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同时也留意着天气的变化。他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雷雨可能会给仪式带来不便,但他更清楚,这无法阻挡朱由检即位的步伐。
当雷声在天空中轰鸣,如同天鼓擂动,朱由检依然镇定自若地完成了祭天告地的仪式。他的声音在雷声中显得格外清晰,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朕,朱由检,今日即位,改元崇祯,愿承天命,治理天下。」
登基大典进行到高潮时,一声震耳欲聋的天雷响起,仿佛天地间的所有能量都在这一刻汇聚,向这位新君发出了挑战。文武百官和在场的所有人无不震惊,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站在皇极殿前的崇祯帝。
王承恩的心跳在那一刻几乎停止,但他看到朱由检的面容平静如水,没有任何惊慌。朱由检深吸一口气,他的眼中透露出坚定和勇气,他抬起头,对着天空高声宣读自己的誓言。
「朕将竭尽全力,为大明江山社稷,为天下百姓,再创一个繁荣昌盛的大明朝。」朱由检的声音穿透了雷声,穿透了乌云,甚至穿透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灵,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力量和决心。
王承恩在一旁默默地注视着,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他知道,这一刻将被载入史册,而他有幸亲眼见证这一切。他心中默默地发誓,将用自己的一生来支持和保护这位新君,无论风雨,无论艰难。
在朱由检宣读誓言的同时,天空中的乌云似乎也被他的决心所打动,慢慢地散开,阳光从云缝中透射出来,照耀在皇极殿的台阶上,照耀在朱由检的身上,仿佛是天意的认可,是对未来光明之路的预示。
文武百官和在场的所有人被朱由检的坚定和勇气所感染,他们纷纷跪下,山呼万岁,声音在皇极殿前回荡,彰显着新君的威严和民心的归附。这是一个新王朝的开始,一个充满希望和挑战的崇祯朝。
崇祯帝即位之初,面对魏忠贤及其党羽的庞大势力,采取了既审慎又精明的策略。他深知,若要稳定朝局,必须先安抚这些权势显赫的宦官,避免立即引起朝中的剧烈动荡。因此,朱由检在即位之初,仍旧像朱由校在位时那样对待魏忠贤,该赏赐的照样赏赐,该封官的照样封官,展现出一副宽厚仁慈的君主形象。
然而,魏忠贤并未因此安心,反而感到了深深的不安。他敏锐地察觉到新君的不一般,心中充满了疑虑和恐惧。为了试探朱由检的真实意图,魏忠贤开始对信王府出身的宦官徐应元毕恭毕敬,甚至馈赠珍异宝,结为兄弟,试图在宫中寻找新的盟友和支持。
九月初一,魏忠贤上书乞求辞去东厂提督之职,企图通过此举来观察朱由检的反应。朱由检接到奏折后,并未立即批准,反而好言相劝,慰留一番,言辞之中充满了对魏忠贤的赞赏和信任,这让魏忠贤暂时松了一口气,但内心的忧虑并未完全消散。
过了两天,朱由检准许魏忠贤的对食奉圣夫人客氏出宫到私人宅第居住,这一决定在表面上是对魏忠贤的恩宠,实际上却是在逐步削弱魏忠贤在宫中的影响力。
魏忠贤见状,又上书乞请免去户部丧礼香蜡三万金,试图通过经济上的让步来换取朱由检的信任。朱由检立即表示同意,这一举动让魏忠贤感到了一丝宽慰,但也加深了他对朱由检深不可测的忧虑。
初四日,司礼监掌印太监王体干请求辞职,朱由检不允,这一决定在稳定了朝局的同时,也显示出朱由检对旧有宦官势力的依赖和利用。
九月二十五日,魏忠贤再次上书乞请停止为其建立生祠,朱由检批准以前生祠保留如故,不再新修,同时又夸赞魏忠贤「有功不居,更见劳谦之美」,这既是对魏忠贤功绩的肯定,也是对其野心的隐晦警告。
