偿的。」
她解开皮扣，对着自己脖子比划，暗示自己愿意彻底放开陪李进。
但李进只是挥挥手：「你走吧。」
纺云忽然收起娇声媚意，正色道：「李进，你就不好奇我会怎么安排小瑾吗？」
虽然对康瑾有信心，但李进还是感到一股寒意从背后升起。
「够了，纺云。我的确伤害了你，但这都是我的错，与小梦小瑾无关，你不
该让她们难过。」
纺云肃容道：「李进，一切皆有代价。你这个也想要，那个也不舍得，最终
只会伤害身边所有的人。」
「小瑾，我真的不想伤害你。跟我走吧，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让你过正常
人的生活。」
康瑾抱住李进，用力摇了摇头。
李进也搂住康瑾，森然看向纺云：「不然呢？你要怎么做？！」
「小瑾未成年，我有她的精神诊断记录。只需一份报告，就能让她接受强制
医疗，或者送回家，让父母照看。」
听到回家两个字，康瑾的身体微微发抖，抱着李进的手臂也更加用力。
李进怒道：「你是要杀了小瑾吗？尽管试试看，我会不惜一切保护小瑾的！」
虽然不清楚内情，织雨也看出来康瑾不想回家。而且她想到，如果姐姐用这
么激烈的做法分开李进和康瑾，她自己也不可能再与李进生活了。到时候，能留
在李进身边的，就只剩她一人。
虽然很久以来，独占李进就是她的最大愿望。但如果这个代价是姐姐牺牲自
己……
「纺云……」
听到织雨的声音，纺云鼻尖涌上酸楚之意。
妹妹有多久没有叫自己的名字了？她一直是叫自己姐姐的。自己的做法，让
她也看不下去了吗？
「纺云……停手吧。」
织雨从沙发上下来，走到姐姐身后，用力抱住她。
「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你做这些都是为了我。但是你忘了吗？我爱李进，
也爱你啊。」
「之前我嫉妒你，想取代你在李进心里的地位，但是我也不想你伤心难过，
那时我非常矛盾。现在好不容易能一起当李进的女朋友，其实我是很开心的。我
真的希望能这样一直下去。」
「停手吧……姐姐……现在还来得及……」
纺云的表情有些迷茫：「你不想李进一心一意地爱你吗？」
「我如果还执着于这一点，露营时，就不会向你坦白我和李进的关系了。」
一直听着姐妹俩对话的李进也明白过来，纺云并不是因为嫉妒和恨意而发泄
和复仇，她竟然是为织雨精心策划一个美好的未来。这场祭祀的牺牲品，也包括
纺云她自己。
纺云转身抱住妹妹，惨笑道：「既然这是你的选择，姐姐听你的。以后你们
好好相处，不必挂念我。」
她刚才已经与李进彻底决裂，李进和康瑾都不可能再信任她了，更不用说一
起生活。
现在她最好的选择，就是从此消失。不然，自己就会成为李进和妹妹之间隐
藏的裂痕。
纺云推开织雨，转身向门口跑去。
沿着街边奔跑的时候，她好像听到有人在身后呼唤自己。不过回去也没有意
义，她没有理会，拦下一辆出租，坐了上去。
当车开动后，纺云才捂住脸，轻轻地哭了出来。
回去纺云就收拾东西，搬到了诊所附近的旅馆里。诊所大楼的物业也交待了，
只接待有预约的客人，尤其不许李进和织雨进入。
再过一段时间，等诊所的业务稳定了，也要想办法搬到其他的地方。
坐在办公室里，偶尔空闲时，纺云总会想念妹妹和李进。
「时间是最好的灵药，总有一天，他们会忘记我，继续幸福的生活。我也会
忘记他们，重新开始我的人生。」
但没过多久，纺云就见到了两位意外的客户。一个是三十来岁的成熟女人，
穿着合身的米色半袖上衣，领子很低，深邃的弧形乳沟晃人眼眸。另一个是穿着
校服的纤瘦女孩儿，面容可爱，稚气未脱，但眉眼中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
「吴姐？小梦？是你们。」
纺云表情平静，心里却隐隐绞痛。
「原来小梦的名字是李梦沉，真是个浪漫的名字。你们今天来……不是来看
诊的吧？」
「纺云，我们是特意来找你的。」
吴玉柔道：「我和小梦搬家了，想邀请你继续做我们的邻居。」
纺云有些意外，她还以为小梦不会再想见到自己。
「谢谢你们的好意。之前的事，小梦还怪我吗？」
梦沉摇摇头，神色中还有些羞赧：「姐姐让我看到那些，我只是一时有些接
受不了。后来妈妈慢慢跟我解释，我才明白那只是一种特殊的游戏，爸爸不是坏
人。」
听到小梦还称呼李进爸爸，纺云有些奇怪：「你也不怪……李进爸爸了吗？」
吴玉柔打断了她们的对话：「纺云，你今天也没其他客人了吧？不如现在就
去我们的新家看看。我和小梦都很希望你能搬过来。」
纺云还没找到合适的住处，她想了想，答应了下来。
简单收拾一下，纺云便牵着小梦的手走出诊所。她对小梦一直很内疚，看到
这孩子能摆脱创伤，她心里也是很高兴的。
如果真的又成了邻居，也好对小梦做一些弥补。
吴姐的新家并不远，是一处刚建好没几年的低密度小区。开发商是知名企业，
绿化做得很不错，设施也很齐全。
就是好得有点过头。
「这里的房租不便宜吧？」纺云有点担心。诊所的收入大部分要用来清偿借
款，尤其是李进借给她的那部分，纺云打算尽快还掉。
「先看看再说吧，租金的问题你先不用担心，房东很好说话。」
这里楼不高，只有五层，但居然还有电梯，而且还需要业主卡才能上到指定
的楼层。对独居女性而言，的确是很好的选择。
「虽然我们是顶楼，但天台上还有个装饰性屋顶，楼面不会被太阳直射，住
着还是很舒服的。」
吴玉柔推开门，伸手邀请纺云进入。
眼前的房间是个宽敞地有些过分的客厅，装饰简单但并不朴素。无论是墙饰
还是地毯，沙发还是茶几，颜色和外观和谐地构成一个整体，处处都透出清晰的
设计感。
有那么一瞬间，纺云甚至生出荒谬的想法：吴姐是住不起这样的房子的，她
该不会是被这里的房主包养了吧？
吴姐无论样貌还是性格都是极佳，处在女人最好的年华中，成熟的气质也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