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在他身上乱踢。
韦小宝灵机一动,说道:「公主 ,你不肯嫁吴应熊,何不早说?我自有办法。」
公主睁眼道:「骗人,你有什么法子?这是皇帝哥哥的旨意,谁也不能违抗的。」
韦小宝道:「人人都不能违抗皇上的旨意,那是不错,可是有一个家伙,连皇上也拿他没法子。」
公主奇道:「那是谁?」
韦小宝道:「阎罗王!」
公主尚未明白,问道:「阎罗王又怎么啦?」
韦小宝道:「阎罗王来帮忙,把吴应熊这小子捉了去,你就嫁不成了。」
公主一怔道:「哪有这么巧法?吴应熊偏偏就会这时候死了?」
韦小宝笑道:「他不去见阎罗王,咱们送他去见便是。」
公主道:「你说把他害死 ?」
韦小宝摇头道:「不是害死 ,有些人忽然不明不白的死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
公主向他瞪视半晌,突然叫道:「你叫我谋杀亲夫?不成!你说吴应熊这小子俊得不得了,天下的姑娘人人都想嫁他。你如害死了他,我可不能跟你干休。」
说着提起鞭子,在他身上一顿抽击。
韦小宝痛得大声叫嚷。 公主笑道:「很痛吗?越痛越有趣!不过你叫得太响,给外面的人听见了,可有大英雄气概。」
韦小宝道:「我不是英雄,我是狗熊。」
公主骂道:「操你妈 !原来你是狗熊。」
这位金枝宝叶的天潢贵裔突然说出如此粗俗的话来,韦小宝道:「小贼,你装死 ?我在你肚子上戳三刀,如果你真的死了,就不会动。」
韦小宝心想这件事可试不得,急忙扭动挣扎。
公主哈哈大笑,提起鞭子又打,皮鞭抽在他精光的肌肉上,噼噼拍拍,声音清脆。
她打了十几鞭,丢下鞭子,笑嘻嘻的道:「诸葛亮又要火烧藤甲兵了。」
韦小宝大急:「今日遇上这女疯子,老子祖宗十八代都作了孽。」
只听公主自言自语:「藤甲兵身上没了藤甲,不大容易烧得着,得浇上些油才行。」
说着转身出门,想是去找油。
韦小宝拼命挣扎,但手足上的绳索绑得什紧,却哪里挣扎得脱,情急之际,忽然想起老子倘若学到了一身高强内功,双手双脚只须轻轻这么一迸,绳索立时断开,还怕什么鬼丫头来火烧藤甲兵?」
正在怨天尤人之际,忽听得窗外有人低声说话:「快进去救他出来。」
正是九难美貌尼姑师父。
这句话一入耳,韦小宝喜得便想跳了起来。
又听得阿珂的声音说道:「他……他没穿衣服,不能救啊!」
韦小宝大怒,心中大骂:「死丫头,我不穿衣服,为什么不能救,难道定要穿了衣服,才能救么?你不救老公,就是谋杀亲夫。自己做小寡妇 ,好开心么?」
只听九难道:「你闭着眼睛,去割断他手脚的绳索,不就成了?」
阿珂道:「不成啊。我闭着眼睛,瞧不见,倘若……倘若碰到他身子,那怎么办?师父,还是你去救他罢。」九难怒道:「我是出家人,怎能做这种事?」
她二人扮作宫女,以黄粉涂去脸上丽色 ,平时生怕公主起疑盘问,只和粗使宫女混在一起,从不见公主之面。
这一晚窗外察看,见到韦小宝剥光了衣衫绑着,给公主狠狠鞭打。
窗外九难师徒商议未决,建宁公主又已回进室来,笑嘻嘻的道:「你自己说,不是英雄,是狗熊,狗熊油怎生模样,我倒没见过。你见过没有?」
说着拿着桌上烛台 ,将烛火去烧韦小宝胸口肌肤。
韦小宝剧痛之下,身子向后急缩。
公主左手揪住他头发,不让他移动,右手继续用烛火烧他肌肤,片刻之间,已发出焦臭。九难大惊,当即推开窗户,提起阿珂投入房中 ,喝道:「快救人!」。
阿珂给师父投入房中 ,全身光熘熘的韦小宝赫然便在眼前,欲待不看。
公主惊叫:「什么人?」
伸左手挡格,右手一晃,阿珂接连出招,公主如何是她对手?喀喀两声响,右臂和左腿被扭脱了关节,倒在床边。
阿珂怒道:「都是你不好」
突然「啊」的一声,哭了出来,心中无限委屈抓起地下匕首,割断韦小宝手上绑住的绳索,掷下匕首,立即跳出窗去。
卧房中闹得天翻地复,房外宫女太监们早已听见。
但他们事先曾受公主叮嘱,不论房中发出什么古怪声音,不奉召唤,谁也不得入内 。
这位公主自幼便爱胡闹,大家许多年来早已惯了。
韦小宝听得美貌尼姑师父和阿珂已然远去,反身关上了窗,骂道:「臭小娘,向她身上踢了两脚,抓住她双手反到背后,扯下她一片裙子,将她双手绑住了。公主手足上关节被扭脱了骱,已痛得满头大汗,哪里还能反抗?韦小宝抓住她胸口衣衫,用力一扯,嗤的一声响,衣衫登时撕裂,她所穿的罗衫本薄,这一撕之下,露出胸口的一片雪白肌肤。韦小宝心中恨极,骂道:「臭小娘,咱们眼前报,还得快。」
公主受痛,「啊」
的一声。
韦小宝道:「是了,让你也尝尝我臭袜子的滋味。」
俯身拾起袜子,便要往她口中塞去。
公主忽然柔声道:「桂贝勒,你不用塞袜子,我不叫便是。」
「桂贝勒」
三字一入耳,韦小宝登时不由得心中一阵荡漾。
只听得她又柔声道:「桂贝勒,你就饶了狗才罢。」
韦小宝道:「不狠狠打你一顿,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放下烛台 ,提起鞭子便往她身上抽去。
公主轻声呼叫:「哎唷,哎唷!」
媚眼如丝 ,樱唇含笑,竟似说不出的舒服受用。
韦小宝骂道:「贱货,好开心吗?」
公主柔声道:「我……狗才是贱货,请桂贝勒再打重些!哎唷!」
韦小宝鞭子一抛,道:「我偏偏不打了!」
问道:「我的衣服呢?」
公主道:「求求你,给我接上了骱罢,让……狗才来服侍桂贝勒穿衣。」
韦小宝心想:「这贱货虽然古怪,但皇上派我送她去云南,总不成杀了她。」
骂道:「操你奶奶 ,你这臭小娘。」
心道:「你妈妈是老婊子,老子没胃口。拿起她手臂,对准了骱骨用力两下一凑,他不会接骨之术,接了好几下才接上,公主只痛得「哎唷,哎唷」
的呼叫不止。
待替她接续腿骨上关节时,公主伏在他背上,两人赤裸的肌肤相触,韦小宝只觉唇干舌燥,心中如有火烧,说道:「你给我坐好些!这样搞法,老子可要把你当老婆了。」
公主昵声道:「我正要你拿我当作老婆。」
手臂紧紧搂住了他。
韦小宝轻轻一挣,想推开她,公主扳过他身子,向他唇上吻去。
韦小宝登时头晕眼花,此后飘飘荡荡 ,便如置云雾之中 ,浑不知身在何处 。
两人谁也不说话,其实也不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