淫这肉浪滚滚的滋味,可比摁圆珠笔有意思的多。
正边意淫边往下打量,她却右手自身前一拂,并了并腿 ,如上午一样风风火火地迈步走了出去。
临近停车场,才传来一句「姐姐先走一步了!」
声音在初夏的热气团中带着浓郁香水味传过来,有种说不出的异样。
但我脑子里却是那对通红的膝盖。
******
xx市的用地规划一向很幽默。
东边的古城商业休闲区还没建起来;西边新区的产业园及办公楼倒是雨后春笋般的一茬接一茬先冒了出来,遗憾的是虽然每晚灯火通明,却没几个人,啧啧,明里暗里就是告诉你:有钱咱就是办个相;中间主干道的高架桥才修了一半不到,停了。水泥地基上立起一排排饥渴的桥墩,彷佛在说:狗日的老天,快把桥梁插进来吧。
听同事们蛋逼说几个中标公司正跟市政扯皮呢,恐怕安装桥梁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大片大片绿地横贯其中 ,衔接三者。
自古城的青石砖路出发蜿蜒至绿地公园的细石子路途径高架桥下的水泥地终于踏在新区的柏油路上。
当然,点缀其间的自然少不了黄蓝相间的健身器材、不伦不类的凉亭以及人工打造的假山池塘。
如你所见,这座「半成品」城市的风貌正复制粘贴于我国各个三四线城市。
毕竟时代车轮滚滚,哪位领导也不想掉队。
即使如此,也未能遏制人们爱拉野屎的雅兴。
晃悠着两条腿 ,自开发新区熘达至古城,人影没见几个,倒是被绿地公园里零零散散的「黄白之物」惊得魂飞魄散。
道旁假山顶上的一厥干屎显得如此醒目,历经大自然风化洗礼,依然昂立于此。
想必它主人品味过于超凡脱俗。
于是我抹了把汗,捎带着瞟了眼明晃晃的天儿,这让我意识到四点钟的太阳与两点钟的并无太大区别。
走到古城已临近黄昏,晚风可算把这身腌臜味儿涤荡干净,夕阳烧得半边天像化开的糖稀,几丝云朵焦黄又像半焦的棉花糖,如若谁有幸得尝,一定会是甜丝丝的。
「油炸食品毫无疑问是人类最伟大的发明,嗝~之一」
这是吃了古城特产炸丸子,再灌上一听凉啤酒后的感慨。
瘫坐在古城旮旯的石椅上,杨柳风拂面,颇有一副「皇帝老儿不及我」的惬意。
如若可以,我不介意变成一摊泥烂在这里。
古城墙角的某支乐队正翻唱着「回春丹」的《艾蜜莉》,以disco风格为基底的编曲又似乎杂糅了什么其他的,恕我耳拙,听不明白。
「艾蜜莉~噢~艾蜜莉~夕阳掉进我心里~」
声音甜的发腻,顺着风直往耳朵眼儿里钻。
「我要带你去寻找~散落的星星~」主唱扭的像条蛆,仍不忘往人群里抛下媚眼。
如此浪漫致死的氛围下,我自然不能煞了风景。
于是跟着节奏拍拍肚皮,打了个悠扬的嗝。
「艾蜜莉~噢~艾蜜莉~没有年龄的仙女~」
近乎同时,母亲的微信铃声也响起。
她说「喂」我说「啥?」
她说「齐齐」
我说「仙女」「在哪儿作妖?」
她说,「哪儿有仙女?」
怔了怔,她又说。
我隐约能看到蹙起的眉头。
「手机里有,正跟我说话呢。」
呼呼风声扯过来,我总算寻了个僻静地儿。
「沈鑫齐!你还是小孩啊。」
经她提醒,才意识到我说的话过于电波系。
「最近一个电话也没打回来过。」
啧了一声,又补了句「孩子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最近,也没啥事啊」
揉了揉鼻子,嘟囔一句。
如你所见,回嘴向来是个技术活。
「不管你,明儿个我就来!」
「来干啥?」
我近乎抢着问道。
「来探监!」
语气揶揄,就快笑出了声。
「想我崽儿了,来看看,不成么?」
声音婉转似莺啼。
又似一尾扯了线的风筝,摇曳于夏夜风中 。
周日是个阴天,老天爷昨晚上愣是没粉下一滴尿来,以至于今早天气像憋的要爆炸的膀胱,闷热。
换掉内裤后,瞥了眼乱糟糟的狗窝才想起母亲要来「探监」,没奈何。
太阳于几万里外烘烤这片厚厚云层,才出了单元门又似进了蒸笼,热气团无孔不入煳住眼耳口鼻,直教人喘不过来气。
来往行人少得可怜,买了两罐凉茶,悻悻地飘向小区后门,游魂似的。
紧握凉茶,正给对面商业楼电子屏上某不知名明星相面呢,愣神间,肩膀就被人拍了一下。
回头,这位俏生生的「lady」正冲我笑「傻样儿你,老远就看到了!」
我瞄向弯弯眉眼下那颗泪痣,说不出的俏皮。
琼鼻小巧多肉 ,鼻尖微微挺翘,丰润饱满的两片唇勾勒出一抹弯弧——诚如我孩提时的初印象,一成未变。
「咋,我儿真傻了」
说着捧住我脸又搓又揉。
麝嗅兰芳的袖领擦过鼻尖,顿时心静神宁。
「妈 ,凉茶!」
我嘴里含混不清嘟囔着。
「说啥呢,你。」
说着用力环住两侧肋骨,往她身上挤过去。
鼻翼翕动间,呼出一股暖流打我领口钻进胸膛,又搞得我浑身僵硬 。
「妈 !凉茶!」
我终于有机会喊出来。
生怕她又欺将上来,捧住脸,模彷苦情剧女主撕心裂肺地来上一句「我的儿啊!」
庆幸的是并没有发生。
「噢,我这没良心的崽儿,还晓得孝敬他老娘嘞,稀奇!」
她接过凉茶,我拿过手包。
无视打趣,饮牛似的一大口凉茶灌下肚,她已挽上了我的胳膊,扭身就走,我甚至没来及打个嗝。 「走,领你吃晌午饭去,完事儿,再去看看你的小窝。」母亲哄小孩似的领着我,迈步就走,至于去哪吃,天晓得。
「上午就来,你没事要忙吗?」
「不急,嗯?想赶你老娘走是不?」
这声嗯,实在过于俏皮,我甚至能周遭目光纷纷透射过来。母亲大概一米七,身段儿出挑。
用奶奶她老的话讲就是「盘靓条顺」,我幼年时曾不厌其烦的追问母亲啥叫盘靓条顺,问来的自然是屁股蛋上挨得两下巴掌。母亲今天着了一条阔腿牛仔裤一双女士休闲皮鞋,漆皮锃亮,鞋带系的蝴蝶结一丝不苟很是漂亮。
步伐不紧不慢,但还是落我半个身位。
「小区挺大,去哪吃?」
我侧目望向她,皮肤白皙紧致,今天应该画了点淡妆。
梳着偏分,额前刘海向鬓角拢去,脑后高高挽起一个发髻,简约优雅。
黛眉颦远山,就这样笑盈盈的望着我。
「问你话呢,你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