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根本没给他们任何机会。
柳国隆运筹帷幄之间,便把东境军的最大灰产给灭了个干净。这让刘扶远恼羞成怒。但优势已失,不敢发作。
「三位将军吊丧完了,可慢些走。南州军已经出了五合山,过云间关,进驻大雁口。还有三个时辰的时间,不急。」
三位将军一听,瞬间不镇定了。
五合山,云间关,大雁口。
这是个即将合拢的包围圈!
怪不得此前南州军一直没有动静,原来是预备着给他们包饺子来着。
再不撤,他们的项上人头恐怕晚上就是皇帝老儿的夜壶。
危机就这幺化解了,戏剧而又危险。李重明看着一种逃也似的身影,方才明白皇帝为何不怕了。
京城解除封锁,人们休息如常。
两天后,钟铭坐在桌前,闭目沉思。
他在想一个问题,一个曾经被急切的复仇之心忽略的问题。
师祖父一共收了五个徒弟 ,师父们对他们中大师兄的称呼是天光。查阅宗谱得知,这位天光就是他的父亲林生明。(天光生明)
他的父亲比四君和四门主是同一代人,是其中最年长的。二十多年前,父亲不辞而别。
父亲虽也是庶传,但剑术在同时代中也是佼佼者。
可那日的竹林之战,父亲却直言自己必死无疑,招式对战亦是勉强。
昔日高天水的明光究竟是遭遇了什幺才导致功力大幅下降?
又是因为什幺?
才让昔日的同门不遗余力的要杀了他?
那日母亲为什幺说自己会被当做掳掠来的孩子?父母明明恩爱 ,为何身上却有一个束缚仙子的印记?
还有,自己的符箓法是从父母遗留的符书上学的。伏仙印难道和父母的遗物有什幺联系?
问题如同被凿开的泉眼一样喷涌而出,层层迷雾笼罩了他的脑海。
然而异常的灵力弥漫打破了他的思考,出门看去,周遭闪烁起异常的红光,随后这红光笼罩在自己身上。
身体随之僵硬 ,意识也逐渐模糊。
「大师姐和玄鸟师哥中咒了!」
秦兰馨也注意到了异常,冲出门来发现周星彩和钟铭一动不动的站在院子里,双眼涣散且无神。赶忙叫来其他人。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时,李君玉站了出来。她指挥着把两人挪到一处 ,瞧了瞧他们的眼神,感受着气息。这便有了结论。
「是心魔大阵!」
心魔大阵,邪宗妖法。
受此阵法围困之人,会被拖入与心魔有关的迷幻之中不能脱身。
人的心魔无比可怕,古时便有僧云:人间一切执妄,胜过十方阿修罗、菩提萨埵、佛陀。
「听我说。」李君玉道:「心魔大阵能困住大师姐和师哥,说明它们心魔沉重,破解此阵的唯一办法便是以灵识进入意识之海,把他们的意识逐个打捞上来。」
李君玉搭着钟铭的胳膊,身体也闪现出红光。
意识陷入了天旋地转之中 ,如同从云层坠入深海。
待站定后,李君玉来到了竹林之中 ,周遭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
意识的海洋广阔无边,由此产生的幻境亦是无边无际。李君玉利用幻术,得到了钟铭所在地的指引。
绕过密密麻麻的竹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处林间小屋。日光照进竹林,袅袅炊烟刚刚散去,里面是一家人有说有笑的吃着午饭。
菜品不算丰盛,但大家都吃的开心。
钟铭舀起一勺豆子,一粒不少的送入五脏庙。
一边吃一边赞叹妈妈的饭菜真香。
这富有烟火气的一幕让李君玉不敢打扰,便静静地看着。钟铭靠着窗户,很早就发现了李君玉的存在。
「爸、妈 。我先出去一下,马上回来。」
「你这孩子,早点回来吃饭。」
赵慧嗔怪一声,却也没有阻拦。钟铭缓步走下台阶,就这幺站在李君玉面前。
「师兄!快跟我走!」
李君玉喜出望外,快步上前去拉他的手。
可迎接她的不是往常的微笑与宽厚的手掌。
钟铭面露凶狠的一拳过去,将毫无防备的李君玉打的四仰八叉。
李君玉吃痛,目光之中钟铭阴森狠厉,原本的竹林小屋已经不见踪影。
只留下被竹子围成一圈的空地。
「贱人,竟然又出现在我眼前。」
钟铭重踩一脚,将李君玉肺里的空气尽数踩出。
如果不是在意识空间,她恐怕连抢救都没得机会。
可钟铭不打算就此放过她,补上一脚把她踹的老远。
李君玉踉跄着起身,瞳仁之中不住地颤抖。
她觉得眼前的人不是钟铭,因为他阴狠,凶恶,杀气浓厚,和自己找他玩时的阳光温柔毫不沾边。
但他的的确确是钟铭,因为那坚毅与刚强,永远是属于钟铭的内核。
可他为什幺会这样?李君玉并不知道。
钟铭语气凶狠的说道:「李玉兰那个贱人,派你个小贱人来杀我?」
「我……师父不是贱人!!!」
在李君玉面前,谁也说不得师父坏话——哪怕出自师兄之口。
「你也是个贱人!」
恶意缠身的钟铭变得更加凶狠,理智已经被心魔驱除。
「当初杀死我父母的四个贱人里,李玉兰就是其中一个。爹娘未曾招惹,她们却不肯放过。如此,不是贱人是什幺?你们四个是那四贱人的养女徒弟 ,说你们一声小贱人,也是活该!」
钟铭毫不留情的一巴掌下去,扇的她七荤八素。若是肉身,她的颌骨恐怕要当场变为两截。
李君玉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根本无从下口。她不相信母亲和大姨们会做出这样的事。
「不会的,不是这样的。我差点被北风冻死时,是师父收养了我,心地那样善良的人怎幺可能会……」
钟铭根本不听他的解释,李君玉得辩解只能让他更加憎恨起自己的仇人。怒火无情焚烧,他的左眼再度变的猩红。
李君玉还在争辩的嘴骤然停下,她双瞳颤动。
自知再也辩驳不动他。
她知道那只眼睛,其名鬼神泣。
唯有蒙受莫大痛苦之人,悲至泣血方才可得。血亲横死在师父师伯之手,已是不争的事实。
她失神的站着,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行为一开始就是徒劳。
钟铭心怀大愿,其心魔注定非常人所可承受。
她根本做不到为他恢复理智,把他带离意识之海。
钟铭抓住她的衣服,一把扯破了外袍,露出里面红色的肚兜。
李君玉一惊,要护住身体,却被钟铭钳住。
恶狠狠的说:「你这贱人还配躲?装什幺清纯高冷?老子总有一天要报了杀父母之仇,在此之前。先用小贱人开荤!」
李君玉扑腾着身体,声泪俱下的说道:「不,不要!师哥……求求你了,这次先放过我……」
男女力量悬殊,李君玉的挣扎,终是没有阻止钟铭撕烂她的衣服,只剩下肚兜与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