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没回缇城办成人礼,周叶晓不得不在升学宴上同一群又一群长辈寒喧。『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收藏不迷路!:WWW.01bz.cc 以备不时之需】
得空打字,问邓昀之前那个黄裙子还是这个红礼服好看。
电话里的少年说金色的好看,因为没看到她穿大裙子。
合上笔记本电脑,清脆的搅拌声有些燥意:"我好无聊,宝宝。"
她不信他闲着,但还是乐着给他发了定位。
反正她就跑了,换下的裙子交给不远处漂了眉的纤瘦女孩。
"沉子辽她妹"邓昀猜到了,笑笑就被周叶晓拽进对面的"炮楼",在电梯口还没看好哪层的快捷酒店顺眼。
邓昀莫名委屈说他还没吃饭,其实心里酸楚的是官宣梦碎。
来的同龄人不多也不都熟,长辈她又不在乎,关系也好不容易融洽,不用她说他都知道。
但是他在悄悄幻想什么呢,让她炫耀一下自己这个成绩好品德好的乖乖小男友吗?
她抬头:"长高了"笃定地说;嘴巴很红,一丝不苟地填实了唇线,是她平时不会涂的蓝调正红。
他只好委婉地:"唉,我还没看见你穿礼服。"
"有你好看哦,"小风衣下光洁白晳的皮肤暗示着,"只给你看的。"
专门穿给他看的情趣内衣,秀丽面庞露出小狐狸似的娇笑。
他越烦心,握住她手腕的手就越收紧,只是没到痛的程度,他就猛然放松开。
焦虑感为什么变得陌生难言?电梯门打开,直到她跨在他面前吻他,他才有机会宣泄。
互相咬咬,她的手满意地蹭蹭他嘴角晕着疯狂的口红。
白色蕾丝和红的灰的珠链横过低俗与高级的界限,罩衫透着里面深紫,盘发拆散变成凌乱的微卷。
她的脸上也蔓了口红,舒展了情欲。
看她找个套帮他戴,抬眼魅惑———她想吃掉他吗,想吃掉他的心脏吗,还是顺便的。
她的志愿是去缕城的华国美术学院,他照理去A大。
可是一起在绮城的时候她怎么说的,让他读F大她读华师,都在绮城。
然后她校考过了就改主意了,说他努努力在A大肯定也能找个喜欢的专业。
"这么更好了,最喜欢你了。"她骑着鸡巴敷衍他。
小屄缩得正欢,吮吸整根阴茎。上下左右晃圈,深浅吞吐,前后摆尾,不只舒服,腰摆得多爽多销魂。
他蹙着眉头,像高一时的样子,积了些情绪,堵了点情愫,同时带着纠结和纵容。
她怪喜欢的,试探着问:"以后每个月都见两次嘛。"
他不晓得这个两次是虚指还是数量,倒底偏袒她舔吮他的奶头,又咬了咬等他被哄好。
没回话,她就忆起青涩少年的种种来挑拨这场性事,说到最后终于挨操,正好没力气再动了。
她很放松地享受着一次次高潮的快感,他没理由不愉悦。
但是今天脑子太清醒,他讨厌今天的太阳,讨厌床,讨厌自己心里的不安。
她把来电响铃调成静音,串串震动。
无疑她是把他当男朋友,虽说当炮友用。
给他拧巴完了:"叶晓,越轨…就是爱吗。"
他纵容她越轨吗,"你偏袒我就是爱我。"
少年的苦闷抵到尽头就变成她的快乐。
爱欲叫嚣,怎会凌迟真心。他不该有疑,也不必忧着前路怎么走。
如何跟自己讲道理呢,眼泪和精液同时释放———这是他第三次做爱做哭。邓昀哭是合着眼皮悄悄哭,周叶晓一边心头难受一下一边好笑。
一切静谧,白色床单黄色床头灯都哑着,两具身体也闹过了激烈。
趁着第二次高潮抽身,还是需要很大的毅力,她望着邓昀的影子,抚过他耳朵、头发和眉梢。
垂眼的男生长直的睫毛被打湿,光影分据年轻的面孔。
他坐在下陷的情绪里,积云成雨。
从脸庞清晰的明暗交界线到肩上模糊的明暗交界线,泪水没进暗处变得不起眼。
拥有文艺插图花季少女少男的一个小小容貌特征———闭眼的时候眼脸向下弯成个可怜可爱的弧形。
颤巍巍地像是一片叶子或一只蛾子,障了他的目。
她握着他的手搭上她的腰,
美人柳腰作笔,她用身体摆动皮下笔画:喜、欢、你,
于是他的物什也在她身体里写下:喜、欢、你。
她又一笔一画用小穴写他的名字,正好到最后横折钩,他面色潮红,呼吸急促,括约肌收缩。
一点,一提——
她正好把他要射精的阴茎按向他肚皮,在他释放的时候蹲下去,发丝迎着白浊,差点扫进马眼。
少年缓缓睁眼,仰着头恢复尚且模糊的视线,还以为她是落了项链还是手链。
确认他射完的第几秒,小嘴快准狠地吸住龟头,似乎仍有东西阻塞在尿道,亟待破解。
舌尖当然钻不进铃口,但柔软唇间口腔轻吮对射精后的敏感男根忽然升压,成为温柔的致命一刀。
缓慢扑扇的蝶翅猛挣,一时间撑开眼睛暴露了一双浑圆的瞳仁;
他来不及抿嘴来不及皱眉,性快感如浪拍打身躯,凛着腰背的肌肉。
侧身撤腿,他靠着床跌在她身边的地面。她半倚着床把头陷在床沿,与他齐肩。
泣音到底从哪里泄出?他的喉咙、胸腔还是鼻腔?
脏的,地板脏,体液也脏,他的欲念也脏。
一起失控必须是性爱中精虫上脑的失控吗,她又为何与他相拥。
地板变得更脏,赤裸的男女也变得更脏。
接吻为什么不闭眼,两个人都不闭眼是为什么而接吻。
她什么也没想,那他也什么都不想。他不想听她抱歉,关于任何事情的抱歉。
怕精液干在她头发上,他只希望她干净地把他弄脏。
邓昀承认想占有周叶晓,可是不只于性:眼泪均等地冲洗其中任何一部分,有些徒劳。
抱她去洗澡,就这样狼狈吧,至少是两个人一起的,至少她是专心于他的。
周叶晓哄他,说爱他,最爱他,只爱他。
可是宠物只能吡牙咧嘴,不能换上爱人真正的狰狞面目。
同辈人问她,她说她男友是他,他是她男友。若是不问呢,若是长辈呢?
不用让全世界知道,但他要在她心里有份量。怎么办,还是她顺意更重要。
他就是这么贪心的人,从她要他陪她消磨时光开始,想着她的未来有他,想着不结婚生小孩那好,要弄个有个性的派对算婚礼,甚至要让她陪他过一辈子。
他作她的锚点,其实她也是他的动力。听起来太夸张:整个生活,整条生命。
怎么就成大情种了,尝了情滋味就被困住为了小情小爱而活了。
他怎么就觉得她做什么都对,干什么都好,心早早都系她身上了。
这次是真委屈:"下次…不可以了。"不知道意指什么。
她重复了一遍:"唔,下次不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