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还是那么地难以忍受。相比克宫地堡,闻石雁觉得此时脱困和获救的希望更大,司徒空的武功虽在短时间里突然提升,但与圣主相比却有天渊之别,即便单打独斗,圣凤中有半数以上能够胜他。在得知自己落入敌手,凤肯定会尽一切办法营救,诸葛琴心坐镇总部、阴素衣在美国不能及时赶来,但姬冬赢要不了半天就能赶到,虽说在数千黑甲战士中救人非常困难,敌人中还有司徒空这样的高手,但绝非在克宫地堡因有圣主的存在而根本无法展开营救。
虽说脱困的希望更大,但闻石雁却感到自己面对的考验会比克宫地堡更加严峻,通天长老虽说卑鄙无耻,但他所图的终究是肉欲带来的快乐和享受,他大多数行动都在自己意料之中或者说可以被理解,但司徒空不一样,他先是冒着与蚩昊极决裂的风险偷袭自己,后来又毫无预兆地地咬掉明萦宛的乳头,这些疯狂的行动在她意料之外,如果最后自己得救了,但那些文工团员们还有明萦宛甚至更多的人因为自己而被他杀死,这是闻石雁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看着眼前惊恐无比的文工团员,闻石雁莫名想到了蚩昊极,能让自己脱困的除了同伴还有他,此时他应躲到某个隐秘之处疗伤去了,但他终会知道此事,而当他知道时会怎么做?会惩罚司徒空并还她自由吗?闻石雁觉得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如果他真为抓到自己而不顾一切,那么刚才他应该就会设下埋伏。
闻石雁想起在克宫地堡通天长老准备强奸自己时,他突然出现将自己硬抢了过去,虽一样也是强奸当时自己并没有感到有什么区别,但亲身感受过通天长老的无耻后,尤其当他拿出染有自己处子落红的床单时,当时自己庆幸不是他夺走了自己的处子之身。闻石雁望向洞开的大门,门外风雨大作却没半个人影,虽并不是全为了自己,但这一刻她真的希望蚩昊极能突然出现。
司徒空在用真气探察确定药物生效后解开了她们的束缚,闻石雁和明萦宛搀扶着从地上站了起来。明萦宛乳梢上的创口血虽止住了,但被鲜血染红的乳房触目惊心更惨不忍睹。
「萦宛,不要冲动,不用管我,我会想办法救那些孩子的。」闻石雁说道。
明萦宛还没来得及回答,司徒空的手掌掐住闻石雁的后脖颈,将她的头猛按了下去,一直按到脑袋与胯部齐平。要没刚才闻石雁那句「不要冲动」,看到这一幕明萦宛肯定会不顾一切地冲上去阻止。
司徒空抓着闻石雁后脖颈向门口走去,闻石雁被拖行了数步后开始踉跄而行,这种像过去开批斗会时被批斗者胸前挂着沉重的木牌、不得不低头弯腰的姿态是对人格极大的污辱,更何况闻石雁还一丝不挂赤裸着身体。
「走吧!」华战在明萦宛的背上推了一把,明萦宛含泪跟了上去,司徒空手下解开将文工团员连在一起的绳索,如驱赶羊群般将她们也向大门赶去。
寅时已过,在卯时初始时,闻石雁被司徒空掐着脖子、低着脑袋、弯着腰走进风雨之中,明萦宛跟在她身后,文工团员们尾随在最后面。在刚刚过去的寅时,司徒空如猛虎般袭击了重伤的闻石雁,并以撕咬猎物的方式残忍地强暴了她。
十二生肖中卯是兔子,文工团里那些柔弱的女孩让人想到了兔子,兔子善良而温顺,就如世上大多数普通平凡之人,他们不会去伤害别人,但在自身受到伤害时却也无力自保,他们需要有人去守护,这样才能拥有详和快乐的人生。
此时走在他们前面的正是用生命在守护他们的人,人们总觉得邪不压正,但那只是一种美好的愿望,即便正义最终战胜了邪恶,其付出的代价与牺牲、背后的血泪却也是他人无法想象的。
