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久的痛苦。
在他的认知中,对于凤战士,给她们造成的心灵痛苦效果要强于肉体。对于她来说,第一道关是在男人面前赤身裸体,那时的羞耻感是最强烈的;第二道关是破处之时,心灵的痛苦是最大的。之后无论再用什么手段,效果都会差很多。所以祖万通没急着去脱她的衣服,更没有急着去破处。更何况除了仇恨,她真也可算天下无双的绝色尤物,这样的女人需要慢慢赏玩才行。
“也就会一点点。”楚南嘉道。
“那先唱一首来听听,没有音乐,就清唱好了。”祖万通道。
楚南嘉愣了愣,相比跳舞,唱歌更在好些。她性格开朗,偶有闲暇喜欢听听音乐随便哼上几句。凤战士记忆力过人,一首歌听过几遍便能记住旋律歌词。但唱什么呢?在这里唱歌更让她感到无比的耻辱与屈辱。犹豫了片刻才道:“你要听什么歌?”
祖万通笑道:“就说你太谦虚了吧,可以随便点歌,还说只会一点点。我想想,华夏现在都流行什么歌呢?邓丽君的《小城故事》会唱吗?”
这是一首在华夏传唱度极高的歌,楚南嘉点了点头道:“会。”
“唱来听听。”祖万通拖过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作为凤中的佼佼者,楚南嘉有着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冷静沉稳,既然有了决定,哪怕再羞耻、再屈辱,也要无怨无悔地走下去。娇艳的红唇轻启,美妙婉转的歌声在幽暗阴森的牢房里响了起来。虽不如专业歌手,但楚南嘉唱得还真不错。
“小城故事多,充满喜和乐,若是你到小城来,收获特别多,看似一幅画,听像一首歌,人生境界真善美,这里已包括……”
唱的是美丽的江南小城,是人生境界的真善美,但此刻楚南嘉身处的却是无间地狱,眼前尽是毒蛇、豺狼,而赤身裸体被紧紧束缚、身上插着利刃的宓寒影更是将什么叫做凶恶、残忍演绎得淋漓尽致。
正当高煌听得如痴如醉时,祖万通打断了她的歌声道:“唱得不错,但这歌不适合你,让宓寒影这样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女人唱才会有那味道。你得唱旋律更快些的,比如和军队有关的。我想想,什么歌比较适合你。”
祖万通虽是华族血统,但在华夏呆的时间并不多,平时也不太关心流行歌曲,抓耳挠腮想了半天道:“要不唱《万里长城永不到》,不行,这首歌女的唱不行。高煌,你想想有什么什么好歌。”
高煌一样对华夏流行歌曲没太多了解,想了一会儿道:“我知道道的也不多,军队的歌,最好还是女人唱的。我记得有首歌叫《军港之夜》,会唱吗?”
这也是一首在华夏几乎家喻户晓的歌,楚南嘉道:“会。”
“那就这首吧。”祖万通道。
跪在台上的宓寒影看到楚南嘉为了自己甘愿受到敌人的戏耍,她“唔唔”叫着想去阻止,但很快便从楚南嘉坚定的眼中感受她的决心。如果此时两人位置互换,自己会唱吗?毫无疑问,自己也会唱的。虽然明白这个道理,但听到她的歌声,明明那么动听,但心里就如塞满黄莲般无比苦涩。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年轻的水兵头枕着波涛。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海风你轻轻地吹,海浪你轻轻地摇……”
又听到了楚南嘉悦耳的声音,宓寒影莫名想起刚才被她抱在怀中的情景,虽然心中满是苦涩、不甘与担忧,但在那一刻,她却感到不再孤独,更像是有了依靠一般。
歌声虽然动听,但又没等她唱完,祖万通再次打断了她,道:“这首歌虽然讲的是军人,但一样不行。高煌,你难道没觉得她英气逼人,似有大将风度,要是生在古代,肯定是像穆桂英这样的女中豪杰,这么软绵绵的歌根本不适合她的。”高煌觉得她唱得很好,但祖万通既然这么说,他也只有连声附和。
祖万通想了一阵道:“有首歌好像刚出来的,我也只听过一次,这歌极有豪迈之气,而且非常应景,那歌叫什么呢?我想想,对了,想起来了,叫《血染的风彩》,说的就是华夏与安南战争的,会唱吗?”
