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辱地承认了冤罪。
9 认罪
6月底，在一间审问室里，李竞和张安坐在桌子后面。在他们的面前，并排摆着两把审讯椅，分别固定着苏娴依和楚嘉。二十几天前，苏娴依和楚嘉已经在拷问中招认了杀害楚名的罪行，但是
谙罪犯心理的李竞和张安明白，为了防止犯
翻供，必须不断地让他们重复
供，直到他们牢牢地记住。
这二十几天里，为了在重复供的过程中随时拷问和惩罚，苏娴依和楚嘉依旧是赤身
体。李竞和张安还决定，把两暂时关押在同一间牢房中 。这样做的目的是，让苏娴依和楚嘉随时能够核对供。既然两已经招供，现在所要担心的不是串供，反而是要两的供能够严丝合缝 。为了避免苏娴依和楚嘉在牢房中
，李竞和张安特别安排了手随时通过摄像
监视。当然，这样的监视是多此一举，原本冰清玉洁的苏娴依和楚嘉，从没有通
过，现在也不可能 。
光着身子，分别被固定在审讯椅上的苏娴依和楚嘉似乎已经放弃了挣扎，他们低着，熟练而顺从地重复着被李竞和张安设计好的供。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通的？」张安问道。
「一年前……」楚嘉低声说。
「是谁先主动的？」
「是我……」苏娴依咬着嘴唇 ，小声回答道。
「你们过几次？」
「记……记不清了……」楚嘉低声回答。
「大概呢？」
「每周都有……」苏娴依回答着，眼中闪着屈辱的泪光。
「苏娴依，你为什么要谋杀丈夫？」
「因为……因为我想要继承财产……」苏娴依哽咽地说。
「楚嘉，你为什么要参与？」
「因为，因为父母去世时，遗嘱里财产归我哥哥，我……我成年后才能得到一些。姐姐……」楚嘉断断续续地说。
「姐姐是谁？说清楚。」
「是……是苏娴依，姐姐……说……说，如果哥哥死了，财产由她继承，她……她可以多分给我……」
「是谁在酒里下毒的？」
「是……是我……」苏娴依低下，哀声说道。
「楚嘉，你知道吗？」
「知道……」
「是谁把酒给楚名和楚桧喝的？」
「是我……」苏娴依再次哀声说，仿佛已经接受了命运。
「楚名和楚桧中毒昏迷后，你们为什么不立刻送医院？」
「姐姐说……要等毒药发作……」
「苏娴依，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那一天才让保姆放假？」
「是……」
重复了好几次供，李竞终于说道：「很好，明天我们还会检查，等会回牢房后，也要继续对供，千万不要忘记，不然就要吃苦了！」
「是……」
苏娴依和楚嘉低声回答着。
「苏娴依，看着我！」李竞命令道。
苏娴依抬起，眼中露出悲愤的神色 。
「根据新修订的刑法，对一些恶犯罪已经废除了死刑，而改由苦役刑代替。也就是说，你们两都不会死 ，而会被判处服苦役。」李竞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苏娴依，按照现在的供，你是主犯，楚嘉是从犯。我估计，你会被判处 30年苦役，但是楚嘉大概只会被判处 10年苦役。10年后，他就能恢复自由。可是如果你翻供的话，再审再查，不仅你们还要受苦，也许判决还会更重！所以，你要是真想保护楚嘉的话，就老老实实的认罪。你明白吗？」
苏娴依看着眼前的李竞，咬着嘴唇 ，美丽的脸上露出悲哀的神色 ，终于点了点。
「明白就好！带他们走吧！」李竞满意地点点，命令道。
几个男警和
警走过来，解开苏娴依和楚嘉的审讯椅子上的铁扣，然后准备给两戴上手铐。
「如果在这栋楼里，就不用戴了，省点事，也让他们舒服一点。」李竞命令道。
于是，几个男警和警分别押着苏娴依和楚嘉，走出了审问室。男警和警们把苏娴依和楚嘉押进了二楼的同一间牢房，锁上牢房门后离开了。
苏娴依和楚嘉在狭小的牢房中 ，慢慢地并排靠墙坐下。十几天来，两个一直赤身体地相对，现在已经不像最初时那样感到羞耻。楚嘉转过，看着苏娴依，低声说道：「姐姐……对不起……」
苏娴依美丽的脸庞上眉紧锁，听到楚嘉的话，却尽力在悲伤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看着楚嘉，柔声说道：「小嘉，
嘛这样说？我没有怪你……」
「姐姐……都是因为我……那些，太狠了，我……我忍受不了……」因为自己的软弱，被迫让姐姐承认了罪名，楚嘉的心里感受到内疚和自责。
苏娴依轻轻握住楚嘉的手，两个手臂的肌肤贴在了一起。
「小嘉，真的不怪你！是那些……他们……冤枉我们……」说到这里，苏娴依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
「姐姐，他们说的……苦役……是什么？」楚嘉有些害怕地问。
苏娴依无助地摇了摇，「我也不知道……」
「我不想做苦役……我宁愿死 ……」楚嘉恐惧地说。
「小嘉！」苏娴依紧紧握起楚嘉的手，大声说道：「千万不要！你哥哥去世了，你和小暄是我仅有的……仅有的亲了！李竞不是说了吗？我们不会死 。10年后你就自由了，也许用不了10年，我们的冤屈就能昭雪！」
楚嘉点了点，把身体轻轻靠在苏娴依的身侧，「可是，姐姐，我害怕……」
「小嘉，总有一天，我们会洗清冤屈的。你要活着，找到真正的凶手！」苏娴依坚定地说。
「嗯。」楚嘉答应着。
在狭小的牢房中 ，赤的苏娴依和楚嘉就这样默默地坐着。
10 牢房中的夜晚傍晚，拘留所的楼道里亮起了灯光，照着昏暗的牢房。两个男警开始派发晚餐，苏娴依从水池旁拿起两个铁碗，把一个铁碗递给楚嘉。苏娴依和楚嘉站到牢房门，并排蹲了下去，把铁碗分别放在自己的身前，这是拘留所里吃饭的规则。两个男警走到牢房门，一个打开了牢门，另一个用勺子从大桶里分别给两个铁碗盛上食物。两个男警色眯眯地看着苏娴依的体，对视着笑了一下，然后又锁上牢房门，继续向前面的牢房走去。
苏娴依和楚嘉又并排靠墙坐下，拿起铁铁碗中的小勺，慢慢吃起了晚饭。拘留所里的食物能保证营养，但味道十分难吃。铁碗里是糊状的物体，一
似甜似咸的怪味，细细闻着，好像还有一点腥味。苏娴依小时候生活贫寒，还能够忍受，慢慢地吃着。楚嘉则从小生活优渥，他吃了几，就把铁碗放在了地上。
「小嘉，你要多吃点！」苏娴依轻声劝着。
「嗯。」听到苏娴依的话，楚嘉再次端起铁碗，勉强吃了起来。
「都吃完，这些
子你更瘦了！」苏娴依要求着楚嘉。她更担心，如果楚嘉连现在的子都忍不下去，该怎么熬过将来的苦役。
楚嘉一向很听苏娴依的话，他用力地吞咽着，总算吃完了铁碗里的糊状食物。
苏娴依拿过楚嘉的铁碗，站起身，在水池里清洗着两个铁碗。没有清洗剂，苏娴依只能用清水尽量冲洗净食物的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