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怪我。别闹了赶紧弄完就让你回去。说罢,里边挣扎的动静似乎小了下去。过了一阵只听我爸低吼着说了句:「香儿,来了要来了!。」
我心中一惊,赶忙清醒过来!。
轻声的往返离开这里,这饭是肯定送不进去了。
现在进去不成堵门了吗?。
……。
我内心震惊无比,里面竟然是「香姨」,就是老杨的妈妈 ,那个有过几面之缘长得很是漂亮的香姨。
她竟然跟我爸搞在了一起!。
得先找个地方坐下来等一下,待香姨离开,我再把饭送过去。
放假后几次去找老杨玩,和香姨几次打交道下来感觉是个很正经的女人。
为人干练利索,皮肤有些黑,一看就是经常干农活的女人,待人接物方面非常热情 ,每次找老杨玩都要留我在家里吃饭再走。
我对香姨的好感也在几次接触下来急剧上升,想不到啊竟然出轨了。
从她和我爸的对话中不难解读出来,今天不是第一次了。第一次应该是我爸强迫香姨的,但是今天两人的情况来看,好像被迫的意愿不是太强烈了。
最让我不知所措的是,老爸表面道貌岸然,竟然做出这种事。
这还是我那个不抽烟不喝酒不打架不烫头的威严爸爸吗?。
简直伤风败俗……。
好吧,好像除了不烫头我爸啥都沾点。 现在首先这事儿肯定不能让妈妈知道,不然这个家就散了,我就要成为单亲家庭的孩子了,内心肯定是不希望发展成这样的。
想到这里心中不禁为妈妈感到一丝悲凉。
但是我自己又何尝不是一直在觊觎妈妈 ,这么一想好像又没有立场谴责爸爸的道德行为。
啧,我爸是我爸,我是我,我们不一样。
没错,就是这么自私,道德标准就是如此双重。
况且我还没的手呢,爸爸出轨确实事实,这让我很不爽,虽然这丝不爽很是莫名,我也不知道源自于哪里。
现在我的脑子里乱的很,各种各样的信息和念头都挤在了一起宛如一团浆煳,根本理不清。
想到哪里思绪就跟着往哪里钻,然后又有别的念头挤进来就又马上往别的念头里钻,有点分不清主次。
可见小孩子的智商一但被一件事分摊走一部分,剩下那一部分便不足以处理剩下的事情 。
思绪纷乱间突然脚底一下踩空打滑,身体不由跟着惯性往后仰倒,小孩子虽然心智不成熟 ,但是身体的本能应变还是很灵敏的。
我下意识的就用没提饭的右手往后撑,身体也试图先翻过来,避免后脑勺着地。
就在我翻到一半,堪堪能够看见身下的情形,顿时心中泛凉,暗道一声糟了。
「嘶……。」
我吓的倒吸一口凉气,但是撑出去的手也收不回来了,一根被当成柴给砍掉了之后留下的树桩,大概食指粗细砍得冒尖整个扎穿我的右手掌,掌心而入,掌背而出。
手掌触地后又本能的一下撑起来,手掌顺势拔出,「嗤」
一声疼的我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双腿一软,坐了下来。
扎穿时没感觉到疼,拔出来那一下才叫一个酸爽。
现在清醒过来才发现,不知不觉间我竟然一直在往家里走,都离家就一里地的距离了,回家的路大多都是下坡,雨后青苔湿滑。
万幸的是刚才还好手掌着地,要是没我手掌后撑那一下,就直接扎进老子后背了。
这山林里又没人,失血过多导致休克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样的话后果就真的生死难料了!。!。
就现在这样手掌都呜呜冒血有点捂不住的迹象,得赶紧回家止血才行。
我站起身来,左手捂住右手掌,右手稍微高抬,但是作用不大,那血马上就顺着手臂从手肘处往下滴。
现在除了有些受伤后的心悸感倒也不疼了,冷静下来后回家的脚步稳重了很多。
还没到家门口,在坪里忙活的邻居先看见了我,见两条手臂浸满鲜血 ,衣服裤子上也到处都是血迹,就开始惊呼起来:「哎呀,不好了,小川,你……。你干嘛呀?。」
大呼小叫的又开始嚷嚷着叫我妈 「阿惠啊,不好了,阿惠。不好了,你儿子一身的血 !。」
我刚到家门口,妈妈也听见动静,刚从楼上跑下来,见我这幅狼狈模样,顿时吓得花容失色 ,宛如天都塌下来了一般:「天老爷啊,你干什么了呀?。」
说完,眼眶就红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把我扶进屋里,转头又骂我:「你哪就是憨子吗?。都这样了手上还挂着饭干嘛?。快扔掉。」
然后就开始哭。
我被我妈和邻居这番哭天抢地的一阵嘈杂吵得头脑一阵发胀。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我手挽上要挂一盒饭?。
我他妈为什么手上要挂一盒饭?。
我怎么没发现我手上有饭?。?。?。
到底是为什么?。
「妈 ,我没事,先帮我止一下血就行了。」
我只得耐着性子,先安抚一下妈妈的情绪。
「还说没事,你脸色都煞白了,你都要死掉了……。」
然后匆忙拿来纸巾先给我裹住。
农村没有谁家里会常备医务用品和急救箱之类的,小伤都是捏一下或者纸巾随意一包,大伤直接送医院。
农村生活就是这么粗犷潦草朴实无华。
但是我的伤显然纸巾包不住,裹上去的纸瞬间就被血水染透,然后妈妈就张罗着送我去医院。
可是爸爸不在家,妈妈又不会骑摩托车,让妈妈骑我的自行车载我的话,我又很羞耻。干脆走路去卫生所了,索性卫生所离我家走路也才十多分钟。
路上我把怎么摔跤的跟我妈大致讲了一下,隐去我爸和香姨的事情 ,只说去给我爸送饭在上山的时候滑了一下。
到了卫生所医生皱着眉头解开手掌上的纸巾,只看了一眼就说这种贯穿伤不比普通外伤缝几针就行,必须要去县医院,镇卫生所处理不了。妈妈听了脸色更是不好,忙又给我爸打电话。
本来我的手只要不动已经基本不痛了,但是医生要先给我清创,拿来好几瓶不知道是什么水 。
拧开瓶盖跟不要钱似的就叫护士吨吨吨往我手上倒,他自己左手牢牢钳住我的手掌就如同捏一块死肉一般,右手用钳子夹住棉花在我的破手掌上横擦直擦,就跟刷猪肉差不多。
疼得我直打哆嗦……。
我感觉我应该不会流血过多死亡 ,但如果今天我非死不可的话,那一定是死在这个大夫手里的。
清创完又给我进行了简单包扎止血 ,打了破伤风,然后就安排车送我去县医院,整个卫生所就一辆金杯车充当救护车,出车了还没回来。
我爸倒是先到了,父子相视一眼皆无言,我爸就又跟医生打听起我的病情来。
医生说问题不大,但是镇上没有条件检查手掌里面是什么情况,不知道有没有扎到骨头或手筋,要去县医院拍完片才知道。
况且卫生所的卫生条件也不够,总的来说就是这种贯穿伤需要到县里做手术缝合。
又等了四十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