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无意间骂我一句,我可能就是训两句就过去了。
可我这个亲外甥那句话,就像把刀子一样,正好
在我最虚弱的时候。
我平静地看着一眼林嘉瑜,淡淡说道:「别,不用。我和你家早已经没有任
何关系了。」
随后我又对着苏文婧说道:「该说的话,我上次已经和你说的很清楚了。就
不要在费舌了,我不想在这里打扰爸妈的安静。」
「文钧,你真的想死我们娘俩吗?」这时候面前的苏文婧突然眼睛一红,
语气已经有些哽咽。
听到这话,我心里顿时又生气又想笑。
「呵呵!苏文婧,我你们娘俩?」我用手指着自己,一脸不可思议地问着
她。
「你脸呢?是我欠你的?那年我求你的时候,你们一家是怎么做的,你有
没有想过,我万一想不开轻生了呢?那年你把我扔在高速上,有没有想过万一我
被冻死在那个夜晚,或者被车撞死了呢?
是,我那几年确实做了不少混账事,但我是谁?我是你仇吗?我是你亲弟
弟啊!你举手之劳就能扶我一把,可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凉薄?好吧!最后我也想
通了,帮是分,不帮是本分,我也没什么说的。那你就守好我们之间的默契,
你遇到事时,也别来找我。」
在父母面前,总是会将委屈的话说出来。我也一样,站在父母坟前,我克
制着声音,将那些委屈一一低吼了出来。
我一番话,将苏文婧说的满脸羞愧,她儿似乎对那些事还有些记忆,此时
也低着,看不见表
,不知在想什么。
「文钧,是姐姐错了,这些年我也很后悔。现在你姐夫已经没了,你让我我
们娘俩怎么办?房没了,车也没了,就连美容院也没了。后面还有一大堆债,每
天东躲西藏的。我倒是无所谓,嘉瑜才刚上大二,那些亲戚找不到我,就去学校
找嘉瑜,你让她以后怎么办?」
苏文婧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眼泪珠子不停地流下来。
「呵呵!你会后悔?你是什么样的,不了解?再说,你老公欠的钱,和你
有什么关系,不行就报警啊!」
我记得欠债如果身亡的话,如果子
或配偶不继承他的遗产,就不会承担
他的债务。
过了半天,苏文婧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有一部分是我们的夫妻共同债务,
还有一笔银行贷款我是主贷方,我在朋友那里也借了不少钱。现在我已经被强制
执行了,所有的银行卡,还有手机支付软件全被冻结了,超过几百块钱就直接被
划走了。再说他那些亲戚朋友可不管这些,他死了就来找我,找不到我就去找嘉
瑜,警察能那他们怎么办。」
「自作自受,怨不得别。」
说实话,在这时,我已经有些心软了。但我还是咽不下那气,最后还是狠
心说道:「上车吧!送你们回去。算是我最后的分了。」
我注意到旁边没有停车,估计她们俩也是打车过来的。
说完,我便直接上了车,苏文婧母俩对视了一眼,也跟着上了车。
从老家会魔都的路上,我几乎一句话没说,苏文婧却是一路都说着她现在的
艰难和无助。
和她老公的共同债务有一千多万,加上一些别的借款什么的,下来七七八八
也几千万了。现在的她已经被拉失信名单了,飞机高铁这些都坐不了。
去年年底的时候,为了躲债,苏文婧躲到了一个小镇子上。可那些最后直
接找到了她儿林嘉瑜,虽然也不能拿林嘉瑜怎么样,但这种事要是在她学校传
开来,她以后还怎么上学。
到了现在,她甚至连儿的生活费都拿不出来了。我应该是她最后一个寻求
帮助的,也成了她最后的一根救命稻
。
苏文婧不是傻子,她明的很,她自己也知道自己当初是多么无
,她只是
再赌我没有她那么无。所以她从开始见我时,就不断试图唤起我心中那份亲
,
一再反省着她之前的错误。她儿林嘉瑜坐在后面,也一直附和着她妈妈的话,
一副楚楚可怜,泫然欲泣的样子。
苏文婧坐在我旁边的副驾上,安全带勒在她的一对房之间,两团丰硕的软
,显得更加雄伟壮观。年轻时,那里就不小,现在似乎更大了。
路上的时候,我问过她们要去哪,苏文婧一脸惨笑地说道她们已经无家可归
了,之后再没说话。我也没理会,自顾自地将车子开到了我住的小区门,让她
们下车,去哪去哪。
苏文婧见我仍不为所动,可能是彻底慌了,脆耍起了无赖,直接坐在车子
上就不下去了,任凭我怎么骂,她就是不说话。
「呵呵!苏文婧,开始耍无赖了是吧?要赖上我了是吧!」我气极反笑。
这时,苏文婧也脆摊牌了,落寞中带着几分无耻。
「无赖也总比丧家之犬要好吧!我不管,反正你是我弟弟,你得管我。」
我不想和这个没皮没脸的再瞎扯了,直接下车从外面打开副驾的车门,
然后弯腰解开她身上的安全带。近距离这下,苏文婧身上的香味不断钻我的鼻
腔中,而她那领里面的风光,也被我无意间看了个光,只是她似乎没有注意到
这些。
「你给我下车!」
我拽着苏文婧的胳膊,用力将她拉了下来。
谁知苏文婧却在这时大声哭了起来,门来
往地,不知道的
还以为我
把她怎么样了呢?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很多的三板斧,更何况是已经穷途末路的苏文婧。
只是她的这些小伎俩在我面前并没起什么作用,我打开后座门,平静地看着
坐在里面的林嘉瑜。
「下车,带着你妈走吧!」
林嘉瑜的眼眶也开始泛红,点着点哭腔说道:「舅舅,你真的不能帮帮我们
吗?爸爸已经被死了,我不想妈妈也出事。当初那些事,是我们家对不起你,
可一定要到着地步吗?」
说着说着,林嘉瑜已经小声抽泣起来。
「你们没有对不起我,站在你们的角度上,你们做了认为对的事,这无可厚
非。现在我站在我自己的角度,我也在做着我认为对的事。」
说罢,我就上车准备进去。车子刚启动,苏文婧像是发了疯一样,直接站在
了车前面,眼中透着一丝决绝。
我连忙踩死了刹车,可还是撞到了她,上半身直接趴到了前盖上。我心里大
惊,打开窗户,大声骂道:「苏文婧,你疯了是吧,想死找别的地方去,没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