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还含着吃过……”
“林林!”
 我见她没有发作,语气立刻硬了起来,但我确实没想到自己会说出那样流氓的话。她如同被触碰了逆鳞的巨龙一般,立刻气得站了起来,扬起手就要给我一 掌。
掌。 
 但那手举在空中,硬是没有落下来,她本来怒气冲冲的,但等我抬起 看向她时,她只是看着我,那眼眶里摇晃着泪珠。
看向她时,她只是看着我,那眼眶里摇晃着泪珠。 
那眼,愤怒,悲伤,失望……
“妈,我错了……”
 我见她是真气到了,脑子也没多想,本能地顺势一跪,就认起错来。等跪下去才惊觉,妈的,我跪什么?就真的冲着她吼,她也回不了几句。她这身子脏得很,都不知道被多少个 玩过了,被我这个儿子看几眼怎么了……
玩过了,被我这个儿子看几眼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那一跪发生了作用,母亲那手终于还是落了下来,却是摸着我 发,然后滑到脸蛋,停留了半秒就收了回去。
发,然后滑到脸蛋,停留了半秒就收了回去。 
她幽幽地叹了一声。然后我们两啥都没说,空气再一次变得安静起来。
 最后还是她打 了沉默。
了沉默。 
 “我本来也不是想责骂你的,毕竟……毕竟这么羞 的事。算了,我们不提这个了。我找你是想说,你爷爷已经从看护病房转出来了,我回来收拾点东西又要过去了,中午你和舒雅到小舅妈家吃饭,然后坐她的车一起过去医院。”
的事。算了,我们不提这个了。我找你是想说,你爷爷已经从看护病房转出来了,我回来收拾点东西又要过去了,中午你和舒雅到小舅妈家吃饭,然后坐她的车一起过去医院。” 
“爷爷现在怎么样了?”
 “还不错,手术挺顺利,但你也知道,你爷爷这个年纪了……虽然这次菩萨保佑,总算是撑了过来,但你爸的事对他和
 打击都很大,你在医院多陪陪他们吧。”
打击都很大,你在医院多陪陪他们吧。” 
“嗯。”
“我让你起来了?”
 我这边应了一声正想起来,她却是俏脸一寒,眉 一扬又瞪了我一眼。我一边心里骂着,刚不是说不责怪我吗,这立马又翻脸了?更怪的是,刚心里还嘴硬的我,又乖乖地跪了下去。
一扬又瞪了我一眼。我一边心里骂着,刚不是说不责怪我吗,这立马又翻脸了?更怪的是,刚心里还嘴硬的我,又乖乖地跪了下去。 
 “你看你,一天到 除了睡觉的时候,基本都不怎么沾过家。哎……家里面发生了那么多事,现在这个家里就你一个男的了,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
除了睡觉的时候,基本都不怎么沾过家。哎……家里面发生了那么多事,现在这个家里就你一个男的了,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任 了,你得承担起一些责任。尤其是……”
了,你得承担起一些责任。尤其是……” 
妈妈顿了顿:“尤其是你这个做哥哥的,妹妹还小,你要照顾好她,保护好她。听到了吗?”
“嗯……”
 这一声我应得有些勉强,因为心里发苦。母亲根本不知道,她此时叮嘱的“哥哥”已经将他要保护的对象
 地伤害了,即使这个伤
地伤害了,即使这个伤 暂时还不会浮现,但总有一天……不!我不能这么伤感下去!这是软弱的行为!
暂时还不会浮现,但总有一天……不!我不能这么伤感下去!这是软弱的行为! 
 事 已经无法挽回了。
已经无法挽回了。 
早就无法挽回了!
 母亲那边并不知道眼前这个儿子复杂的内心,她继续说道:“你记得和你
 说些好话。我们大家都瞒着她,都说你爷爷是来检查身体,检查到一些小毛病动个小手术的,你到时别虎
说些好话。我们大家都瞒着她,都说你爷爷是来检查身体,检查到一些小毛病动个小手术的,你到时别虎 虎脑地说错了话。晓得没有?”
虎脑地说错了话。晓得没有?” 
“知道了……”
“好了,就这样,出去吧。”
这件事就这么被轻描淡写地揭过去了。刚刚她站起来那一下,我真觉得就像玻璃在咯吱响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啪嘞地开裂出来,甚至咣当一声直接碎掉。
 我也是第一次那么清晰地感受到了她的转变。要是以往,那一 掌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甩下来,然后抽出扫把杆子或者
掌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甩下来,然后抽出扫把杆子或者 毛掸子追着我就抽。
毛掸子追着我就抽。 
但这次她没有。
或许是她想起了在医院里签的那份耻辱的证明书?
