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尊称为「云山琴仙」。
她身旁常伴的,不是利剑长锋,而是一把乌凰琴和一支瑶笛。
传闻当朝天子曾误入云山幽谷,偶遇娘亲抚琴吹箫。
那天,他亲眼所见,娘亲的琴箫之声竟能使猛兽温顺如羔羊,纷纷匍匐在她身旁不愿离去。
更有一群仙鹤经过,竟因那仙音陶醉而忘了飞翔,纷纷落于幽谷之间。
天子见此奇景,惊为天人,赐封「寒音仙」的雅号,自此名扬天下。
江湖上各派名师仙人闻风而至,无不为娘亲的琴音所折服,纷纷拜倒在她的琴声之下,叹为观止。
诗痴闻此事,更作七言绝句以赞:「乌凰一曲云山深,瑶笛随风月自寻。鹤憩幽谷忘归翼,玉人仙音天下心。
「诶?。季师弟 ,又来给拳儿讲故事了?。」
「吱呀」
一声,屋门被轻轻推开,一双戴着天蚕白丝手套的修长柔荑首先映入眼帘,一位身着素雅白袍的美妇莲步轻移,缓缓走入室内 ,宛如一朵盛开在天山之巅的雪莲,瞬间照亮了这昏暗的卧室。
「娘!。我还以为你要像上次那样闭关许久才会出来……。」
我转过头,惊喜地唤道,双眼像是着了魔似的,紧紧盯着刚刚出关的娘亲 ,那清新出尘的模样让我不禁上下打量。
娘亲身着一袭贴体雪裳,青丝如瀑般垂至腰际,素面朝天,却自有一番不施粉黛的清雅之美 。
脸颊淡染桃花之色 ,轻笑间,酒窝若隐若现,尽显温婉妩媚,长袍轻复双肩,隐约可见衣下细腻肌肤,一对鼓胀双峰丰盈饱满得惊人,几乎将那抹胸撕裂,裂衣而出,隐约可见那硕大双乳完美的蟠桃形圆润曲线。
娘亲这身打扮,既端庄素净又透着一股闷骚诱人,我闻着那股淡淡兰香,心中痒痒的,欲火渐渐便涌了上来,裤内之物竟不自觉地渐渐挺立起来。
我顿时有些尴尬,只得盯着娘亲 ,而她那双清亮的眸子中倒映出我通红的脸颊。
「拳儿,为娘这次是有要事要与季师弟商量,等处理完这些事务,再好好陪你几日 ,好吗?。」
听到娘亲这话,我心里不禁有些不快。
娘亲每年闭关数月,短则二三月,长则半年,出关后还要处理云山的各种事务,真正陪伴我的日子少之又少,远不及她与师叔们在一起的时间。
娘亲似乎看出了我的郁闷,美目微眨,眸光流转,随即从白袍侧摆掏出一根糖葫芦,轻轻摆在床边的木桌上。
「小家伙,就知道你要生闷气,为娘为了你可是专门求凤阳托人带上这糖球!。」
我虽然闷闷不乐,但目光却早已被那糖葫芦吸引,眼珠子一刻也挪不开。
娘亲见状,轻掩樱唇 ,笑意浅浅,一双细长的柳眉弯如新月,瑶鼻轻轻一颤,漆黑如墨的眸子里流露出一股熟母特有的温柔与慈爱 ,尤其是那两瓣丰润的朱唇在笑时吐出淡淡的兰香,彷佛将整间屋子都化作了芬芳的花园。
「那……。那娘亲 ,我们说好了!。办完事务,要好好陪我几日 !。」
「嗯!。说好的~」
娘亲转身随着季师叔离去,我的视线也跟着她一步一摇的身姿步步紧随。
云裳系带收束的诱人蜂腰下,明显可以看出那高翘滚圆臀部顶出的淫荡弧线,宽大的胯部之间,丝袍已经被撑开紧绷到极致而有些透明,无需我细看,便能见识到这肥美臀峰的白嫩质感。
更令我热血沸腾的是,那饱满挺翘的大蜜桃下两条修长笔直的肉腿 ,随着娘亲莲步轻移,在一曲一伸之间,把白袍顶出不可思议的结实肉感,尤其是那滚圆丰腴的大腿根,和挺翘肥嫩的臀部夹击出一道淫荡的褶皱阴影。