到了十月,朱由检以「赞襄典礼」和东江战功为名,给魏忠贤、王体干等荫官,给予其家属锦衣卫官职。这一举措在表面上是对魏忠贤等人的恩宠,实际上却是在进一步稳固自己的皇位,通过对魏忠贤、王体干及其党羽的恩荫赏赐,在一定程度上打消了他们的疑虑,也麻痹了他们,为自己日后的清洗行动做好了铺垫。
朱由检的这一系列举措,既展现了他的智慧和策略,也体现了他作为一位君主的深谋远虑。他通过这种温和而巧妙的方式,逐步削弱了魏忠贤的势力。
铲除魏忠贤的行动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政治斗争,始于「阉党」内部的分裂与内讧。九月十六日,南京通政使杨所修上疏参劾崔呈秀等人,这一行动看似突然,实则是朱由检暗中推动的结果。朱由检对杨所修的奏疏采取了「责其轻诋」的态度,表面上看似在责备杨所修,实则是在为进一步的行动埋下伏笔。
十月十四日和十九日,云南道御史杨维垣两度上疏参劾崔呈秀,罪状繁多,言辞激烈。这一系列的弹劾,让崔呈秀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和恐慌。他的内心开始动摇,感到自己在朝中的地位岌岌可危。在极度不安中,崔呈秀请求回家守制,试图以退为进,寻求自保。
朱由检在十月二十一日批准了崔呈秀的请求,这一决定表面上是恩准,实则是放任崔呈秀离开政治舞台,为接下来的行动清除障碍。崔呈秀的倒台,标志着「阉党」开始分崩离析,魏忠贤失去了重要的支持。
十月二十三日起,陆澄源、钱元悫、钱嘉征等人陆续上疏弹劾魏忠贤,罪状一条接一条,言辞愈发激烈。尤其是贡生钱嘉征,他列举了魏忠贤的「滔天之罪」,言辞犀利,直指魏忠贤的种种不法行为,震动了整个朝廷。
魏忠贤得知钱嘉征的奏疏后,感到了极大的恐慌和无助。他在朱由检面前痛哭流涕,连呼冤枉,试图以情感人,挽回局面。然而,朱由检并未为其所动,反而命内侍当廷诵读钱嘉征的奏疏,让魏忠贤亲耳聆听自己的罪状。这一举动,无疑是对魏忠贤最沉重的打击,让他「震恐丧魄」,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绝望。
在巨大的压力和恐惧之下,魏忠贤以身体不适为由,请求辞职。与此同时,徐应元,这位起于信王府的宦官,原本与魏忠贤相互勾结,但见魏忠贤即将失势,也请求养病,试图脱离这场政治风波。朱由检顺势批准了魏忠贤和徐应元的请求,让他们回家养病,实则是将他们逐出了政治舞台。
干清宫的寝宫中,烛光摇曳,映照着周皇后温婉的面容。她轻手轻脚地走进寝宫,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银耳红枣汤。这碗汤是她亲手熬制的,银耳清润,红枣甘甜,既能滋补身体,又能温暖心灵。
周皇后走到龙床边,看到崇祯帝正专注地阅览着奏疏,眉头紧锁,情凝重。她轻声说道:「皇上,先稍歇,趁热用这银耳红枣汤,补补身子。」她的声音柔和而充满关怀,试图为崇祯帝分担一些忧虑。
崇祯帝抬起头,看着周皇后关切的眼,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放下手中的奏疏,接过银耳红枣汤,轻轻抿了一口,汤的温热顺着喉咙流下,带来了一丝舒适。然而,他的心中仍旧沉重,轻声叹道:「魏忠贤一日不死,朕不得安心。」
周皇后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她知道魏忠贤是朝中的大患,也知道崇祯帝为了国家的未来,不得不面对这个棘手的问题。她轻声劝慰道:「皇上,魏忠贤虽然权势滔天,但您是天子,有天下百姓的支持,定能度过这个难关。」
崇祯帝点了点头,心中对周皇后的理解和支持感到欣慰。他知道,自己不能被眼前的困难所压垮,必须振作精,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为了天下苍生,他必须铲除奸佞,重振朝纲。
喝完银耳红枣汤,崇祯帝感到精一振,他将碗放回周皇后手中,再次拿起奏疏,继续他的工作。周皇后默默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