室的灯光暗了下来,两人紧紧地搂在一起,此时此时,言语是多余的,一切尽在爱的潮水中交融……韩朝特别会谈地点定12月20日,在离朝鲜海100海里的公海上一艘韩国的超豪华游轮“汉城号”上举行。
朝国方面的代表有副总统曹承宽、总统助理白水英、国防部副部长申虎、国防部特别安全顾问安武与他的助手宋雅一行二十余人。
朝鲜方面的代表主要有副主席金永盛、外交部部长崔炎刚、国防部副部长元韵清等人。因为是在韩国的游轮上举行会谈,“黑日”小组韩朝安带一支16人的分队负责保卫,其中有崔明真与崔英真姐妹。
联合国的特别调停代表是在国际上享有较高威望的罗史斯,为了保证他的安全,国际刑警总部自动请缨,委派艾美依跟随前往。
10月20日整整一天的会谈,双方各阵其辞,指责对方挑起事端,在互不相让中谈判陷入僵局。
老练圆滑的罗史斯道:“今天就谈到这里。在今天的晚餐会上,我想我们彼此应该更好的沟通沟通。”说着举起手指着两边道:“你们与你们,都是一片土地,一个民族的后代,五十多年前已经有一次战争。难道你们希望还有第二次战争吗?我希望大家都冷静的想一想。今天的晚餐会,是我提议下进行的,我希望你们都来。在餐会上我不想听到什么纠纷、什么争端、什么对错,这些会破坏每一个的食欲。有问题,我们可以明天再这里继续谈”。罗史斯顿一顿,意味深长地道:“但我希望明天是一个全新的开始”他的话,言简意颏。白水英抢先道:“我十分赞成罗史斯先生的提议,我们都应该好好想一想,不要把自己变成挑起战争的千古罪人。”说着她瞥了一眼安武,只见他一脸阴沉,丝毫没有所动。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从小一块长大的师兄安武在短短的数年中竟然变得那么冷酷、那么可怕。
白水英说罢,众人表示同意,纷纷离席而去。一天的今人窒息会谈终于暂告一个段落。
“安武,我想和你说几句话。”白水英轻轻地对身旁的安武道。
“好”安武身材高大,鹰目炯炯,霸气逼人。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游轮第二层的平台上,白水英眺望波澜不惊,如平镜般的大海道:“每当我看到大海,都有会一种特别的感受。大海那种包容一切的胸怀让我忘记在俗世中的一切纷争。”她侧过身子,双眸凝视安武道:“师兄,小时候你经常带我去看海。你看记得吗?”白水英突然之间改了称呼,她直至今天还不相信安武会变成一个彻底的魔鬼。
安武面部肌肉抽动一下,即刻又恢复阴冷,“我记得。真因为还记得这些,仇恨无时无刻不折磨着我,令我不得有片刻安宁。”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安武更是向来对她呵护有加。虽然两人中间那层纸一直没捅破,但在白水英失去处女之身的那个晚上前,连她潜意识中也认为安武会是她一生的伴侣。事情发生后,白水英没有勇气告诉他真相,一段时间一直躲着他。而正这个时候,魔教找上了安武,将白水英与金光正发生性关系的事告诉了他,并加油添醋、扭曲事实。
安武找到了白水英,当面质问。白水英承认这一事实,但因为练虹霓让她不能将“凤”的事泄露,因此她却没告诉安武原因。安武气极而去。
从此安武就消失了,一年后当安武再次出现,已经成为魔教之人,两人便形同陌路。
“发生那件事,是有原因的,你离开后我一直找,想与你解释。”白水英幽幽地道。
“不用解释了,我都已经知道了。”安武冷冷地道,“我已经不是一年前的我了,什么都变了,唯一没变的是我至今还爱着你。”“对不起”白水英浑身一震。安武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觉得自己有责任。而且无论如何都是自己先对不起他。
“不用说对不起,我们现在各为其主,儿女情长的东西可以抛到一边。成者为王败者寇,用不了多少时间,什么金光正、什么金凤,都会成为教阶下之囚,到时你才会翻然悔悟,投入我的怀抱”安武傲然道。
“你——”这一番话让白水英火热的心顿时凉了大半,“你说的那个什么''教''现正在挑起战争,多少生灵涂炭,多少家破人亡,这一切你有没有想过。
“”朝鲜本来就是韩国的一部分,现在收回来有什么不对。牺牲些人有什么了不起,只要大韩民族能够统一,再大的牺牲也是值得的。“安武不屑地道。他说的正是韩国很一部分国民的想法,所以实施战争能够得到有力的支持。
“魔教发动这场战争,不仅上要征服朝鲜,还有更大的阴谋在背后。安武,你醒一醒,好不好!”白水英痛心疾道。
“不要多说了,就算教统一世界,我看也没什么不好。世界大同,不知是多少圣贤的理想。”安武冷冷地道。
白水英终于死心,她沉下脸,冷然道:“安武,如果一意孤行,我会代爷爷清理门户。”一直以来,白水英的武功要高出安武一线,白仙飞最高秘学“须芥弥天”也只传授给了孙女。
“哈哈哈”安武大笑,“我这一年可没浪费。如果连你也打不过,我哪还有脸见你!”也没见他作势,一股强劲的气压罩在白水英身上,白水英暗暗心惊,安武的武功已经今非昔比,她再无半分胜算。
“我劝你老老实实呆着,不要做螳臂挡车的事。”安武收回气劲道。
白水英知道多说无益,凛然不惧地道:“安武,多行不义必自毙”说罢转身离开。她知道至此一刻起,她与安武已彻底决裂,那一分尚存的情也如风逝去。01bz.cc……“汉城”号游轮高三层。朝鲜方面代表安排在第二层后面,有十多个房间与一个大会议室。
金永盛在会议室内已经大大发作了一番,还摔破了两个杯子,砸坏了一张椅子。“主席派他做代表真是大大的错误”崔炎刚看着暗暗皱眉。金永盛是主席的亲戚,当年更对主席有求命之思,饮水思源,他一直稳坐副主席的位置。但金永盛非但没有大将之才,更刚愎自用、性格火爆,而且私欲之心极重。
元韵清也皱着眉头不语,她三十七、八岁,戴着副金丝边眼镜,风姿优雅,仪态迷人。她比崔炎刚更多知道内幕。从朝鲜战争结束,金日成当选主席,作为一种特定环境下政治体制,朝鲜民主的程度并不高。金日成的命令与古代时的圣旨并没多大区别。金日成逝世后,他的儿子当选主席,情况也差不多。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场新的政治风暴在慢慢的酝酿。
主席多年前就提出,他的子女将不再从政,因此他把一儿一女都送到国外念书。随着主席年世已高,身体状况也大不如从前。下一届政府领导核心该由谁来主持成为一个关注的焦点。在即将召开的第十二届党代会大将确定掌握权力之人。
在主席人选中,有两个是最有竞争力的。一个是军旅出身的国防部长车楷泽,另一个是总理金鼎立,他是金氏家庭的一员。前者代表着一股新兴的力量,而后者则是传统势力的代表。双方各有相当多的支持者。而主席在这个问题上,一直保持着缄默,他表示应该由代表大会来决定。
这次派金永盛主持会谈正是金鼎立的建议。
“他妈的,开打就开打,谁怕谁!”金永盛道。
元韵清暗暗地叹了一口气,现在爆发战争对朝鲜十分不利,一方面政治斗争尚未结束,一方面朝鲜在今年夏季刚刚遭遇在百年不遇的大旱,国民经济受到巨大的影响。她虽然身为国防部副部长,但对战争却是极度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