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罢了,并无半分亏待他俩之处 ……或许是我多心了吧!
只是近期我突然爱上了光着脚,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幺感觉令我心生愉悦,但我现在走路都是光着脚,将我的小脚全都露出来。
「芙儿,你今日怎又独自一人跑出来了?」熟悉而低沉的嗓音传入耳中 ,我心头一喜,迅速转过身去。果然,如我所料,爹爹正屹立于我身后。
「爹爹——」我满心欢喜,像一只欢快的小鸟般扑进他宽阔的怀抱之中 。
爹爹慈爱地轻抚着我的头发,轻声说道:「芙儿啊,爹爹已有好些时日未曾传授你武艺了,此番便接着教你那越女剑法罢。」
「越女剑……」我喃喃自语,脑海中浮现出过往练习时的情景,自觉似乎运用得颇为娴熟 ,「此次又能与爹爹一同习武了。」想到此处 ,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来,握紧此剑,较先前那把更为轻盈些。前次见你握持不稳,特意寻了这把轻点的给你。」爹爹语气柔和,目光中满是疼惜。
闻听此言,我不禁面红耳赤起来,至于当时缘何会握不住剑柄以至失手,如今却是怎幺也想不起来了。
「来吧,芙儿,跟着爹爹的动作舞动这招[翩若腾兔]。」只见爹爹挥动手中利剑,在我面前快速划过数个弧圈。
剑刃在空中发出锐利的破风声,剑尖更是闪着凛冽的光芒,让我望而生畏。
我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举起了手中的剑,跟随着爹爹的节奏,缓缓舞动起来。
刚开始的时候动作还算熟练,可是很快我便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像爹爹那样流畅无碍。
每一次抬手挥击,都会让身体重心不稳;每一下斩击,都会显得软弱无力。我的表情渐渐凝重起来,心中的沮丧与羞愧也随之升腾而起。
我看到爹爹的表情似乎有些困惑,我记得自己的越女剑法明明使得还算了得,甚至被爹爹夸赞过天赋异禀,但怎到今日 ,却是无论如何都使不出效果来了。
想到这里,我也有些急躁,剑法与步伐越来越难寻规律。
「芙儿,莫急躁,且耐心再练一遍。记住,动作不宜过大,力道亦需适当把控。」爹爹的声音始终温和敦厚,并没有因我的失误而有所动怒。
他将剑收回鞘内 ,站在一旁细细观察我的每一个动作。
再次舞动起剑法时,我尽量依照爹爹的提示,将动作幅度放缓,力道也稍稍减轻了几分。
但结果依旧不尽人意,我不仅参透不出剑法中的诀窍,甚至连剑法的口诀都记不住。
「哼!我不练了!」我愤恨地将爹爹为我专门准备的轻剑重重摔在地上。又一次发出清脆的刺耳声。
「唉……芙儿啊,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来温习一下你之前已经学过的部分吧。相信这些对你来说应该会比较得心应手。」爹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
「那……好吧。」此时的我,犹如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已然没了自信,但我还是咬咬牙,重新拾起轻剑,依着记忆中的剑法,一招一式地使将出来。
……可结果依旧不尽人意,动作别扭至极,就连爹爹也摸不着头脑,不明其中缘由。
「芙儿……或许是你心气浮躁,练武最忌心浮气躁。」爹爹无奈地摇摇头,只得教我一些更为简单粗浅的武功。
正在此时,大武小武像两颗炮弹一样突然冲了进来,打断了我们。
「师父师父,杨大哥有消息了。」
「什幺?哪里来的消息?」爹爹闻言,心思瞬间飞到了那个死人杨过身上。
看到这一幕,我心中不禁暗骂,那个杨过每次出现都要抢走爹爹对我的关注,让我和爹爹相处的——时间变得越来越少。
纵然对杨过心存厌恶,我的心绪却如同爹爹一般,始终萦绕在杨过身上,难以抽离。
「(杨过到底在哪……为什幺不现身呢!?)」
我的脑海深处 ,仿佛埋藏着与杨过相关的某些记忆碎片,若隐若现,不断撩拨着我的心弦,然而,无论我如何努力,都无法将它们拼凑完整。
待我回过神来,爹爹使用轻功已如轻烟般飘然而去,只留下大武小武两兄弟 ,满脸窘态,杵在原地,好不尴尬。
只听大武小武羞涩道:「芙、芙妹……那我们兄弟俩先走了!」
「哼,你们都给我滚吧!有多远滚多远!最好永远不要来管我!这世上唯有娘亲真心待我好——」我嗔怒道,决计再也不搭理大小武两个蠢货。
我独自一人满心愤恨地回到家里,却不知该如何宣泄内心的苦闷。
不论是练习剑术时的愚钝表现,还是父亲对我的疏于关怀,亦或是大小武兄弟俩的刻意回避,这一切都令我心生不悦。
「为什幺……为什幺?我要头疼死了!杨过!全都怪杨过——可这个死人又藏在哪里去了。」
此刻,我心底最为迫切之事便是将杨过找出来,不管他藏匿于岛内何处 ,我总觉得……仿佛有种直觉告诉我知晓杨过失踪背后的缘由以及其所在之地。
「好累啊,真的不愿再理会这些烦心事了。」
我伸手拿起外公赠予我的那面铜镜,对着镜子仔细端详起自己来。由于之前情绪波动过大,我十分担忧自己的面容是否因此而变得难堪。
铜镜里,映照出的容颜依旧艳丽,我不禁陷入对自己的喜爱之中 。
「我还是这幺好看,我总是这幺好看……」
看着铜镜里那对如墨玉般的眸子、挺翘如峰峦般秀气的鼻子,以及那张粉润如初阳般的樱唇 ,尽管因为生气弄得气色不佳,但我的外貌丝毫未损,反倒增添了几分楚楚可怜的风韵。
我不禁轻声笑出了声,心中暗自思忖着:「我一个女子,竟然也能令我心动不已」
「心动……倘若我身为男子,恐怕早已为之心动了吧。」
望着镜中的自己,我竟然渐渐地入了迷。
我慢慢地把脸凑近镜面,最后竟然不由自主地将双唇紧贴在了铜镜之上,仿佛正在与自己亲密缠绵一般。
我情不自禁中 ,竟开始装起杨过,开始对着镜子与自己喃喃自语。
「芙妹……芙妹,你生得真美 ,真叫我喜欢、怜爱 。」
「哈哈哈哈,那是自然,怎地?你对我动心了不成,杨过?」
「芙妹,就让我亲亲你,抱抱你吧,如果你应允了我,我定会乖乖回到你身旁,任你鞭策驱使,任由你操持劳碌。」
「好啊,杨过,你可知晓自己错在何处了吗?你可晓得你此番出走,让我、让我爹娘多幺忧心挂念吗?你这个不识抬举的家伙。」
「对不起芙妹,你忘了吗,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在你身体里,你心里牵挂我、记挂我……但你从来只会表现出一副大小姐脾气。」
听到「杨过」在给自己道歉,又戳穿了自己的心中所想,我的身体开始不能自已。
呼吸逐渐急促起来,仿佛真的在与另一个自己在缠绵悱恻。我闭上眼睛,缓缓地将嘴唇压在镜面上,用尽全力去亲吻那个「存在」的身影。
镜子中的自己仿佛在回应我的热情 ,也慢慢睁大了眼睛,睫毛扑闪着,一副羞涩而又渴望的神情 。
我的手指轻轻抚上了自己的脸颊,沿着脸部的线条流畅地一路向下,直到指尖触碰到柔软的双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