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徐家好不尴尬。」老伯解释道。
「可我听说……」贺羽还想问什么,被老伯打断了:「公子,老朽不再多言,这满城风雨或真或假,只待您自辨。出口就在这边了,您请吧。我还要到管家那里去一趟,就不多送啦。」
贺羽拿出一贯铜板作小费,谢老伯领他出来,老伯笑呵呵地道谢收下,并叮嘱他:「方才老朽与您说的那些,公子可不要向他人说。」
贺羽点头,「我知道的。」
(三)牡丹亭贺羽出了华春园,依旧想着那老伯的话。他回忆方才被宋宛然撞到的情景,那小女子眉目怯生生的,从来不像他人传言那样嚣张跋扈。
但又思忖,无论谁人所述,不过是一面之词。徐家觉得她目中无人,宋家视她为乖巧娇娥,掌上明珠,都是一家之言,何来客观。
他心中便暗下决定,过几日再来听她唱一出-
回府上时天已近黑,自贺家过来照顾贺羽的秦老嬷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贺羽刚拐过街角,老太太便迎了上去:「公子去做甚么,让老狗好生担心。」
贺羽笑道,「无事,陪陈大人听了出戏。阿嬷请宽心。」
秦嬷见他神色轻松,也笑道,「难得见公子听戏。不知公子去的是哪处 ?老狗家侄儿在华春园打杂,给宋家班管些鸡零狗碎的,兴许下回去了还能打声招唿。」
贺羽道,「正是华春园。今日宋家班唱了一出《牡丹亭》。」
秦嬷道,「正好,下回去了华春园,公子可要提前跟我讲。」
贺羽笑,「也好。」
贺家人丁兴旺,大房却少子。贺羽是大夫人的独子,自幼被严厉教导,并不得父亲疼爱 。秦嬷跟了母亲几十年,像亲骨肉般照顾着贺羽和母亲 ,贺羽从来将秦嬷当做亲祖母看。
这会子也是为了让老太太安心,便答应了。
秦嬷道,「还是得为公子找个侍从,贴身盯着,老狗才安心。当初离开阮城之时,大夫人让老狗照顾好公子,若是公子出了什么事,老狗愧对贺家,也活不成了。」
贺羽从前不愿有侍从跟着,觉得束缚。得亏他生性便是个窝在家的书呆子,读起书来不闻世事,很少让人操心。此刻他听了秦嬷的话,不知怎的,竟松了口。
「您说的对。如今我常外出,也是该寻个侍从。」贺羽叹道,「阿嬷找个日子挑一挑便好,我都信得过的。」
「好,好。」秦嬷欢喜了,道,「这几日得空,我便找些聪慧健壮的孩子,选一选。」
贺羽点头-
两日后宋家班又在华春园唱戏。这戏票难抢,贺羽和秦家侄子打了招唿,才得了一张。当时秦家侄道,「从未听姑姑讲过阿哥爱听戏,早知如此,我便多为您留几张票,带着亲眷一同来听,岂不更好?」
贺羽尬笑道谢,心下暗道,自己本不爱听戏,这又是何苦?大抵被那老伯一句「公子自辨」勾起了好奇心。下次决计不这样了。
今日唱的依旧是《牡丹亭》,已经演到了丽娘思念成疾,愁苦病逝的情节了。
宋宛然白面红颊,水袖挥舞,边哀哀切切地唱着,眼睛边一瞥台下人,在贺羽身上匆匆留痕。紧接着,捧着柳枝垂眸踉跄下台 ,神色伤感,丝毫不假,仿若此刻她便是丽娘,寻不到她的书生,如同深秋枯菊 ,垂头丧气,枝叶凋零。下一出,丽娘病已沉疴,春香将小姐扶出时,宛然的一举一动,每一个步子,都似精心设计,若细柳扶风无力,唱腔婉转绕梁,仪态柔而不散,最是绝妙。
贺羽被震撼,暗叹,她仿若为戏剧而生,只站在那里就是梨园一抹春色 ,无人能比。
抬眸,又见宋宛然眼波如水 ,似嗔似怨,悄悄从他面上掠过,掀起一丝若有若无的波澜。本就貌若天仙,此刻更是勾人神魂,惹得贺羽周身发烫,脸都微微红起来。只一瞬,却是一眼万年。
