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教室里静得可怕,仿佛连空气都被冻结了一般。没人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所有人都知道,此刻的叶冰不再是一个普通的系主任,在这个教室里,如同一个不容抗拒的女王,在她的领域中行使绝对的统治权。
我明显看到王凯的脸色开始泛白,眼角的肌肉都微微抽动,他那平日里无所畏惧的伪装,被我妈的一句话彻底击碎。那些以前对他小心翼翼的老师,生怕得罪他身后那位公安局长的背景,而今天,我妈显然不屑于任何这样的权势。她脸上那抹淡淡的讥讽,眼神中透出的轻蔑,彻底粉碎了王凯往日最引以为傲的优越感。
「如果你以为你可以凭借你爸的关系在这里目中无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叶冰缓步走近她的「猎物」,每一步都稳如磐石,双手依旧抱在胸前,那微微上扬的下巴、冷酷的眼神,带着一股无比的蔑视。每一声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嘎哒」声,都像是踩在王凯的心尖上,将他那自以为是的尊严狠狠碾碎。
「从今天开始,要么学会闭嘴守规矩,要么立刻滚出这所学校。我叶冰,不是那些忍你、怕你的老师,我不需要看任何人的脸色行事。」叶冰站在王凯面前,挺直了脊背,微微抬起下巴,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仿佛王凯不过是她脚下的一只微不足道的蚂蚁,随时可以被碾压。地址发布页www.ltxsdz.com
王凯的手攥得死紧,青筋暴露 ,手心已经湿透。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唇 ,试图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他的嘴角抽搐,试图说点什么,最终却只是低声咕哝了一句,声音微弱得连自己都听不清。面对我妈那冷酷、犀利的目光,他仿佛彻底丧失了平日里的霸气,无力还击。
叶冰的嘴角勾起一丝讥讽的冷笑,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轻蔑与挑衅:「坐下,王凯,你也不过如此。」这句话犹如致命一击,狠狠戳碎了王凯最后的自尊。那张平日里桀骜不驯的脸,瞬间涨红,却再无半点反驳的勇气。 王凯的腿一软,几乎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刚才还和老郭、竹竿吹牛时那得意忘形的姿态,此刻早已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脸上一片煞白与僵硬 。他的拳头死死攥紧,青筋暴起,指甲几乎嵌入掌心的肉里,手背上的筋脉因用力过猛而显得格外突出,但我知道,在我这位以严厉出名的系主任美母叶冰面前,他根本没有资格反驳半句话。
教室里鸦雀无声,没人敢抬头,所有人都目睹了叶主任对王凯的彻底碾压。没有人敢再抬头,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引来叶冰的雷霆怒火。
叶冰冷冷地扫视了王凯一眼,仿佛他的存在对她而言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的尘埃。她慢慢转身,轻轻拍了拍讲台上的粉笔灰,仿佛这一切都只是她日常工作中的一部分,毫无波澜。
「继续上课。」语气平静地仿佛刚刚那场对峙从未发过,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冰冷,似乎在给这场风波画上最后的句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沉重感,老郭和竹竿默不作声,低下头奋笔疾书,生怕成为下一个「猎物」。
「臭婊子……有恃无恐是吧……」
王凯的声音几乎从牙缝里挤出来,仿佛毒蛇吐信般阴冷。我用余光看去,只见他的脸色青一阵紫一阵,五官因愤怒而狰狞扭曲,仿佛下一秒就会失控,太阳穴两侧的青筋疯狂跳动着,像随时可能爆裂的脉搏。不大的三角眼死死地盯着女教师的背影,像是要将我妈撕碎吞噬,嘴角更是一抽一搐地,仿佛已经在脑海中构想好了一场足以报复的可怕计划,手指在桌边狠狠地摩擦,指甲划过木板的声音极其轻微但异常刺耳。
