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告诉他吧。
“冯总尽管不算个了不起的,但他也不是很笨。”
这是说得很委婉的话,在我看来冯老总简直是笨到了家。我从他的硬盘里面知道了他们两创业以来的大部分‘事迹’,包括他们过去十几年内在制度法规不完善的时候的贿赂,豆腐渣工程,偷漏税以及大量使用非国标的走私钢材等。综合分析得知,后来云老
越来越
明,冯却越发害怕云对他的排挤,故意保留了不少的‘证据’作为自己的护身符,以防备自己被挤掉的时候拉云下水。他笨的原因是因为他故意掌握一些云老
的把柄,却不知道自己握一只老狼的尾
是件愚蠢的事
,这样只会让自己死得更快,更直接,更彻底。“你说的不像是真心话。”
尽管他说得很缓,却很有震憾力:“其实你和我说话也不用绕圈子了,我可以说是对你完全的信任。”
“我知道了你们以前的一些事,是从冯总的电脑上偷看的。”
由于狡兔难免有三个窝,要是把冯的电脑上的资料销毁只会打惊蛇,并没实质
的用处,我也不会去做这些没意义的事。
虽然我用的是淡淡的语气,但仍然让他有一丝的变色,然后再是叹了一气接着说:“这个世界没有哪个
是真正
净的。”
我很明白他的心也很理解这句背后的含义,但我也不想说什么,因为不知道他的病
如何,所以我不想说错话来刺激他,
脆问一些白痴的问题:“您最近身体还好么?”
“我没事,你不用太担心我,我没你想像中的那般脆弱。”
看他面如死灰,但还是要逞强,我真的不解,不过不想拆穿他。他望着我诚恳的眼神,最后还是融化下来说:“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我是指冯总的事。”
“你认为呢?”
他挪动了一下身体接着说:“反正都过了这么多年了,就算了吧,我也无心再做什么事了!”
“这个不像你,我以为你会……”
我看了看他的表,知道没有说下去的必要。难道一个
要去赶尽杀绝之前会告诉你他将要去犯罪吗?“我现在能做些什么?”
既然不用问,那就来点实际的吧!“很难明白年轻的你为什么不怕事?像我们这些怪圈里的东西,没几个想沾。”
不知道他是真的不解还是不信任,不过这个问题对他来说的确很必要。“这个世界没几个是
净的来,
净的去,既然不可避免,就去放胆的玩吧!”
“好一个放胆的玩。”
语气之中没有任何轻挑的意味,而是一种酒逢知已的意思。“志强,其实我一直当你是个老朋友,想不到我年近半百的,唯一的知已会是你,哈,哈……”
笑声中带着急速气喘,但神色已经回复一些以往的自信。“是不是觉得我太小了?算我斗胆说句话,我也一直当您是半个尊敬的长辈半个朋友。”
“忘年之,哈哈!但是作为一个长辈,我不想你沾染那些东西。”
他说的东西应该是指他们的过去或者说是怎么除掉冯。“为什么?”
“你很少会说这三个字。”
他带着欣赏的目光接着说:“我那个年代的事是迫不得已,现在既然自己差不多到了生尽
,我也不怕做下去,也不在乎多
一件事。但是对你来说就不一样,请听我一言,现在做生意我希望你尽量
净,毕竟时代不一样了。”
“谨受教。”
我也明白他的意思,道亦有道,现代做事
已经不能再明目张胆的过份了,唯一能做的只剩下小打小闹或者玩些小
谋。“我知道你明白我的意思,作为一个老
子我也得唠叨的再说一句,不管任何
况下也不要以犯罪的代价来达到目的,明白吗?”
“我明白了!”
船无百年行,只有那样才可以留给自己后路,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想清楚了。因为我里英雄,心里是条不折不扣的狗熊,我很怕死,而且怕得要命……“至于违背道德的问题,我觉得商
本来就没有道德可言。”
他这句话是很对我胃,这也是我们惺惺相惜的原因。突然间我嗅到浓厚的消毒药气味覆盖下有一丝熟悉的香气,很熟悉的感觉,但却一时反应不过来,应该是从门上的通风窗透进来的。但是太淡了,而且一闪而过,我并没有引起注意。
“这段时间我可以为你做点什么吗?”
我改变了话题的方向,说是关心实则还是为自己考虑,事实上我再也不愿意在那无聊的设计院呆下去了,古语说:斗天斗地不斗。我的想法是反过来了,对着一堆堆数据不闷死也会屈死。合适我生存的路,应该是在狼虎的圈里打滚……我愿意我喜欢。
“我很想听听你对近来的看法。”
带着期待的眼神问这个问题,也算是一种考验,我就露一手吧。“近来有几个大型的工程,最大算是电视台综合楼,45 00万的工程,还有几个小工程公开招标。只是我不明白公司为什么放下手上的东方广场,却去争一些建设项目?这个本来就不是东建的强项……”
其实我不是不明白,这应该是冯彪自己决策去争的。他的理由也很清晰,就是典型的大领导作风。每个当权在位或者有身份的(领导)每天想着的事
就是
一个经典的事迹,也不管世
的眼光也不管是否可行更不会理会是不是劳民伤财。他也许是因为被云老
压制了太久,自己也想
一番事业,却往往不自量。而且眼宽肚窄的下场是两
不到岸,就算投了下来也做不了,下场是给业主赔款。“想不到以前是谭拖累东建,现在竟然是冯。”
他苦笑了一下。“这个不要紧,东建是投不下来的,这个你放心得了。”
“你为何这般肯定?”
“当局者迷,如果你站在我的角度应该比我更肯定。”
“哦?”
云老疑惑了一下。“自从上次东方广场那个项目之后,特别是六建将会拼杀一切的市场,不惜以本伤
。我们就算用任何办法也不会投得半份差事,除非我们也不计成本,不过这个
况云总你是不会允许发生的。而且我们也可以将计就计……”
“哦?”
现在的他的确也猜不透我的计划。“是一个疑兵之计,作起来并不麻烦。”
我也不再买关子接着说:“冯总不是想投标吗?就让他尽一切的努力去投,而且要把声势做大,还要街知巷闻。让所有的公司错觉我们想投下这些标,实际上我们想要的是另一个东西——世纪家园,你看看我新做的计划书吧。”
这个世纪家园就是我为东建雄起而订造的第二战场,只要这两个计划成功,东建应该就可以抛掉财政赤字的红帽子,但是要成为一方之霸的路还要走很远很远。
“哈哈!”
云老现在表露出的是欣悦的神态:“上次东方广场让我对你刮目相看,现在则是认为以你的才能这是理所当然的事,你能详细解释一下吗?要知道再开发一个世纪家园,不可能是近来的事
,东方广场已经力有不及了。”
“不!我们要做的是乘胜追击,借着东方广场的声势把另一个辅助的世纪家园高级住宅区和商务写字楼搞出来。至于用什么样的手段同时做,就是问题的关键了。”
“你是说合作开发商吗?”
和他说话真是省心省力。“没错,这么有潜力的项目一定要做大,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