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衣服在右边的房间的衣柜里。」
吕菲吃力地抬手指了指 。
「怎么这么臭,这人,啊!已经死了!」
「快,衣服给我,穿上咱们就走!衣柜里有个黄色手提包,帮我带出来。」
「能不能帮我下,赶时间。」
吕菲问向背过身去的子枫。
子枫咬咬牙,转身利落地帮吕菲戴好,还把自已的外套脱下盖在她身上,连衣帽扣上她血迹斑斑的脸颊,模抱起吕菲走出了套房。
「去哪?」
「机场。」
子枫拦了辆车,和吕菲一同坐上,一路无话。
「你怎么什么都不问?」
机场候机厅,子枫买了包湿纸巾给吕菲清理血迹,不然恐怕很难过机场的安检。
「你很虚弱,无论是谁这么对你,我都愿意帮你逃离。」
「一年前,我妈确症尿毒症晚期,然后我父亲就失踪了。我去K下V当服务生,却险些被一个男人强奸 。我拿酒瓶子砸他头,砸破了就用捅的,然后跑回家。第二天有一个男人带了一大帮人找到我家,打我,打我妈 ,还把我绑起来,一个一个轮奸我。」
吕菲的手攥得骨骼突出发白,剧烈颤抖。
对于一个少女,恐怕没什么能比这个词更羞辱 。
「我隐约听懂,那天那个男人是他弟弟 ,死了。」
「他没有直接把我弄死 ,而是给我钱买衣服,上学 ,还给妈妈做透析。他说他喜欢把我养得光鲜亮丽,再把狠狠摔下来当最下贱的狗隶污辱折磨。所以每个月来折磨我三四次,平时让我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你没报警?」
枫忍不住问。
「警察?
「吕菲的嘴角扬起浓浓的讥讽:「他们说,我收了他的钱,关系复杂,让我自行协商解决。后来我才知道,这男人的后台不是一般的硬 。他还当着我的面打我妈 ,说再不老实就把我妈打死 。可我妈 ,三天前,已经死了,就是你刚才看到的尸体。」
「我要逃,逃到他抓不到的地方,我要出国 !可笑的是他正打算带我出国去性虐俱乐部,刚给我办了护照。这是我惟一的机会。」
「你怎么这么笃定我会帮你?」
「因为你帮过我。帮过自己的人,远比自己帮过的人,可靠得多。」
「你指的是?」
「你还记得,三年前你背过一个被毒蛇咬伤的女孩下山么?」
品菲从包里拿出一块陈旧但干净的白色布条。
「这是你从衬衫上撕下,扎在我腿上的。」
「你是那个…」
枫颀秀的食指揉着太阳穴 ,努力串联着残缺的记忆。」
「是的,子枫哥哥比三年前更帅,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所以那场车祸,我是故意的,腿伤也是本来就有的。你会怪我骗你么?」
「当然不会,逃出去了就好好活着~你不早说,我也没带什么钱。要不你留个卡号?」
「不,子枫哥哥,我可以独立的。」
吕菲笑着摇摇头,这个女孩很坚强,确实让人有信心。
进入检票口前,吕菲突然扑到子枫胸口促不及防地亲了他一下「子枫哥哥,你要保重!」
然后转身头也不回。
子枫呆呆站了一会,摸了摸并没有留下明显痕迹的俊秀脸颊,自言自语:「还好那傻瓜没有来。」
对于重点高中的学生,学习是生活的绝对主题,虽然我总是跑题,但枫几下藤条就把我拉了回来做题,然后我发现,全都不会做 !」
这空白的作业本枫回来看见,吊打?藤条?姜罚?还是电击?还是都有?想得我一阵哆嗦~怎么办?自己洗白白趴着等揍?还是干脆自己先把屁股拍红了以示诚意?不行,我应该转移注意力~难得下厨的女朋友主动做一桌子菜娇滴滴地等等男人回来,枫还下得了手打我?睿智!完美 !于是我又跑题买菜去~鲜少下厨不代表厨艺不好,尤其对于一个吃货。做法百度一搜,频频试吃微调。
浓香四溢,色彩斑斓的四菜一汤上桌。
枫回来赞不绝口,吃干抹净后主动收拾洗碗,然后手一伸「作业拿来~」我胸中顿时涌起一股我命由天不由我的悲怆。
下一秒被枫倾在怀里,清丽无双的容颜悄然欺近,深情地含住我微湿的双唇 ,像万花盛开春临大地霜雪消融般温暖的幸福感包容我的全身,让我连呼吸都随之忘却。
「宝贝不要怕,今天我只想好好宠你。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 ,你静不下心学习也是情有可原,我只是给你提个醒。把功课拿出来吧,我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