 我敢确定,刚刚就是一场意外,而不是光 强迫她做的某种“儿子攻略”的内容,当然,现在这种
强迫她做的某种“儿子攻略”的内容,当然,现在这种 况我可以利用一下。
况我可以利用一下。 
*** *** ***
母亲没一会儿就出去了。
她出去没多久,将昙花一现的愧疚之心抛到九霄云外的我,回想起那已经印在脑海里的一幕,我忍不住就掏出了母亲卧室的钥匙,打算溜进母亲的房间里找点东西泻火。
 幸亏我这念 早了十几秒,就在我在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打算上前
早了十几秒,就在我在从裤兜里掏出钥匙打算上前
 锁孔的时候,背后的铁门被咣地推开,吓得我浑身一抖,以为母亲折返了,转
锁孔的时候,背后的铁门被咣地推开,吓得我浑身一抖,以为母亲折返了,转 一看,却是小舅妈带着一个瘦高个子的中年
一看,却是小舅妈带着一个瘦高个子的中年 进来。
进来。 
 这个男 我认得,正是隔壁村的风水先生陈大龙。
我认得,正是隔壁村的风水先生陈大龙。 
 自从隔壁村的黄瞎子戏剧 地在自家绊了一脚小板凳脑袋磕桌角摔死后,这群山围绕的5条小村里,算命这一行当,就名气来说基本上就是陈大龙一家独大了。
地在自家绊了一脚小板凳脑袋磕桌角摔死后,这群山围绕的5条小村里,算命这一行当,就名气来说基本上就是陈大龙一家独大了。 
 不过说实在的,黄瞎子生前,这两 的业务也没有啥冲突的地方,黄瞎子是看过去未来的,自称仙
的业务也没有啥冲突的地方,黄瞎子是看过去未来的,自称仙 指路。
指路。 
 而这陈大龙呢,则寻龙点 ,看宅看墓地的风水师。当然,实际上也没有分得这么清楚,两
,看宅看墓地的风水师。当然,实际上也没有分得这么清楚,两 互相之间偶尔也客串一下,但总体来说,相处得还是很好的。
互相之间偶尔也客串一下,但总体来说,相处得还是很好的。 
 我印象中记得,在黄瞎子走前,陈大龙那会见 还是一副点
还是一副点 哈腰活脱脱红色电视剧里的带路党汉
哈腰活脱脱红色电视剧里的带路党汉 模样。
模样。 
 自打半垄断了这项门生后,他开始鼻孔朝天,不但穿得 五
五 六的,开始一副学者研究生的气派。
六的,开始一副学者研究生的气派。 
但此刻跟在小舅妈身后,他却不敢造次。原因无它,小舅妈正是他那宝贝儿子的班主任,那小混蛋是典型的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捣蛋鬼,一学期不见几次家长不舒畅。
 他陈大龙在别 面前是“大师”,再不济也是“师傅”,但在小舅妈这里,就是挨一名在家长会上被点名批评的家长。
面前是“大师”,再不济也是“师傅”,但在小舅妈这里,就是挨一名在家长会上被点名批评的家长。 
 陈大龙进来后,朝我打了声招呼,就从兜里掏出了一个 掌大点的罗盘,开始嘴里念念有词,踩着七星步在院子里兜转了起来。我心里想,这手里要是再拿把桃木剑还得了,那势
掌大点的罗盘,开始嘴里念念有词,踩着七星步在院子里兜转了起来。我心里想,这手里要是再拿把桃木剑还得了,那势 ,别
,别 还以为他是来捉妖的。
还以为他是来捉妖的。 
 我走到小舅妈的身边。小舅妈可以说是我左右亲戚里最亲近的 了,我喜欢她那大咧咧的
了,我喜欢她那大咧咧的 格,还有那整天都带着笑容的阳光脸孔,她看起来什么时候都那么开心,和这样的
格,还有那整天都带着笑容的阳光脸孔,她看起来什么时候都那么开心,和这样的 相处你本能地会觉得愉悦。
相处你本能地会觉得愉悦。 
但现在,随着心境的变化,我对她的看法也完全改变了,我不再把心思放在那些内在美上面,我现在更留意的是外在的东西,例如舅妈那饱满鼓胀的胸脯。
 虽然规模看起来比母亲要逊色一些,但我敢说比起母亲那开始下垂的大木瓜 ,小舅妈那坚挺的
,小舅妈那坚挺的 廓摇起来绝对更加有弹
廓摇起来绝对更加有弹 。
。 
 而在某些夜晚,她也成为了我幻想的对象,以前我不曾有过这样亵渎的想法,但现在,在我的想象中她完全就是一个 尽可夫
尽可夫
 ,在我的
,在我的
 下,不知廉耻地发出一声声高昂的叫春声。
下,不知廉耻地发出一声声高昂的叫春声。 
“哎,我说舅妈,这是……”
当然,这一切都只是我的妄想,现实中的小舅妈吗,除了那张妩媚的脸孔外,作风是正派得不得了。
 “你不眼看着的吗?找陈师傅看看你家的宅子,你们家今年真是撞……” 直心快的小舅妈及时吞回了那个邪字。
直心快的小舅妈及时吞回了那个邪字。 
 “哎呀,小 孩一边去啦,这些说你也不懂。”
孩一边去啦,这些说你也不懂。” 
 “谁小 孩了?”
孩了?” 
 我故意挺了挺身子,一米七四的我在一米六三的小舅妈面前,明显地高了大半个 。我这斜斜地看下去,本来是打算鄙夷一下的,却正好看到她那锁骨下,那两个鼓胀的
。我这斜斜地看下去,本来是打算鄙夷一下的,却正好看到她那锁骨下,那两个鼓胀的 峰形成的
峰形成的 沟和白色的
沟和白色的
 。
。 
小舅妈没发现我那不老实的眼,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切,有啥了不起的,你这光长身子不长脑子。”
 然后她转 又对着刚从大厅走出院子的陈大龙嚷道:“哎,我说老陈,你这兜兜转转的,转得我眼都花
又对着刚从大厅走出院子的陈大龙嚷道:“哎,我说老陈,你这兜兜转转的,转得我眼都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