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痰,用脚在她的裸屍上乱踢,更有几个人乾脆解开裤子,对着她的屍身撒上一泡热尿 。
陈有贞见文大家死后还被百般羞辱 ,实在有些看不下去,劝阻道:「她虽然生前作恶多端,可现在人已经死了,一了百了,你们又何必作践她的屍体呢。」吩咐手下人将她的屍体扔到熊熊燃烧的火场里,让她和那座昔日夜夜香歌艳舞的青楼一起化作飞灰。
陈有贞又取出从文大家房中搜出的银子,分给那些平日被长乐舫侵害的百姓,一切处理停当后才和丈夫一起上马离去。
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雨晴突然转过头对常安道:「我以前总以为修行之人一心向道,世俗之事不过是过眼云烟,不足为道。今日才知道天龙门中原来都是这些贩屠之辈,怪不得被弄的乌烟瘴气,名声败坏,看来该好好整顿一下。」常安不以为然道:「天下又有几个能看破尘世的修行高手?天龙门百年如此,却昌盛发达,换几个人又能改变什么,或许更加不堪呢。不过小姐用这法子敲竹杠倒是妙的很,抓个把柄吓吓那姓王的,有多少银子也让他吐出来。」雨晴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天龙门中要大大清理一番,不止这个姓王的,那些不听话的正好藉这个机会除去。」两人正说着,忽听有人高声喝道:「大胆贼人,杀了人还敢留在这里,简直不把官府放在眼里。」雨晴循声望去,却见从长街西面并排来了两匹高头大马 ,马上其中一人身穿官服,是个当官的,另一个正是刚才逃走的那个王堂主 ,二人身后还跟着十几名官差,手拿棍棒 ,一副穷凶极恶的样子。╒寻╜回?╒地★址╗ шщш.Ltxsdz.cōm
雨晴见他们一路大呼小叫的直奔自己而来,似乎是把二人当成了缉拿的罪犯,心中奇怪,转头四顾,发现刚才那些看热闹的人早已散去,大街上空空荡荡的就剩下他们两个人,显的格外扎眼。
为首的官员来到雨晴身前,抬起马鞭子指着雨晴喝道:「唉,我说你们两个恶贼,既然在本官手里犯了案子,就跟我去县衙打官司吧。」常安见了官服便知道这是府衙中捕头,在朝中根本没有品级,若是亮出公主的身份,恐怕吓死了他。
但他不知道雨晴这次来临江城的目的,因此不愿暴露身份,在马上施了一礼道:「大人认错人了,那杀人放火的贼人已经跑了。我们可都是做买卖的商人,是良民,不是贼。」那捕头冷笑道:「商人?哪有随身带着兵刃的商人,我看你们长得一脸奸诈,一定不是好人,非奸即盗。」常安知道他把两人当成过往的商旅,准备敲上一笔,这叫宰肥羊,只要白花花的银子送上去,贼人便成了良民,否则就算你是天大的好人也会被抓进大牢。
他满面堆笑的从怀中掏出一包银子递上,心想你这次却是打错了算盘,以后不但要把银子加倍退回来,恐怕连这捕头的位子也保不住了。
而雨晴从小就在桃花坞修行,后来又当了公主 ,对人情世故一窍不通,因此也根本没打算送银子。
她见这官差居然胆敢敲诈到自己头上,不由心中微怒,笑眯眯的伸手一抬,一道紫火在她指尖跳跃不定,正是九幽冥炎。
常安吓得差点没从马上掉下去,他见谢无涯使用过对这种魂术,对它的威力印象深刻,知道只要被一小点紫火沾上,这位捕快大人恐怕连灰都剩不下。
虽说杀个小捕快倒也没什么,但若是暴露了身份,让人知道一位公主殿下在闹市中杀死官差,那又成何体统。
他正要阻拦,却听那个胖子王堂主突然大叫道:「误会误会,这位是我天龙门从建邺来的大长老,怎么是贼人,兄弟想必是认错人了。」只见他在那个差官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那差官微微一愣,神色变得有些古怪,又上下打量了一番雨晴二人,脸上堆起笑容道:「原来是天龙门的大长老,误会误会,请二位不要见怪。」说罢带着手下收队走了。
