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不去图书馆值班吗?”迟来的寒暄。
“嗯……因为有事,找朋友顶替了。”
啊……看起来阴沉沉的,原来这种人也会有亲密关系的朋友啊。嗷不对,我这么想反而是贬低他人了。
她合上书继续说道:“昨天我又把那些书借回去看了。”
“你昨天说的确实有道理,但部分地方我想了想还是不对劲。”
还来?!
但我的破烂面子不允许我对女士发出直球拒绝,于是我还是硬着头皮听完了她的想法。
“等等,你这又是何来的逻辑。”
“哪里不对吗?”
于是我拿过书,开始用其中的内容进行一一解释,哪里代表什么,哪里又和哪里有关联,然后这又是什么隐喻,那又是什么引用,这大概是我第一次对除我以外的人如此卖力地去讲清楚一个东西了。发布页Ltxsdz…℃〇M
这种感觉就像是大量放血一般难受。
论毕,“所以说,你这看的虽然多,理论虽然多,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把这些东西全部内化,全部联系起来。哲学不过是哲学家给自己的辩护罢了,本质自私无遗,你若是单纯地奉其为圭臬而自己多动脑总结一些适合自己的东西出来,生搬硬套总是会陷入死胡同的。当然我并没有否定你的意志的意思。发布页Ltxsdz…℃〇M”
“这样么……”她低头沉吟。
“不过你的阅读也确实多,这样我很是欣赏呢。”防止产生不好的歧义,我还是习惯性打圆场。
“没必要这么说,我也确实还有我的不足,你刚刚说的也很明白了,受教了。”
啊,这就好,这才是和谐的感觉。
不过这时候我突然反应过来,原来她突然接近我只是为了这种吗?有些不对劲。
“所以,你是专门来我这的吗?”虽然这不太可能。
猜对了,她有些停滞。
“不过是……不过是正好路过教室看到你在这罢了,正好昨天还有剩下的疑惑,于是就来问你了。”
真是站不住脚的回答呢。
“好吧,其实我就是来找你的,因为你今天没去图书馆,理由我刚刚也说明了。”她示意了一下手中的书。
“而且你的思考确实很有意思,这非常吸引我。”
“我?我只是涉猎广而不精罢了,其实这方面也没怎么看,也没你看的多,顶多算是小鬼水平,其实我刚刚说的那些也都是自己胡乱总结的而已,没想到这么受赏识了。”
“这算什么,自谦吗,还是想商业互吹的暗示?”
“啊这。”
我一时竟无言以对。
“真是自恋的家伙啊。”她把书合上。
这,什么发言……
没等我回答,她已经猛地拉近距离,透过极长的刘海和厚厚的镜片,我似乎是可以一窥刘海下的容貌。
“我已经观察了很久了,无缘无故的自贬也好,莫名其妙的无礼也罢,这不都是自恋吗。自我否定即使痴迷自我的表现,因为正常人怎么可能会对自己这么感兴趣。同时心存骄傲,从来不把自己以外的人放心上,平时自诩为中立骑墙派也只是为了社交利益而得出的最优解吧,事实上,你对除自己以外的人都毫不在乎呢,你说是不是呢?”
这是如魔鬼般的低语。
但我没有一句话能够反驳。
是的,她说的完全对,我便是这样一个人,这也是我深陷苦痛原因。
一瞬间,我再次想起诸多不好的事情。
因渴望而不得的,因视他所得而深陷嫉妒的,我的私欲,我的愤怒,我的骄傲,我的痛楚。
我曾被伤害的一切。
爱,是什么?
我虚伪的爱,我甚至不明白我爱我的原因,到底是无法割舍的骄傲使我爱自己,还是难以自拔的欲望使我爱自己,还是说出于恐惧我才会爱自己……
我已经不想再想了,但我仍要保有理智,我的思维不能停滞。
不知何时,我已经站了起来,双拳紧握。
她站在我的面前,面对着我。
“人类,真是脆弱呢。”她低语着,用只有我们二人才能听见的音量。
“用面具掩饰自己又如何,我们都明白,天性的残缺是无法通过自身弥补的。”
“渴望爱吗?渴望性吗?还是渴望权力和世俗?不,这些都是虚伪的。”
“爱,不过是他们捏造的谎言;性,不过是他们用来掌控别人的东西;权力、金钱,更是难以入眼的东西。”
“哼,这么说反而有些矫作了。”
“我看的到你所掩盖的,但,即使是再坚硬的防御,不也有一触即碎的弱点吗?”
“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
我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我所渴求的真物到底应是什么样的形态。一句诺言,太轻了,一条生命,却过于沉重。
“我不知道。”这是我的回答。
她笑了。
“这才是我所了解的你。”
我的手感受到了一股温柔的暖热,使得双拳不由得放松,这是我第一次在母亲之外的人身上感受到这种温度。
“或许你自认为一直活在没有尽头的阴影之下,但人总是会得到注视的。”
不。
“我也一直在注视着你啊。”
不对,不是这样的。
我挣脱了牵着我的手。
“不应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
“你不明白……你不明白真正我想要的。”
还有我的绝望。
理性是无法理解如此的,感性又会将其轻视。
“是……什么?”她紧接着追问。
“我,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再见。”我转身离去。
如此地绝情。
在我第一次真实认识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的时候,我才知晓我的本性是如此的低贱和廉价,我并不配得到他人的关注,我也不配求得我希冀的“真物”,但我的骄傲却不得不驱使我反其道而行之。至此开始,我也深深陷入了苦痛的泥潭。
接下来,或许是我目前遇到过最剧烈的冲击了。
一股熟悉的温柔袭击我的背后,震慑了我的马其顿防线。
她从背后抱住了我。
暖流从背心传来,直抵我的胸膛,于此同行的,还有一阵陌生心跳的震动。
“别走……”已然带有哭腔的诉求,冲击着脆弱的防线。她柔软的双臂环抱在我的腰间。
我一瞬间愣在原地,动弹不得,僵硬却发烫地像刚浇筑而成的金属雕像。
我听到了两种心跳声。
两种心跳声,如同正余弦波的交汇,又像支格波的悠长,在这一瞬间如此纠缠着,达到未曾设想的和谐。
我便这么静静等待着,等待着激情的烧却。
有些事情是不该发生的,我作为雄性更应该避……
她的手不知何时开始活动,摩擦着我的躯体,透过布料抚摸着我的鼠蹊部肌肉的纹络。
随后声音从背后到达我的头侧。低语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