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一个自己转变了的借口。
一个人沉沦,绝大部分都不是偶然的,而是像压死骆驼的稻草,是经过一定程度的累积而轰然倒塌的。
而另外一个人的倒塌,是我始料未及的。
陆思敏精失常了。
就在我和母亲在进行所谓的蜜月旅行,享受着母亲和小舅妈两位亲属的齐人之福的时候,结果在归来前收到李经理的电话,陆思敏流产了。
生活总是充满意外。
我对意外持有相当包容的态度,因为我这一年多以来意外不断,这使我被迫变得“荣宠不惊”了。
但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还是有些愤怒,实际上我并不关心陆思敏肚子里的孩子,因为我对陆思敏并不报多少“希望”她意志之坚韧是我前所未见的,她能短期内被驯服。
但我很清楚,藏在她内心深处的东西没有任何动摇,我甚至认为这顽铁一般的东西从她被自己父亲强暴开始就存在到至今。
刻骨的仇恨?控诉命运的不公?我不得而知内里藏得到底是什么,但我知道,我无法像拥有小舅妈那样把她从抵触驯服到顺从。
别说顺从了,我偶尔甚至觉得这是一把利刃,随时让我死在枕边。
乐观的人对事物的发展总是乐观的,悲观的人则总持有悲观的态度,良知泯灭得差不多的我,对于人的感情的信任程度,其实一直在消退。
陆思敏的屈服是因为孩子,她和自己父亲生的杂种,但她对这个孩子的母爱,为他而屈服的牺牲精,能持续多久呢?我亦不得而知,尤其是我对人类感情的看轻,更使我怀疑。
所以对于这件事,我愤怒的只是事情再一次失控,而自己的蜜月旅行的好心情被影响了。
但等我从李经理口中了解到来龙去脉后,我的怒气又烟消云散了,还带着少许内疚。因为我发现,我居然是导致陆思敏流产的帮凶,而元凶正是陆思敏的母亲,我的姨妈张凤棠。
父亲随后和我通了电话,我以为他会震怒非常,但他并没有,后来我想大概是因为近亲的关系,他根本就不看好这两个尚未出生的孙子。他也没有插手这件事,说这些都是我的女人,让我自行决定。
我开始感觉他就像一面镜子,他打电话过来的唯一目的是照映着我,让我无时无刻地感受到他对女人甚至说对生命的态度。
我稍微反省了一下自己,其实张凤棠的“疯”是早有迹象的,早在她能通过勾引自己的侄子报复丈夫这种行为,我就应该看出她的心理是不大正常的。
但是我当时只沉醉于乱伦的禁忌欲望中,也沉醉于报复姨父的复仇感中。一直到后来,那天我双飞她们母女两人时她的异常表现也没引起我的注意。
张凤棠的疯是心理扭曲,陆思敏的疯却是真真切切的精失常,全姨和我说,她还能保持理智,多亏她还有个孩子。
母爱的力量真的那么伟大吗?
和小舅妈白日宣淫后,中午陪着她做了顿午饭,一起吃过后我才走,让大东开车把我送去陈瑶那里。
女人一旦多了,最麻烦的就是感觉时间不太够用,虽然真正要做到雨露均沾的只是母亲、小舅妈和陈瑶这三个人,其余的都是兴起了才搞一搞的,但即使如此我还是感觉到分身乏术。
主要原因在于接受了父亲说得不能光玩女人要干点正事,经营生意也需要耗费我大量的精力和时间。
我正式接手了运输公司的业务,另外那边合作社我也要抓,是真正得两手抓两手都要硬。
这边车子摇晃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父亲落马坐牢,母亲下落不明,这边又从经理变成了一个跟车的。这一切对王伟超的打击是巨大的。
他并不知道他逼奸我妈的事情被我发现了,他以为这样的安排打压是因为他父亲的倒台所致,所以他也没有说什么,老老实实第从一名经理变成一名跟车的,偶尔客串下搬运,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起来,却莫名因为如此看起来成熟了不少。
我想要清算他,但父亲还固执地让我把他当成一种磨练,来磨练我的忍耐力。
但机会很快来临了,由我亲手制造的机会!
我的脑力情不自禁浮现出那个挺着大肚子的靓丽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