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家之后,我就没有好好的休息过,然后又在丧尸的威胁下,我提心
吊胆的奔跑,好不容易遇到了二姨,在发廊里还没来得及休息一下,却因为妈妈
身体虚弱而射出了很多精液给她滋补身体,又耗费了我很多体力。
本以为只要悄悄地走,就不会惊动丧尸,也不需要耗费多大的体力;现在,
身后的丧尸们突然朝我们袭来,我却是两双腿发软,提不起之前的力了。
但是,求生欲望却驱使着我激发出潜力,就算累的双腿酸疼也必须要咬着牙
往前跑。
这个时候,我已经听到丧尸们的吼声从我身后的方向传来,下意识地回头望
了一眼,只见那群丧尸已经拉近了一大段距离。
「我的天!」我在心里忍不住喊了一声,这群丧尸究竟是怎么发现我们的?。
我们明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啊。
「快跑!快跑啊!军队已经很近了!」何耀山几乎是声音嘶哑的说出了这句
话。
「小君!别停下!快点跑!」妈妈牵着我的手,几乎是拖着我疲惫的身体往
前走。我为了不让她担心,只能一边浑身淌汗一边往前奔跑着。
城市中,一条街道上,一群人就这样被一群丧尸追赶着,唯恐落后半步。而
街道两旁的建筑,商店,要么是窗户破碎,要么是墙壁上沾染了鲜血,使这一切
看起来如同地狱中的画面。
但是,比这一切更可怕的是,身后的丧尸——已经快要追上来了。
「呼哧…呼哧…呼哧…呼哧…」。
我只感觉自己的肺都快炸了,气也快喘不上来,脑子昏昏沉沉的,只想现在
就停下来休息;实在是没力气了,我一个小孩子的体力根本不可能比得过这些大
人,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算好的了。
可是,现在我如果停下来,结局只有死路一条。
就是在这个时候,一阵引擎声传来,在我们这些人的耳中,胜过一切天籁之
音。
「前方的平民!快点过来!!」。
一辆装甲车,以强大的马力扬起地上的尘土出现在了前方的街道上,并且在
车顶还有士兵操作着机枪,将枪口转向了我们这些人的方向。
准确的来说,是转向我们的身后。
「哒哒哒哒哒——」。
枪口喷吐出火舌,连续的枪声响起,与之前从远方传来相比,非常的响亮。
子弹划过空气,朝我们身后的丧尸飞去。不用回头我都听见了一阵肉体被机
枪子弹撕成碎块的声音,还有骨骼被打烂的清脆响声。
我们依旧全力奔跑着,朝着装甲车跑去,而装甲车也速度不减的朝我们驶来,
并且履带上沾满了鲜血,在行驶时直接压出了一道长长的履带印。
「快!快进来!」装甲车上正操作机枪的士兵一边扣动扳机,一边对我们大
吼着。
也就一秒钟的功夫,这辆装甲车直接一个转弯,来了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我
们前方十米处,然后装甲车侧方的车门直接被人打开,一位戴着头盔,穿着迷彩
服的军人在车内对我们招手,大声喊道:「快点!快点!快进来!」。
我们知道,只要进去了就安全了。
在机枪的子弹倾泻之下,我们身后的丧尸直接被火力封锁住了去路,同时为
我们争取了宝贵的时间。
十米的距离,在全力奔跑之下,一眨眼的功夫就到了。
妈妈这时直接拖着我冲到最前面,然后一把将我扔上了车,车内的军人也连
忙伸出手来将我拽进去。
「二姐!你快上去!」我的身后传来了妈妈的喊声。
紧接着,二姨也钻进了装甲车内。
然后是马经理,接着是我妈妈,然后是何耀山,王志宾,黄美琴,剩下的人
也在火力掩护之下顺利地上了装甲车。
「还有没有人没上来?!」这个时候,装甲车内的军人情绪激动扯着喉咙问
道。
逃出生天的我们来不及多做思考,甚至都没工夫去回答这位军人的问题,只
有何耀山市长对这位军人摆了摆手,示意没有。
「撤退!」得到答复的军人毫不拖泥带水,直接对驾驶室的方向吼了一声。
然后伸手握住车门把手,用力地关上。
「收到!」驾驶室中传来一声响亮的答复,紧接着一阵晃动,我们只听到一
阵履带发出的声音,然后车外面丧尸的咆哮声越来越远。
我们…得救了…。
妈妈抱着我瘫坐在装甲车的内部,我整个人都靠在妈妈的身体上,四肢酸疼
无力,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
二姨瘫坐在我身旁,满头的大汗,双腿的丝袜上也沾满了灰尘,但由于目前
没有可以替代的袜子和鞋子,也只能暂时穿着了。
何耀山和马经理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脖子上,脸上,额头,全都是豆
大的汗珠;王志宾和另外两个样貌斯文的男人也没好到哪儿去,都是一副使出了
浑身力气之后的疲惫。
另外两个穿服务员制服的大姐姐则是抱在一起哭了出来,黄美琴也是一脸庆
幸的在一旁掉眼泪。
就这样,大概十几秒之后,我昏昏沉沉的大脑才总算是恢复了过来,这时我
发现,装甲车内部除了我们这些幸存者之外,就只有一位端着枪的军人,而且他
的眼神一直落在我们身上,还带有些许的警惕;虽然手握着枪柄,但手指却没有
放在扳机上。
「我们…我们…逃掉了…」王志宾这时才如梦初醒般的看着众人,当他确定
这一切不是做梦时,激动的简直要哭出来。
二姨压抑着激动的心情,尽力地不让自己失声痛哭,她挪到了我身边,然后
抱住了我妈妈,妈妈也激动地抱住了她,姐妹俩就这样互相拥抱着,感受着逃出
生天的喜悦。
何耀山此时却站了起来,向那位军人感激道:「这位军人同志,我是本市的
市长何耀山,在此,我代表我们全体幸存者向你表示感谢!请一定要收下!」。
说着,何耀山深深地鞠了一躬。
这位军人听说他是市长,虽然还未确定,但也立即正色敬了一个军礼:「这
些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无须道谢!」。
话虽这么说,但不知道为什么,这名军人看我们的眼神却始终带有一丝警惕。
何耀山似乎是憋了一肚子的问题,便向这位军人问道:「同志,可以透露一
些外面的情况吗?除了本市之外,其他市有没有出现丧尸?」。
被问的军人脸色瞬间变得严肃,他沉默着用眼神扫视了我们一遍,然后沉声
说道:「这并不属于保密范围之内,告诉你们也没有关系,但请你们做好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