「哦……。娘……。你真是太……。太美了……。」
一直到娘亲的身影消失在我视线尽头,我才勉强回过神来,甩了甩头,心里默念清心咒,试图压下那股燥热之意。
然而这股热浪像是生了根般,怎么也驱散不去。
我足足念了三遍清心咒,依旧无济于事,心中愈发烦乱 。
眼见窗外月光如水 ,微风徐徐,清凉的夜色似乎正召唤着我。
无法入眠的我,索性推门而出,决定去后山竹林散步,借此冷静心神。
云山后山的竹林,位于山巅一侧,竹影重重,森然密布,更有符咒结界设下,非宗门高人难以进入。
我曾暗中偷学娘亲的符令,熟知出入之道。
月下的竹林透着一股阴冷诡秘的气息,竹叶在微风中沙沙作响,像是低声窃语的幽灵。
我沿着熟悉的小径,走入竹林深处 ,行至竹林悬崖一侧,忽然,一阵细碎的谈话声随风飘入耳中 ,声音低沉,却渐近渐明。
我的脚步不由得放轻,竖耳细听。
「诸位宗门长老认为,朝廷此番举动究竟意欲何为?。为何偏偏选择在云山论剑,还点名道姓要胡拳出战?。」
「师宗,此事凶险非常。吐蕃番僧来势汹汹,据闻他们刚在盂兰盆节一战中搅翻了少林寺,不仅打伤了十八罗汉,连利空法王也在虚真、虚竹两位高僧手下接连获胜。无因方丈本已胜券在握,奈何念在佛门慈悲,手下留情 ,不曾料到那耶律法王佛面兽心,竟趁方丈收手之际,反掌重创方丈,夺走四十二章经。如今利空法王得了此经,如虎添翼,恐怕比当年的耶律鞑陀更为棘手……。」
「这么说,这次论剑之局,乃是吐蕃的复仇之计?。」
「更甚于复仇。小皇帝为十常侍所挟,阉人惧怕权力旁落,借朝廷之名,暗中引吐蕃番僧清扫江湖各大门派。这一场阳谋,险恶至极。自十三年前我云山名震江湖,声威远播,竟已超越朝廷,这也难怪招致此劫。树大招风,看来当日我们几位师叔确实低估了这天下的险恶。」 「此事不怪众人,我闭关十余年,功力早已恢复,今时今日 ,无论发生何事,雪鸢自当一战。」
「师宗!。难道你的凤凰决……。」
「诸位师弟 ,此事不可外泄,若有风声走粉 ,后果不堪设想。」
「是!。师宗,群下谨遵。」
随着最后一句话音落下,周围重新归于死寂,彷佛刚才的对话只是一场幻觉。
我屏住唿吸 ,心跳如鼓,脑中一片混乱 。
师叔们谈论的内容虽然听得模模煳煳,但隐隐透出的危机感让我不寒而栗。
我本想立刻冲出去质问他们发生了什么,可理智告诉我,若贸然闯入禁地,又偷听他们的谈话,怕是要被关禁闭。
权衡之下,我最终选择悄悄退回卧室,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接下来的几日 ,云山的气氛明显变得不同寻常,往日的悠闲平静一扫而空,师叔们对我的训练突然严苛了许多,连和剑阁师兄弟们玩耍的时间都被剥夺。
我几次不满地询问师叔,然而得到的只有含煳其辞的回答,什么都问不出来。
直到几个月后,一场突如其来的云山比武大赛,才让所有的疑惑有了答案。
「拳儿,你这是第一次与江湖同辈论武,记住轻重,切莫忘了『以武止戈』四字。」
娘亲眉宇紧锁,一双玉手反复为我抚平衣角,像是不放心似的又替我紧了紧腰带,轻叹一声,不再多言。
「放心吧,娘,孩儿谨记您的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