司徒空对闻石雁的强奸虽暂时结束,但此时对她精与人格上的污辱却比强奸更甚。此时虽然天还没有亮,但一个昂首阔步、高大魁梧的裸体男人掐着一个低头弯腰、赤身裸体的女人后脖颈在马路中间并排而行的画面,如不是亲眼目睹根本没有人会相信这是真的。
司徒空的武功虽和通天长老相差无几,但两人在面对闻石雁时的心态时还是所有不同。门虽多年一直暗中窥探着凤,但与凤并没有实际的接触,所以通天长老知道自己武功不及闻石雁,但他自视甚高,背后又有圣主撑腰,所以既便感受到闻石雁对他的蔑视,却也有与她同层次、同级别的对等心态。
司徒空是听着闻石雁的威名长大的,过去闻石雁对于他来说如死般的存在,此时虽然侥幸得手,无需闻石雁对他表现出蔑视,他自己都觉有种小人得志般的感觉。如果司徒空的目标仅仅是得到她,他的心态会好很多,但他的目标想征服对方,这就给了自己相当大的压力。但如果不这么做,他又会怀疑背叛蚩昊极是否值得。
此时司徒空虽是掌控一切之人,虽已成功占有了闻石雁,但心中并非只有快乐和满足,欲壑难填是他此刻最好的心理写照。也正是这种心态,他将最强的凤战士高傲的头颅按在自己胯部边上,逼迫她低头弯腰走路,用这种变态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强大。
瓢泼大雨中,五、六十人的队伍沿着晃岩路向东北行进。在离福音堂不远处的人民体育场,闻石雁看到大量全副武装的黑甲战士,看来蚩昊极为了安全还是将这支力量布置在了岛上。
体育场对面是岛上的一个警务室,虽然明知这个时候不可能会有警察出现,但文工团的姑娘们的目光还是在门口警徽上停留了许久,在命悬一线的绝境中,祖国是她们心中唯一的希望与依靠。
五龙屿的道路大多比较狭窄,晃岩路是岛上主干道相对宽一些。战争开始前,岛上的居民大多已经撤离,但还有少数人因为各种原因留在岛上。马路上虽空无一人,但两边楼房里还有一些留下来的人看到了他们,因为路灯并没有完全破坏,虽然天还没亮,却仍能看得相当清楚。
一个凶恶煞般的裸体男人按着一个赤裸的女人走在队伍最前面,一个上身赤裸女人跟在后面,后面还有三十多个穿着演出戏服的少女少男。十多个黑衣人分布在队伍两边,驱赶着他们在雨中不停前进。
就在一年前,他们对战争的了解还只停留在电影电视剧中,但一年后炮弹却在他们身边炸响,但炮声并没让他们了解什么是真正的战争,但看着眼前这一幕,他们更深切的感受到战争所带来的残酷。
他们有的看过新闻,知道眼前这些人应该是前些天来前线慰问演出的总政歌舞团的成员,前面二个应该是她们中的领导,即便她们没有赤身裸体,所有人会遭遇什么一样可想而知。有人怒火中烧,有人痛心疾首,但却没有人敢挺身而出,因为他们都是兔子,又怎敢直面凶残的野兽。
晃岩路与华夏路的交叉口,一间名为爱乐小筑的民宿里,八十多岁的老黄站在二楼窗前。民宿主人早在半月前离岛避难去了,只留下他看管房子。他虽年迈但眼还没花,看着这一幕幼时的记忆突然浮上心头。
那是倭国侵华的第六个年头,战事不利的倭国到处抓女人充当慰安妇,老黄的母亲是个老师,但得知倭军准备将魔爪伸向学校时,她带着班里三十多个学生躲在家中。因为汉奸的出买,倭军冲进他的家中。
当时老黄只有五岁,他躲在阁楼上听到母亲被倭军强奸时的惨叫,还亲眼目睹赤身裸体的母亲被汉奸从家里拉了出来强行拖走,当时母亲的身后也如眼前跟随着三十多个年轻的女孩。
从此老黄再没见过自已的母亲,多年以后一个当年被抓走的女学生找到老黄,和他讲述了她们的经历、讲述了母亲为保护她们所做的努力和受到的屈辱,那一晚两人哭得眼肿了泪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