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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雨宁听完,问他道:“除了你之外,沂王还邀请了什么门派?”
“能邀请的都邀请了,就在来帝都的这几日,我已碰上了蜀山与佛宗的人,另外还在玉满楼里碰见过炼器宗宗主。除此之外,许多名门世家的家主们听说也大部分都到了。沂王组建高手团的消息早已传遍帝都,宁妹竟对此一无所知?太怪了。”秦松显得十分纳闷。
秦雨宁黛眉轻蹙,也觉有些怪:“这里是蓬莱宫的产业,沂王是知道的,要通知也是一句话的事情。如此重要的事,沂王却未有任何动静,反而我还得从你嘴里得知这一切……”
“横竖这两日本宫会到王府拜会,届时若沂王需要蓬莱宫的助力,便再与他商议吧。”
“敢情宁妹并非受沂王邀请而来,不知此次来帝都所谓何事?”
望着眼前端坐于石桌前,秦雨宁那被白色的流苏长裙所包裹着的曼妙身姿,以及裙摆下探出的一对洁白的小巧绣鞋,秦松咽了咽唾沫,一边问着,一边忍不住大手往她的大腿摸了上去。
“别毛手毛脚,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秦雨宁不悦地拍开了他的手。
两人的关系本身见不得光,后院这儿毕竟也不时会有下人经过,若被下人看见,多少会有些麻烦。何况秦雨宁因司马瑾儿与他人有染一事而心情有点烦躁,自然对秦松此刻的举动没好脸色。
秦松也知秦雨宁向来不喜白日宣淫,连忙赔笑:“我只是想问问宁妹,有没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宁妹一句话,我秦松立即鞍前马后。”
秦雨宁瞪了他一眼,本想要他没事就赶紧离开的,但想了想,又问了一句:“接下来几日,你还有没有到玉满楼去?”
秦松以为她是对自己流连于司马瑾儿的玉满楼而有些心生不满,当下轻咳一声,连忙道:“我只是被几位友人强拖进去,宁妹不喜欢我去的话,我立刻就推脱掉他们,绝不再踏入玉满楼半步。”
“这几晚,你照旧到玉满楼去。”秦雨宁沉吟片响:“你的四极步法独步北州,我要你潜到我那儿媳的小楼外边,替我监视有没有什么怪的人暗中去找她。我不方便现身,能不知鬼不觉完成此事的,也唯有你了。”
“监视大才女司马瑾儿?”秦松顿时听得一阵愕然:“莫不是大才女她……”
像是联想到了什么,秦松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待到他望见秦雨宁微沉的玉容,秦松赶紧闭上了嘴巴。
“我明白了,我定会照宁妹的吩咐去做,一会我便去勘察地形,为晚上的行动作准备。”
秦松匆匆地走了。
秦雨宁唤下人呈来纸笔,亲手写了张信书,随后叫来了老管家跟李执事,对前者道:“这封信,王管家亲自替我送到沂王府上。”
“是,夫人。”
“李执事,备车子,到皇宫一趟。”
“是,夫人。”
皇宫重地,守卫森严。
平日便是朝中的文武百官上朝,也要经过一系列身份验证方可入内,值九洲国圣君病重之际,没有获得通传,胆敢踏进午门半步者,任你再位高权重,照样立杀无赦。
当秦雨宁报上来历后,守在皇宫外的侍卫不敢怠慢,立即入内通报。没一会儿,一位侍卫头领打扮的人匆匆步出,十分殷勤地把秦雨宁迎了进去。
“剑姬请随小人来。”
“皇后娘娘曾亲自交待,倘若剑姬前来,无需向宫里通传。”
侍卫头领一边领路,一边殷勤地解释着,待到过了午门,进入皇宫内时,那侍卫头领方止步道。
“后宫重地,小人只能送剑姬到这,这位是花公公,接下来由他亲自带剑姬去见娘娘。”
秦雨宁颌首:“有劳公公。”
那花公公脸上带着谄媚的笑容连道:“不敢不敢,能为剑姬领路乃奴婢的荣幸,剑姬请随奴婢来。”
一路穿穿行行,小半个时辰后,花公公方领着秦雨宁来到了皇后居住的华清宫。
“请跟娘娘禀报一声,说剑姬来了。”
花公公吩咐了华清宫的小宫女进入禀报,不一会儿,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位身着宫装,年纪跟秦雨宁相仿的美貌丽人,在两名小宫女的伴随下匆匆地走来。
“雨宁妹,你终于来啦。”见到秦雨宁,她的脸上才洋溢起了一丝笑容。
秦雨宁迎了上去,亲热地牵上皇后的手,略带歉然地道:“妹妹近来俗事缠身,一直没来看望姐姐,还望姐姐莫怪。”
“雨宁妹这是哪里的话,你能来探望姐姐,姐姐不知有多高兴。”
皇后的芳名叫做卫雪菲,年纪仅比秦雨宁大一岁,两女一直以姐妹相称。
秦雨宁细审她的脸色,见她虽美丽依旧,但眉眼间的疲倦难以掩饰,便道:“姐姐这阵子似乎清减了,是因为圣上龙体的缘故吗?”
“你们都给本宫退下。”卫皇后挥退了御花园里的一众宫女下人。
“是,娘娘。”
待到只剩二女后,卫皇后才喟然轻叹,一脸愁苦地抹起了眼泪。
“近些日子,圣上的龙体每况愈下,之前尚还能撑着去上朝,到了最近,便是下床走动几步都极为辛苦。前几天圣上更是连续数日发起高烧,整晚说着胡话,太医是换了一个又一个,全都束手无策。”
“怎会这样?”秦雨宁秀眉紧蹙:“圣上龙体向来健康,怎地突然间就变成这样?”
“姐姐也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可是经一众太医的诊断,都认为圣上大限将至,姐姐还能有什么办法。”
“屋漏偏逢连夜雨,在这种时候南蛮人又蠢蠢欲动,犯我南州,当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卫皇后轻抹泪珠道:“眼下除妹妹外,便只有几位王爷以及少数朝中元老知道圣上的情况,一众太医更是下了封口令,以防消息泄露,动摇军心。”
秦雨宁听得沉默不语。
圣上去年才刚过六十大寿,又长年修习武事,武功虽平平无,但身子骨比一般人好得多。一年前秦雨宁在卫皇后的寝宫下榻的那几晚,卫皇后在圣上压在身下,被操得哀叫连连,一直令她印象深刻。
这才仅过一年的时间,圣上的龙体竟这般急转直下,大出秦雨宁的意料。
半晌,她才劝慰道:“南蛮人自有沂王等一众当朝元老们去收拾,姐姐无需太过操心。”
“圣上目前在何处休养?”顿了顿,秦雨宁又问道。
“前几日圣上连发数晚高烧,便移到了养心殿,由太医们轮流守看。这几天圣上退了烧,但太医们担心会复发,便仍让圣上住在那。”
“跟姐姐来吧。”卫皇后拉着秦雨宁的手,站起身来:“圣上高烧的时候,还喊了好多次雨宁妹的名字呢。”
秦雨宁芳心的一根琴弦,像被什么拨弄了一下:“真是的,当年雨宁初次随母亲进宫,圣上当时都快四十了,真是不知羞,竟惦记到了现在……”
听到她的话,卫皇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哀愁的面容倒也同样浮起一朵红云。
“姐姐跟圣上初遇之时,那时怎都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姐姐会成为他的皇后,统领东西二宫。”
九洲国君登基以来,励精图治,百姓安居乐业,是位不折不扣的仁义明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