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吧，真好啊！”
一边睡着的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他一头白发稀疏不已，正一脸和蔼的笑着看了看两人。
“嘿嘿……”
马海笑着不知为什么没有解释。
“不……”
“来，你是病人家属吧，把床收拾下，你看这皱的和报纸一下，还有这些外面的衣服都放柜子里，别放在这。”
外面来了个胖子护士看起来能有两百多斤，刚进来就指指点点的，她一早就看到江清雯了，又是眼镜又是墨镜的装什么明星，怕医院脏倒是别来啊，看到她那一股傲样她就非常不爽，有时候女人的嫉妒就是这样，无辜的迁怒。
没有这方面的经验的她听了护士的话一下子感觉自己无从下手起来，双手欲伸又没伸，马海那黄色的指甲缝都是黑泥的老脚就在眼下，似乎散发着阵阵味道，她十分抗拒。
看护士的眼下，想起他是为了自己而受伤的，她还是咬了咬牙，象征性的拉了一下床单，拿着他那便衣，放到了衣柜里。
“你是他女儿吧，晚上陪护吗？”
护士一边问着，一边给马海晾量了量血压，抽了几小管血。
“我不是，一会我和他家人联系。”
“行，尽快吧，血压正常。”
护士收起盘子，大屁股一扭一扭的出去了。
“我说丫头你不是他闺女啊，我给弄错了对不起啊！”
老头这才知道怎么回事，连连道歉，自己弄了个笑话。
“老哥，你，你孩子呢？”
看到老头床前空空如也，马海觉得老人有点孤独。
“孩子们都有事，而且我也快出院了，晚上不用人看着了，别麻烦孩子了，现在年轻人多忙啊……”
老人感叹道。
“也是……”
病房静了下来，时不时传来隔壁老人的呻吟声，江清雯打算还是得和马海家人说一声，专门往走廊走去。
“那个闺女，俺想……”
她闻声驻足，回头看着那个秃顶老头，却迟迟没有说话，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宽大的老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抓着床单。
“有话就说！”
她有点不耐烦，墨镜上方的柳叶眉肉眼可见的皱了起来。
“俺，俺想小便，你能帮俺叫下护士吗……”
她一愣，以为是什么事呢，看他那个样子。
“等着。”
这一层是骨科病房， 走廊里不少在这里陪护的家属们一个个的拿着塑料盆在走来走去，人们都色凝重，中央的护士站只有一个小护士在值班，正在打着电话。
“你好那个……”
“嘘。”
还没等她说完，小护士食指在嘴上比了个嘘的手势，示意她等会。
即使是短暂的停留，仍然有不少人好的看着她，想着这是谁的家属。
不一会，小护士便挂断了电话，虽然带着口罩，扔能看出她朝江清雯露出笑容，”怎么了有事吗？”
声音很甜。
”26号床病人想小便。”
说完后，本以为护士会自己去，或者找人帮一下忙，结果却让她心头一紧，她从底下拿了个崭新的白色塑料尿壶递给了她。
“哦哦，应该是你们来的时候忙忘记给你了吧，这个给你，尿的时候用这个接就好。”
“不是的，你们能不能找个人帮他接一下……”
“你不是他亲人吗，你给他接一下就好，我们现在有点忙你看护士站就我一个人，要不实在不行你等会？喂你好……”
话还没说完，电话又响了起来。
江清雯看着台上的尿壶，牙关紧咬，硬着头皮转身走去……
“自己弄。”
她没有好话的直接把东西扔在马海床上，转身走到了门外，弄的马海一脸茫然。
她拿起手机和助手给她的纸条，打了过去，和她说的一样，一直没人接的状态，让她有点烦躁，她一遍一遍的安慰着自己，好歹算是救了自己，不能这么没耐心……
“是26床外卖吗？”
一个外卖小哥风尘仆仆的小跑着过来。
“对是的。”
“谢谢。”
“不客气。”
外卖小哥留恋了一下她那窈窕有致的身材，还有单子在身，没做过多停留一路小跑了下楼。
江清雯看了下手机，过了十分钟了，他应该好了吧，她有点尴尬的看了一眼里面。
”咳，那个，你，可以帮帮我吗，我，自己接不了，尿了一点在裤裆里了……”
马海一下就红了脸，低声说道，他右面胳膊肘也摔的擦破了皮，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自己裤子都脱不明白，刚才左手接的时候感觉屁股有点温热，这才知道尿到了裤裆上，还好他使劲关住了水阀。
这么一大老爷们，竟然尿裤子了，还让她帮他接尿，江清雯觉得这简直是世界最不能忍受的侮辱了！
但是，他是因为救了自己，而受了这么这样的伤，自己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全尿在裤子里吧……
江清雯做着激烈的思想挣扎。
”能不能憋？一会护士过来。”
“俺有点憋不住了……”
马海看起来好像快哭了出来，本来是可以憋一会的，但是放水时临时中途关闭了水阀，让他现在憋的很难受，两个罗圈腿夹的扭来扭去……
此时宽大的墨镜挡住了恨不得剜了马海的凌厉目光，不过仍然能感觉到周围气压瞬间低了下来……
早知道当时就不应该一时心软，当时和赵诗婷回去就没这么多让自己难堪的事儿了。
冷静，冷静……
江清雯不断给自己做着深呼吸，白色的口罩一鼓一鼓的，墨镜沾染了些许雾气。
她看了一眼旁边床的老头，不知什么时候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鼾声渐起。
”自己把裤子脱了。”
如同女王的命令，江清雯站在床边，脸扭向床头。
”俺试试……”
被三急之一憋的他非常难受，此时已经顾不得心中的仙女为自己服务带来的刺激感，他用左手在下面胡乱的捣鼓着……
江清雯此时从遮挡严实的脸颊两边与雪白的颈部可以看出一点红晕，一向冷静淡定的她此刻竟然心底有点慌乱起来，脑海中无意识的回想起那日推开厕所门的景象，心脏砰砰的，她小幅度的甩了甩头，一头酒红色的秀发在后背处短暂的飘扬了一下。
“哎呦……闺女你能不能稍微扶一下我起来，太低了，你稍微把我上半身扶起来一下……”
马海挣扎着想起身，腿上的疼痛和右肘的疼痛让他在床上像个蚯蚓一样，刚弄好的白色床单被折腾的都是褶子，又黑又瘦的身体在病号服下看起来更小了。
江清雯有点犹豫，她不敢相信自己会去搀扶一个仇人.……
”稍微扶一下俺，借下，力就起来了，闺女求求你……”
”快点，我警告你，别得寸进尺。”
江清雯至始至终没有看向他，始终看着床头的白色墙壁，话是如此，别扭了一会，她左手还是伸到了马海的后背，把他扶了起来。
“你，自己弄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