等这些人走远,王堂主赶忙下马来到雨晴马前,躬身施礼:「属下不知殿下大驾光临,失了礼数,罪该万死 。这里说话不便,请驾临寒舍讲话。」雨晴心想既然被认出来了,也不妨先和这位天龙门分舵的堂主了解一下当地的情况再作打算,於是和常安一起跟着他向城南走去。
三人穿街过巷,不多时便来到一座大宅子前,只见这宅子修建的十分豪华,朱红的大门,烫金的门匾,上马石下马石俱全,门口还立着两个大石狮子,看上去倒有几分像县衙,虽然不伦不类,却气派十足 ,正是王堂主所说的寒舍。
几人跟着他来到内堂,雨晴在正位坐下,常安坐在下手,王堂主却不敢坐,施了跪拜大礼,随后恭恭敬敬的侍候在一边等着她训话。
雨晴见他一口一个公主叫的比亲娘还要恭敬,微微皱眉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看出我的身份?」王堂主连忙回禀:「属下王正廉,正直的正,廉洁的廉,任临江城分舵风顺堂堂主 。说来惭愧,属下一直仰慕公主殿下的风采却无福拜见,只得花重金从他人手中买了一副殿下的画像,挂在内庭中每日参拜。今日一见,殿下却比那画中的女子美貌百倍,因此一时没认出来,日后我定要找名家画师重新画过。」雨晴见他满面堆笑,一个劲的溜须拍马 ,不由心生厌烦,暗想你心爱的女子刚刚惨死 ,屍体还没收敛,你却能如此开心,真是个薄情无意的小人。
她这辈子最恨这种人,面容一冷道:「好一个正直廉洁的王堂主 ,建邺的皇宫我住过,天龙门的总舵是我办事的地方,我看跟你这豪华富丽的宅子一比也算不得什么,堂主这些年捞了不少油水吧?」王正廉听她话里不善,头上冷汗直冒,连忙道:「小人对陛下和殿下的衷心天地可鉴,这些年一直兢兢业业为门里办事,从不敢懈怠,每年的收入都如实上缴。」雨晴一拍桌子怒道:「你搜刮地皮,闹得民怨沸腾,败坏了天龙门的名声,又是何道理?」王正廉吓得一哆嗦,连忙辩解:「那些无知刁民是受了辰月教挑唆,请殿下明鉴。」雨晴本是要吓吓这家伙,从他身上捞些好处 ,见他被吓得面如土色 ,心想这小子定会送上一分厚礼,暗地里一阵窃笑,她正要出言索取贿赂,却突然听到「辰月教」三个字,不由微一沉吟 ,问道:「这辰月教的底细你可知道?」王正廉对辰月教恨之入骨,因此一直暗中调查,此时娓娓道来,从教义 、教务,到教中担任要职的各类人物,又讲到那位法力无边的圣女,直讲了一个多时辰才说完。
雨晴见他将众多纷繁复杂的线索理的清清楚楚,如数家珍,显然事先做过充分的准备,心想这人虽然无耻,倒也有几分才智。
最后又听他说:「临江城向来是由南宫家主掌,县丞老爷慕大人就是南宫家的上门女婿。他本和属下是好友,平时没少送银子孝敬,可这两年辰月教作乱他却在一边看热闹,想必是受人指使,这辰月教必与南宫家有些关系。」雨晴点了点头,又问起那封求救的文书。只听王正廉解释说,前几日临江城突然出现一队从月轮来的商队,里面藏了个大修行者,他怕他们与辰月教勾结不利於天龙门,这才发文书请援。
这一下雨晴也是一愣,她收到的文书中并没有提及大修行者的事情 ,若真是如他所说有从月轮来的高手,这事情就复杂了。
见雨晴眉头微蹙,沉思不语,常安赶忙道:「我离开麒麟城时已打听清楚,玄天宗大长老九霄下了严令,不许任何长老高手下山,怎么会有人来临江城?何况就算真的有大修行者来,如何能让人认出来,这事未必当真。」王正廉躬身道:「大人,此事千真万确。我亲自去看过,商队中有个女子,一看就不是凡人。这些大修行者天天闭关修炼,不食人间烟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