「你以为……把那玩意当挡箭牌……就可以……哼哼……老子一定要让你像只……一样,跪……喝……舔 ……眼!」
我耳力惊人,听着王凯那近乎从嗓子眼里糊作一团的低沉咒骂,心里不由得打了个寒战。那咒骂声压抑而毒辣,隐隐透出隐而未发的恶毒预谋。我脑海中不禁开始浮现出一幅令人不寒而栗的画面——王凯借助那位公安局长父亲的手段,步步为营,再度将母亲推入万劫不复的困境。
我不知道母亲在我住院之后,究竟与王凯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从今天的对峙来看,母亲的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和自信,我能感觉到,她一定是在某个关键时刻,找到了一条可以足以斩断与王凯之间纠葛的方法。难道母亲手中掌握着某些王凯父亲的秘密?还是她找到了某种底牌,足以让这位局长投鼠忌器?不然母亲不可能如此不给面子,甚至在课堂上公开对王凯说出那番毫不留情的话。可是,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
想到这里我脑瓜子就开始疼痛起来,这种隐隐约约,抓不着摸不到的诡异感,犹如一盆阴火,烧得人焦躁难耐。
两周后的六月下旬,周六的临海市迎来了久违的晴好天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夏日独有的燥热感。
临海市的大湾广场一楼一改往日的冷清,像一只张开怀抱的巨兽 ,迎接着人群涌入。按照商场规划图说明,一楼大厅可以同时容纳上千人,一般用来出租给商业演出;中心的一块区域附带升降机,可以临时用作音乐节或者表演的大舞台 ,让观众看得更加清晰。但是正因为过于宽敞的设计,大厅总是稀稀拉拉得显得没什么人气,租金一降再降,甚至到了不可思议的低价,但在临海越是低价就越没有高端演出看得上,反而被一些边缘化的商演组织,社团群体看中 。
今天下午的这场漫展,宣传从一个多月前就开始了,临海本地的爱好者们早就摩拳擦掌,期待着这次能够在自己的城市迎来一次不亚于一线城市规模的活动。现场的布置显得格外用心,广场一楼的大厅中央,搭建了一个巨大的舞台 ,舞台上的背景板被装饰成了二次元风格的城市景观,色彩斑斓的灯光效果让整个空间充满了动感。
「博士,怎么又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是我最要好的铁哥们强子,他快步赶了上来,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挤出个笑容。强子这家伙从一个多月前就喜欢这么叫我,虽然我根本不是什么博士,只是因为最近老是走神,他就调侃我,说我成天沉浸在「高深的研究」里。
「哪有。」我摆了摆手,想让自己显得自然点。
强子今天一如既往地不走寻常路,穿着一身漆黑的骷髅王服装,背上还扛着一把银色的冰霜巨剑,看起来也是准备大干一场了。
「还说没有?」他嘿嘿笑着,一把把剑递给我,「走路都不看人,差点撞上那个Coser小萝莉,真不怕人家告你非礼啊。」
我无奈地伸手挡开他的剑,「我没走神,只是最近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事有点多。」
「瞧你那副样子,学期都完了还瞎操什么心?」强子撇撇嘴,继续调侃道,「你啊,就是想太多,哥们带你出来散散心的,别老绷着脸,今天可是难得的漫展啊!」
我苦笑了一下,没再反驳他。说实话,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这些天总觉得心里被什么东西压着,怎么甩都甩不掉。
「行吧,不想那些了。」我点了点头。
走到漫展的主舞台附近,抬眼看去,一位身穿银色中世纪铠甲,掌持半人高利剑的壮汉正配合着韵律十足的BGM,横劈竖砍,招招势大力沉,极具力量感的姿势引得一众二次元小将们欢呼掌声不断。观众席上,不少人举起手机,想要捕捉下这精彩的一幕。舞台下方,几位摄影师正架着长枪短炮 ,专注地拍摄着舞台上的精彩表演。
强子目不转睛地盯着舞台 ,兴奋地像个小孩。我站在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