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忙紧走两步来到李处面前,看都没看张七一眼,笑着对李处说:“您好啊,领导。这不是今天陪我们牛局过来吃个饭。”
李处一脸横肉似笑非笑的看了看我,然后指着张七说:“这小子,我让他昨儿白天过来谈谈话,这小子愣是放我的鸽子!让我白白等了一上午,我这正愁找不着他了,嗨,今儿就让我逮着了!”
我瞟了张七一眼,笑着对李处说:“对!领导!狠罚他!狠狠的罚!”
李处皮笑肉不笑的哈哈了两声说:“罚多少国家是有法律的,不过现在工人们闹到了劳动局听说还请了记者,我们就不能不管了。”
我笑着说:“那是,那是。”
顿了一下,我又说:“领导,我跟您商量商量,其实今天我们牛局也是找这小子,他把项目搞砸了,我们牛局准备扒他了。您看这样好不?这小子今天我先带走,明天一大早,我亲自把他送到您那,咱们一切都按照法律程序办。”
李处听完,看了看我,然后点了点头说:“行啊,既然晓萍你都这么说了,我就给你个面子。人你带走,明天给我送来。其实我今天也没功夫搭理他,我还有客人了。”
临走,李处又低声跟我说:“晓萍,我那大侄子在你们那,你还多照顾照顾。”
听了这话,我笑着说:“瞧您说的,怎么一家人说起两家话来了,您就放心吧!”
李处听了这话,这才真心笑了起来,他冲我点点头,然后又回头看了看张七说:“明儿上午八点,到我那报道,你可别让我费事儿啊!”
张七听完撇了撇嘴,气哼哼的应了一声。
一直到李处消失在电梯里,我这才回过头来看着张七。张七“啧啧”了两声说:“操他妈的!晦气!刚一进门就碰上这个老王八!”
我瞥了张七一眼,哼了一声道:“你活屄该!谁让你作死的!”
张七一皱眉头说:“我他妈要是有辙,也不至于整天跟躲债似的躲着工人们!谁知道谁他妈给他们出的馊主意,还闹到劳动局去了!还叫了记者!”
我看张七那没辙的样子觉得好笑,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说:“行啦,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走,跟我上楼吧。”
进了电梯,张七站在我后面,电梯门刚一关,他的手就不老实的放在我的屁股上捏弄着,他笑着说:“萍姐,等哪天有时间咱俩出来玩玩儿?我玩儿过这么多女人,也就是萍姐你,活儿真是没说的!呵呵。”
听了他这话,我心里受用,回头瞟了他一眼笑着说:“上瘾啦?时间我倒是有,可就怕你小子最近没时间了。”
张七听我这话似乎有戏,使劲捏了捏我的屁股,急着说:“就是天塌下来,我也先操了你再说!”
我故意想逗逗张七,浪笑着冲他飞了个媚眼儿撇了撇嘴说:“想先操我?傻小子,排队吧,你前面还有周老头儿和李玉玺呢,等轮到你的时候姐姐我喊你啊。”
张七听了这话,来气的说:“操!萍姐你也真行!李玉玺就不说了,他跟咱没过节,就是那姓周的老王八,你也敢跟他操屄玩,你不怕他一激动回头再当场现了!我看还是咱俩来劲!呵呵。”
我看着张七一脸的坏笑,也觉得可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等你搞定了这个项目以后再说吧,说不好今天牛局就扒了你。”
张七正要说什么,电梯门一开已经到了三楼。
我把张七领进单间,一进门,牛局就对张七喊到:“七儿,过来过来,坐我旁边。”
张七皮笑肉不笑的急忙紧走几步坐在牛局左手的位子上。我笑眯眯的坐在牛局右手的位子上先给牛局和张七各自倒了杯茶。只听牛局冷笑着说:“七儿!你行啊!听说你最近都快上电视了!你小子能量不小,来,我敬你一杯!”
说着,牛局端起手里的茶杯。
“哎呦!我的亲爹!您就别拿我涮了!”
张七一边紧紧按住牛局端茶杯的手,一边苦笑着说。
“哼!”
牛局冷哼了一声,脸色一沉,阴阴的说:“你罩不住是吧?行啊!黄海路那个项目你别干了,明儿你就退出,我把项目给周大爷,让他去干!”
“我操!亲爹!您明知道我跟老周头儿是对头!这不是让那个老王八蛋看我的哈哈笑吗?”
张七瞪着小眼睛喊了起来。
“操你妈的!张七!你这是跟谁瞪眼呢!”
我见张七在牛局面前如此猖狂竟然还敢冲牛局瞪眼睛,实在是怕他惹恼了牛局,因此提醒了一下他。
我和张七是老相好了,这几年,我俩的关系走得比较近,他为了从牛局这里拿项目,不仅想尽一切办法给牛局送钱,就是我也收了他不少的钱。当然,我见他个头儿高,长得也不难看,人品虽不咋的但是办起事儿来还是比较爽快的,渐渐的这才对他有了好感,索性大方些就被他上了身子,这还是前些日子的事儿。
张七听我这话先是一愣,但一看我的脸色马上明白了过来,他急忙谄媚的冲牛局笑了笑说:“领导领导,我错了,您老千万别生气。”
说着话,张七拿起桌子上的手包打开来,从里面掏出一个大信封塞进牛局的西服口袋里说:“领导,这次是我不对,我把事情搞大了,可谁也想不到那帮子臭农民又是找记者又是到劳动局去闹,真不知道是谁给他们出的主意!以前可没这么难摆弄!”
钱落袋,牛局的情绪多少好了些,他任由张七把信封塞进自己的口袋,嘴上却说:“得啦得啦,你小子少跟我来这套!真有那闲钱,你怎么不发给工人们。”
张七听了这话,忽的叹了口气,说到:“唉!我说领导,您可不知道现在做个工程有多难,各路的仙我哪个都惹不起,尤其是那帮『土地爷』简直填不饱他们!”
牛局似乎不爱听这话,眼睛一瞪冲张七喊到:“去你妈的!你跑我这喊冤来了!少跟我整这些没用的!”
牛局一发威张七立马就蔫了,喏喏的陪着笑再也不敢多说一句。01bz.cc我在一边心里好笑,我心说:天下乌鸦一般黑,那帮『土地爷』是不好摆弄,可我们就这么好摆弄吗?张七,亏了你还是在外面混的,竟然这么冒失。
我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见单间儿的门一开,服务生引领着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一个上了些年纪的老头,个子矮矮的,但却十分健壮,秃头,圆脸,金鱼眼,鼓鼻梁,大圆鼻头下面却有一张小嘴儿,不笑不说话,笑里藏刀。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装,脚上是一双黑色的便鞋,脖子上围着金链子,手腕上也挂着金表,整个人看上去给人一种老滑头的感觉,这人就是牛局所说的周老爷子。
在周老头身后,是一个高个中年男人,四十来岁,他的个头比张七还高了不少,但体型却瘦了张七多半个,真正的又高又瘦,头发稀疏,长脸大眼睛,塌鼻梁中正口,他穿了一身棕色的西装,但却配了一件绛紫色的圆领衫,难怪张七背后经常把他比做农民进城。不过他身上不像张七他们似的挂上零碎,只是在他的手上带着两个足金的方寸金戒指,他就是李玉玺。
总的来说,在北安的建筑市场上由那么几股势力垄断着。张七、周老爷子、李玉玺并不都是干这个出身的。最早的时候,张七卖过盗版光盘,后来又开地下赌场,积累了一定的资金以后才开始发展起来。周老爷子是干餐营业的出身,最早做过厨师,后来自己开饭店,再后来控制了北安的水产品和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