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练的热吻。
她被我的热情所同化,也开始在我的脸上啃啃咬咬。
亚当与夏娃,第一次食用禁忌的果实,从而被神驱逐出伊甸。
“变快了?”
是蛇教会了他们,还是他们从蛇之处窃取如此禁忌。
“想射就射吧?,没有关系?”
神本应属于伊甸,而伊甸本为人之所造?
“我的小穴?,现在只属?咦惹!”
到底何才是天堂,何才是乐土?
“射吧?射吧?射给我?射给我?”
在啃下苹果的那一刹那,
“去了?去了?去了?”
人类便已经将神驱逐。
……
一瞬间,我只能联想起——意志,生命之蓬勃,传承。
剩下的就交给本能,直到最后一滴。
在这个躯体内,留下我的印记。
高潮的余韵仍在她的身体游走,白皙的皮肤此时则是浸润成健康的象征着活力的粉红色。
我轻轻抚摸着她瘫软在我怀中的躯体,以示我肆意播种行为的补偿,她的呼吸也逐渐趋为平稳。
直到她逐渐回复了气力,从我身上下来。
她默默擦拭着阴部流淌的液体,慢慢整理好制服和裙摆,一言不发。
而我则是默默等待着。
“有些事情……可以等我慢慢解释吗,我需要时间。”
足够了。
“好的。”我回答道,一边为她系好脱开的纽扣,为她戴上眼镜。
她又回归了那个被遮住脸的,阴沉系的她,但与之前不同的是,那一份唯独于我专属的笑靥。
我失去了些什么,同时似乎也得到了些什么。
但至少此刻的我,空虚却充盈。
人在很多时候会想起自己的旧伤疤,尤其是在深夜。
或许是由于快餐式文化潮流裹挟的缘故,人们似乎对这种行为的钟爱更上一层。
当然,我也不例外。每当这样安安静静躺在床上且毫无睡意的时候,我便不由得开始回响这寥寥十几年的生活,嘛,不过没啥意义罢了。
我想起一个女人。
或许在我所度过的这数年如一日的无味的生活中,那个女人第一次将我从沉闷的死水中拽离出来。
在那个时候开始,我便第一次意识到从内萌生的欲望。
我与那个女人度过了一段很短暂的时光,很短,大概是几天,或是一周左右罢,但那段时间对我来说却是意义非凡。毕竟那算是对我来说相当于是启蒙式的经历,好比刚发芽的豆苗般。
但我最终还是被抛弃了。
对于那个女人,或是和那个女人同类的人,对于他们来说,这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
“无非是玩玩罢了,你该不会是当真了吧。”这是她当时对我说的话,我仍记忆犹新。
在那瞬间,我感觉到自己仿佛缺失了一部分。到底是我终意识到我本不完美,还是说我的一部分已被夺走,那大概就是我最初的真物。
不过,这些都已经是过去式了,没有挽回的必要。虽然我还偶尔可目见那个女人,但我对她早已失去了兴趣。
对我真正造成的伤害的,是我所意识到的欲望。
死水潭所激起的片片波纹如同无法平息的欲望一般,开始噬咬我的心。
既然有所缺失,那自然要弥补,既然要补,没有可以拿来补的东西,只好拆东墙补西墙,于是欲望增生欲望无休无止。
所以我开始寻求外部的援助,企图通过自身来弥补漏洞。我开始阅读,开始思考,开始从我这贫困的脑袋里建立工厂。
我诞生了意志,但同样也意识到了更多。
但欲望产生的痛苦仍在继续,我不得不使用某些手段来将自己麻痹。
我选择了使用自己的身体来产生快感。
听起来是很下流的手段,但这确实是最快捷而有效的手段。在紧急关头给予一些慰藉,缓释一时的积郁。
但这种手段终究是有上限的,这是以消耗身体为代价的慰藉,慰藉来得快,代价亦沉重。
直到我再也无法从中汲取快感
我认识到自己终于走上穷途末路,绝望也如潮水般涌覆。
爱,是什么?
我希望一些事情可以改变我对这种事物的些许看法,不过很可惜,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爱是谎言,是生命遗传下来促进繁殖用的基因锁,是社交浸染和满足私欲用的肉便器。
有一件很明显的事,爱与性的关联属性。
所谓爱必然是脱离不了性的,换一种说法,性才是更能证明爱的物理体现,或是锦上添花,或是临门一脚,男女的性是自发产生于爱的天然产物,自然是无害的。
但是反过来,性能产生爱吗?如果是单纯的、素不相识的、散发着青春的荷尔蒙的男女相遇,让他们结合、交媾,在这性的运动里,会不会也诞生名为“爱”的属性。与其说是属性,倒不如说是一种氛围罢了,仅仅浸泡在些许的信息素和荷尔蒙的氛围里,便能让双方产生互为伴侣关系、难以割舍的情感,这也太扯了!
倒让我联想起某些小黄本或是不入流小说里因为仅仅的性关系和部分接触便产生这样的属性,或是氛围。如果真能发生,这反倒不是证明了爱也不过是低俗情感里的一种吗?这下可是要狠狠地打某些高歌爱情恋爱者的脸了。
我开始在床上辗转反侧。
但是——
我想起她。
在童贞毕业那天,她添加了我的社交账号,之后我们的交流也基本以社交软件为主,在现实中反而是很少说话了,除了在大众之外的场合。我知道这是刻意隐瞒也理解这种做法,但——我们目前现在的关系是什么?
恋人吗?不对,我并没有感受到爱。
路人吗?也不对,哪有做出这种事情的路人。
炮友吗?这倒是一个更贴切的概括,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对我来说也太悲哀了。但仍是有所区别的,我少见地从非理性方面感受到了某种神秘的连结——一种奇妙的感觉,独属于我和她之间的感觉,她似乎也意识到了,不过我们未曾用言语挑明这种情感到底为何物。
不过拜她所赐,我也久违地感受到了性高潮的愉悦,自从那件事后,我就再也没有感受到这种感觉了。
对我而言性焦虑不过是一种暂时性发作的犹如皮疹一般的东西,虽发作时又麻又痒又疼,但总体上并无实质性影响,我也不想让自己的理性受感性主导,随随便便就确认某些奇奇怪怪的关系,或是因缺少爱或是缺少性生活而发作如伥鬼……
说回正题,那她,为何要与我发生性?单纯的荷尔蒙驱动吗,还是说正好性瘾犯了,又或者有其他隐情,不过我认为第三者的可能并没有前两者的可能大。
还有那令人惊讶的性经验,很难不怀疑……
一声轻微的振动
是手机响了,是她的消息。
在吗?
怎么了?
明天是周末,想一起出去吗?
好直球的邀约。
出去干嘛?
呐,应该是有些话想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