这场戏罢,贺羽正欲离去,一跑堂小儿拉住他衣袖:「贺公子,宛然姑娘想请您到后台吃茶,请您务必赏个脸。」
(四)春梦H
「前两日在回廊无意撞到阿哥,宛然在此道声对不住。」宛然道。
贺羽看着她把头上珠钗一一卸下,低声道,「姑娘那时已道过歉。所以今日唤在下来,是为何事?」
宛然起身,眼神似是惊讶,似是探询,道,「公子不识得我了?」
贺羽默然。宛然复坐下,叹道,「公子不识得我了。」
「在下与姑娘先前打过照面吗?」贺羽问。
宛然摇头,「不……大抵是小女认错人了。」
她捧了水将白绢打湿 ,敷在脸上。贺羽看着,心里忽地升起一股熟悉的感觉,脱口而出,「我见姑娘并不面生,我们是同乡,也兴许是从前见过。」
「无事。」宛然道,「从前不熟悉,今后就熟悉了。」
「小女姓宋,名宛然,年十八。」宛然道,「想来公子都晓得。」
贺羽福身,道,「在下贺羽,年长姑娘五岁,如今在礼部做侍郎。」
宛然笑道,「在此说话多有不便。我们择日再叙。」
贺羽临走时,宛然对镜而坐,并未回头。但却听她道:「后日宋家班还在华春园唱《牡丹亭》,公子可要再来捧宛然的场。」-
是夜,陈大人府上请贺羽前去小酌,接近夜半才肯放他回来。贺羽微醺,推了秦嬷的唠叨,回屋散散酒气。
灯火熹微,清风徐来,灯影与窗边纱帐一同摇曳。
思绪朦胧间,贺羽却看到一女儿家,影影绰绰地坐在窗边的小榻上,似在小声啜泣。
他不由自主起身走近,问那女子,「为何哭泣?」
女子无话,轻轻抱住他。他低头,那张脸竟是宋宛然。女孩泪珠还挂在眼角,素面朝天,带着稚气,却让人觉得她媚眼如丝 ,含情脉脉。
宛然的手如羊脂白玉般沁凉,悄悄拨开贺羽的衣领,未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探了进去。
贺羽唿吸一滞,那手在他胸前腹上穿梭,如同一尾游鱼,挑逗着,四处点火。
宛然喃喃道:「阿哥……阿哥可还记得我……」声音细弱,似带哭腔。
贺羽今日不知为何,周身火热,一颗心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他情不自禁捧起女孩的脸,迫不及待吻了下去。唇软绵绵,甜腻腻,像是桂花酥糖一样,入口便化了,惹人怜爱 。
昏昏沉沉间,她的衣衫如流水一般顺着腰滑落下去,小衣褪去,露出瘦削肩头,一对圆润乳儿。
刹那间,灯被风吹熄。月光下那两只乳儿越发白润了,贺羽低下头,咬了上去。虽然力道轻,却咬得宛然「唔」的一声,如一头受惊的小鹿,越挣扎,越惹得捕猎者想要将她彻底占据。贺羽把手覆上去,轻拢慢捻抹复挑,直到两处峰峦都彻底挺立起来。
他不由自主沉沉道,「小碗儿……」全然不能察觉自己为何唤出她的小名。
她抱着他的头,吸着鼻子,哭得更厉害了。伶人向来有一把好嗓子,哭声微弱,仿佛能掐出水来。
贺羽听她颤抖道:「阿哥抱抱我……阿哥抱抱我……」欲念如野草疯狂生长。他手指修长,灵活地钻进亵裤,轻轻探入,撩拨,摩挲,挑逗。
女孩双颊泛红,喘息不止,眼神迷离,嘴巴张开,发出细碎的呻吟 。身下如水洞天,春潮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他终究忍不住,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