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务帮你。」
「这是自然。但衡江不是二位想过就能过的。如果负责这一趟的
不是我，凭你旁边这位此时的状态，可保不住小命。」
宋颜看上去颇为自信：「解决这点小事，换来离开衡江的机会，沈延秋，这活你应该乐意做才是。」
最后一句话说给阿莲，原来她叫这个名字。
阿莲一直没说话，此时却冷着脸开
：「你知道宋家做的什么买卖？。」
宋颜一愣：「我好歹是宋家大小姐，自然是知道的。」
「那些孩子，有的已经被侵犯过。如果我们不来，你不会出手，对不对？。」
阿莲的声音隐隐含着怒气。
宋颜再也笑不出来，身旁的马三横移一步，挡在她身前。
「我说过，宋家行事，非我之意。你若因为这缘故冲动行事，我无话可说。」
宋颜缓缓道。
阿莲，或着说沈延秋，扭过
去，下颌线坚硬冷峻。
我大概明白她的状态，便接着说道：「你是什么我不关心，能做到保证就好。我们可以合作，但是以后，不能再有孩子受伤。」
「宋家几个月才能出一波孩子，你若拦截，会很麻烦。」
宋颜一挑眉，上下打量着我，「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周段。」
我笑笑，报出名字。
「对岸就有迎仙门的接应。这段时间他们需要很多孩子，衡江沿岸他们到处都在。你要保这批孩子安全，到时候不能留对岸活。后续那些孩子，我可以负责安排。」
「你最好能保证孩子没事。」
我用下
点点身旁的阿莲：「不然她砍死你。还有，我们拿叶红英有用。」
宋颜扑哧一声笑了，此刻她才变得有点像十七八岁的少
：「那你们大可留着，别给跑了就好。你啊，可真有意思。」
货船缓缓靠岸，码上早早支起木板，马车一辆接一辆走下去。
我和阿莲缩在最后一辆里，宋颜和马三则提前去
接。
顺着官道走出一截，车队转到树林之间，周围陌生倒是多了起来。
探扫一眼，那些据说来自迎仙门的穿得倒是平常，大约是为了掩耳目？。
不过腰里倒是一律挂着剑鞘，看得出训练有素。
「没见到叶
事两位啊，他们另有事？。」
领的男看上去与宋颜颇为熟络，左右看看，便让打开车厢检查。
「是，这趟就不过来了。」
宋颜抱臂和他并肩走着，马三落后半步，手放在刀柄上。
两在车厢旁站定，隔着车门，我听见刀刃出鞘的声音。
阿莲反应更快，抬脚踹开车厢，提剑猫一般跃出。
我跟在后边，只见马三被几个迎仙门的拦住，那领的拿着剑就往宋颜上砍。
阿莲刚刚落地，马三却忽然旋转起来，横刀挥成一片刺眼的白光。
他身旁的几个敌顿时惨叫连连，断肢带着血
横飞出去。
他还没冲到宋颜身边，阿莲却已出手。
领的男看到她，脸色忽然刷白：「沈——」
他的话被长剑截断。
阿莲的身影几乎是闪烁向前，在我看清她的手腕之前，那的脑袋已飞上天去。
宋颜皱眉躲闪，马三则姗姗来迟，护在她身前。
「跟上。」
阿莲回看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怒火。
我疾步上前，留下宋颜二在原地。
迎仙门的缓缓围拥过来，并没有因首领的
死而退缩。
这次阿莲倒没再那么快地冲刺，只是缓步走着，长剑斜指地面。
第一个上前的敌没撑过半秒便落地。
随后更多的刀剑兜砍来。
阿莲走在我身前，好似闲庭信步，白色裙裾摇晃，小腿纤长光洁。
她好似一道屏障，所有进攻的敌都在她面前死去，血
、流淌的声音不绝于耳。
当她一剑削断对方的兵刃时，剩下的崩溃了。
于是我又一次飞了起来，在半空中看着阿莲来去如鬼魅，一颗颗滚落在她脚边。
一切结束，树林里横七竖八躺满尸体。
阿莲单手接住下坠的我，一起往回走去。
那边马三迟迟不敢把刀收鞘，宋颜也脸色苍白，但还算镇定：「船上的多半不是我安排的，记得一并处理。」
「那忽然要杀你，是为什么？。」
我拉着阿莲停下，扭问道。
「多半是我那姨娘。」
宋颜勉强笑笑，俏脸毫无血色 ，看起来有些可怜，「我不是说了吗，她要杀了我，吃我家绝户。」
看来确实是这么个
况。
我点点，便跟着阿莲往船上走去。
她一身戾气未消，看来还要接着杀。
船工大都不明所以，但他们一波波把孩子送到对岸，远说不上无辜。
阿莲手法相当脆，几乎一击必杀 。
那些大面积的创血流得很多，尽管自恃承受能力不弱，我还是好几次都险些吐出来。
一切结束之后，阿莲在船上找到一艘小艇。
我们上了船，在岸边与宋颜分别。
她调整地很快，笑意盈盈恍若无事发生。
「你们先回。这是我偷偷买的宅子，到槐树街就能找到，算是谢礼。」
宋颜抬手，丢来一把钥匙，「死了这么多，我得在外面躲躲，你们别轻举妄动，我回来咱们再详谈。」
「知道了。」
我点点，「还有个问题，你为什么不一走了之？。你们两个，应该容易才是。」
「我不会走的。」
宋颜抱起双臂，语气轻佻却冷峻，「宋家那么大的基业，不能白白送给一个小妾。」
「那祝你好运。」
我挥挥手。
阿莲手里长篙一点，小船摇摇晃晃离岸，叶红英被五花大绑，丢在船舱里。
衡江风平
静，流速不高 ，阿莲只凭一把长篙点着，也能让小船走得很平稳。
我盘膝坐下，思考刚刚卷
的这档事。
「宋家到底嘛的？。」
我向后仰，看向持篙站着的阿莲。
「皇亲国戚。宋颜应该是宋浦成的儿，她姑姑宋皎进宫当了妃子，近些年很受皇帝宠
。」
「皇帝？。」
「晟朝皇帝。」
阿莲低看看我，又露出狐疑表 。
「明白了明白了。」
我摆摆手甩开话题，「那她这姨娘如此折腾，老爹就看着？。」
「宋浦成大概两月前病倒，已经卧床不起。宋颜所说应该是真。」
阿莲淡淡说着，话锋忽然一转，「你为何答应她？。凭我已足够清剿迎仙门。」
「好歹多一个朋友吧，我不放心。」
我挠挠，「宋家那么厉害，你把宋颜姨娘砍了，她不就得对咱感恩戴德？。」
「没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