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瘟。
西门庆立刻不干了,跟社区的人理论。社区的人最近威风惯了,专治不服,立刻
叫来两个穿防护服的小伙子要拉西门庆去隔离。叫来的两人一个是保安一个是派
出所辅警,辅警是本地人,认识西门庆,赶紧给说开了。
就在西门庆渐渐意识到自己也毫无烧菜天赋的时候,两人已经把李瓶儿家冰
箱里很少的食物烧糊了一大半。这时社区终于发了一批物资,说是发其实是卖,
每家一盒蔬菜五十块钱,蔬菜还不能挑,拿到什么是什么,叫做盲盒。李瓶儿拿
到的是一个白萝卜、一棵大白菜、一小盒六个鸡蛋、一头蒜,还有两盒连花清瘟。
西门庆立刻不干了,跟社区的人理论。社区的人最近威风惯了,专治不服,立刻
叫来两个穿防护服的小伙子要拉西门庆去隔离。叫来的两人一个是保安一个是派
出所辅警,辅警是本地人,叫王亚运,当辅警之前是东昌府郓城县有名的地痞,
人人都叫亚运哥,王亚运认识西门庆,赶紧给说开了。
西门庆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掏手机划了笔钱给那辅警,让他帮忙买些食物烟
酒上来。
王亚运不到一个小时就回来了,大大小小拿了十几个塑料袋,烟酒蔬菜速冻
食品之外,还有猪头肉鸡爪子等等下酒卤菜。
西门庆都吃惊了:「临清到底封城了没有?怎么下酒菜都有?」
「河东封了河西没封,我有防护服有通行证还要电动车,就去了趟河西。不
过听说今天的核酸正在出结果,那边也已经有阳的了,可能明天就要封,我就多
买了点。」
西门庆给他打了一千块钱,本以为对方会千恩万谢,没想到王亚运的表情竟
然有些讪讪的不满。
西门庆愣了:「我忘了问了,你这是花多少钱买的?」
「买的时候到处都是人挤人乱抢,没顾上算账。多了少了无所谓了,交个朋
友。」
「别别,这楼不一定封到什么时候,我以后还得求你帮忙呢,你算算。」
「因为我还帮别人买东西了,这都混在一起,实在没法算,就这样吧。」
「别别别,这样,你不是帮别人买东西了吗,那家给了多少?」
王亚运打开微信,给西门庆看转账记录。
西门庆点点头,又给他转了笔钱。
王亚运发自内心地笑起来,说:「谢谢大官人,那我走了。」
李瓶儿关上门,问西门庆:「这些东西你一共给了他多少钱?」
西门庆说:「别问了,嘿嘿,老子竟然会在临清城被人敲竹杠。」
「他不知道你是司法局的吗?」
「这叫县官不如现管,这种时候我可没有他一个管片派出所的辅警有权。算
了,现在有材料了,把鸡炒了,再把鱼蒸上,陪我喝点。」
「等等,我先上网学学怎么炒鸡。」
「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再说这里就一只鸡,你要是烧糊了就没了。我有个办
法,对门是会烧菜的。」
李瓶儿家对门是个网红脸,叫孙雪娥,说是开烘焙店的。二奶楼里大家都好
做点小生意,花店咖啡店服装店什么的,赔钱居多,反正这些人也不指望这个生
活。孙雪娥的「老公」是本地大宋烟草公司的老总,每次他来,孙雪娥都早早去
买菜,可见手艺不俗。
李瓶儿冷笑:「你是为了吃鸡啊?还是为了让对门吃鸡啊?」说着用眼角看
西门庆的裤裆。
西门庆说:「当然是为了吃鸡,只要能吃顿好的,就算是我牺牲一点色相,
我也无怨无悔。」
「等着。」
李瓶儿请孙雪娥过来,说一起做晚饭,吃过饭打牌。孙雪娥也是在家封得无
聊,召之即来,快手快脚地弄了一桌菜,三个人大吃了一顿,饭后三个人又喝了
一气,接着就一起滚到了床上。
孙雪娥有气无力地抗议:「这是怎么说的?怎么还有吃饱了肏厨子的?」
李瓶儿按住她,说:「过一会儿你就感谢我了,庆哥可会干了,干完了保证
你是此生未曾体会过的舒服。」
「你就吹吧……哦……哦哦……姐,这也太爽了姐……」
「舒服吧?」
「姐,你男人把我干舒服了,你怎么办?」
「干完你干我啊。」
「他行不行啊?」
「放心,我给他嗦两口他就行了。」
「好,姐到时候我跟你一起嗦。」
「……我要射了!你们俩说了一起嗦说话要算话啊!!」
「嗦就嗦,只要恁干得动,俺们能嗦一晚上。」
「雪娥妹子你这话多少有点虎啊……你必须先嗦。」
三人行了几天,又开始觉得无聊,西门庆就提议再叫个邻居来打麻将。二奶
楼一梯六户,电梯这边的三家包括李瓶儿孙雪娥,另外一家住了两个医药代表,
一高一矮,大高个大嗓门的叫孟玉楼,另一个说话细声细气的自称海归,姓卓,
习惯用英文名,叫「dior」。住这栋楼的多少有点江湖豪气,根本不在乎传染不
传染的,正因为封楼而无聊,听说打牌立刻答应,只是加了两个人人数就超了,
西门庆牌瘾不大,让位给女人们打,自己在一边端茶倒水伺候牌局,偶尔吃吃豆
腐。
虽然他们不敢张扬,但整栋楼都是闲人,很快又有人知道了,先是电梯另外
一头的王姐听着声音找过来,然后又带来另外两家邻居,开花店的张惜惜和做直
播的郑香、郑月两姐妹。
所以封楼第二周还没完,李瓶儿家就成了个地下麻将社,西门庆每天组织二
奶们打麻将,赌青菜可乐香烟。西门庆通常不上桌,主要是跟看客撩骚,聊得兴
起,就到卧室里来上一发。
李瓶儿和孙雪娥都是江湖儿女性格,又明知自己和西门庆是露水夫妻,并不
妒忌,还觉得一边打牌一边听床很刺激,偶尔还停下牌局撬开门围观。
几天下来,这一层的二奶西门庆差不多睡了个遍。郑香郑月多半是为了骗打
赏冒充姐妹,脱了衣服骨架子完全不同;孙雪娥最听话,让做什么做什么;孟玉
楼最主动,喜欢观音坐莲;dior最没情调,躺在那里没什么反应,叫床都只有一
个唉字;王姐虽然最老,但颇有绝技,有次兴致来了露一手,跟所有人赌能让号
称金钱不倒永动机的西门庆一分钟交货,她按了西门庆菊花附近的一个穴道,西
门庆竟然秒射。当时一堆女人都不打牌了,挤在门口看,看出西门庆输了,就一
起喝倒彩,臊得西门庆只能用被子捂着脸假哭。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周,封城第三周的一天,不知怎么了,快中午了还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