这首歌的确刚开始在华夏流传,但迅速被很多人喜欢,楚南嘉刚好听过也会唱,但让她在安南军队的牢房里去唱这首歌,比唱前两首要难受很多。迟疑了片刻,她还是决定不去隐瞒,道:“会。”
“那就这首了。”祖万通。
“也许我告别,将不再回来,你是否理解?你是否明白?也许我倒下,将不再起来,你是否还要永久的期待?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
楚南嘉一开口,顿时深深吸引了祖万通和高煌,果然这样音调较高、旋律较快、更慷慨激昂的歌才真正适合她唱。而在唱这首歌时,楚南嘉投入了更多的情感,她和宓寒影就像那位名叫许亮的演唱者一样,为了两国和平出生入死,他最后活着回到华夏,但她们却还在这异国他乡身陷囹圄。即将面对残酷的命运,如果真的牺牲在这里,她相信自己也会如那名战士一样,心中永远无怨无悔。
唱到一半时,仇胜拿着绷带、录音机走了进来,顿时他也被楚南嘉的歌声吸引住了,呆呆地立在原地,魂魄都像被勾走一般。
“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土壤里有我们付出的爱!如果是这样,你不要悲哀,共和国的旗帜上有我们血染的风采!”楚南嘉唱完最后一句后歌声戛然而止,众人感到余音绕梁,美妙的歌声似仍在耳边回响。鸦雀无声中,祖万通叫一声“好!”,第一个鼓起掌来,随后高煌、仇胜也一起鼓掌叫好。
“歌虽好,却是华夏用来政治宣传、蒙蔽人民的工具,生命是最宝贵的,人都死了,还让别人不要为他悲哀,这毫无道理。即便这场战争继续打下去,华夏毕竟是大国,始终会占据着上风,为了一封李亚的遗书,为了这毫无相干的安南,你们两个凤的精英都失去了自由,都将面对残酷的命运,值得吗?”祖万通毕竟是魔教的高层,如此美色在前,他仍没有忘记自己的使命。
那封遗书对安南政局走向极为重要,他将目光转向宓寒影道:“只要你愿意说出遗书的下落,我保证你们可以立刻离开这里。虽然我知道这话你是听不进去的,但还是想再劝劝你。”戴着口枷的宓寒影“呜呜”地吼了两声,虽然含糊不清,但众人都听明白她说的应是“做梦”两字。
祖万通并没有感到意外,如果这么三言两语就能让她屈服,便不是凤战士了,他转过头道:“仇胜,你愣着干什么,去给她包扎呀。”听到他的话,仇胜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他将录音机放下后,拿着药和绷带走到宓寒影身旁。
看到仇胜拨出匕首,将止血药粉撒在伤口上,然后用绷带包扎起来,楚南嘉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利刃虽插在宓寒影身上,却比扎进自己身体还要痛。
“正气凛然的东西演完了,该来点香艳刺激的吧,今天你是伪装成妓女进来的,想想怎么用你的美色去勾引男人。”祖万通道。
在立志守护世人之时,楚南嘉就决定放弃世俗的情爱,她今年已三十岁了,身边虽有过不少追求者,但她从不假以颜色。祖万通提这样的要求是迟早的事,之后还会有更变态、更无耻的要求,但要她去勾引男人,楚南嘉还是感到不知所措。
“看你那表情就知道你压根不知怎么勾引男人,我来教教你吧。仇胜,你拿来磁带里有周旋的歌吧。”祖万通道。
“有的。”还在给宓寒影包扎的仇胜回答道。
“《夜上海》,很有名的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