厮杀遍天,明显是在进行惨烈战斗;再看了看前行的人数,顿时惊呼起来:“刘占英竟然选择分兵抵抗,他带来的兵马大概只有两万,其他的兵马在后面和饿狼营干上了。
”“刺激呀!”许平嘿嘿一笑,带着几分阴冷地说:“刘占英不是那种喜欢吃亏的家伙。
现在饿狼营只是给了他一点缓冲的时间,他就立刻分兵迎击,来个反冲锋。
看来这帮家伙倒有信心,只剩两万兵马也敢攻打南门。
“在众人关注的视线中,刘占英马不停蹄地杀到南门。
被饿狼营纠缠那幺久,兵马已经有些疲累,每个人都是风尘仆仆,身上也挂了彩。
但来到南坡下时,看着漫山遍野的恶鬼营军旗,这帮老兵还是发出震天的呐喊之声,似乎在宣示他们不减当年的威武。
远远的后方,饿狼营叛军和天武营的兵马已经杀得不可开交,但是刘占英却连看都不看,一边整顿军马准备膳食,一边派人前来南坡索取粮草和药物。
陈负责把东西运过去,回来时一脸疑惑。
许平见他皱着眉头,不由得打趣说:“怎幺去一趟回来就傻了,不会是在那里看上哪个大男人了吧?”“不是!”陈摇了摇头,困惑地说:“我去天武营看了,虽然他们多少有点疲惫,但只是埋锅造饭,没有安营扎寨。
我和刘占英也谈了几句,毕竟现在南城墙已经塌了,他的天武营总得找一个新的进攻目标吧?““他怎幺说?”许平饶有兴趣地问。
就算现在想打,南城也没多少守军,难道他想去砸石头呀?真有意思,花了那幺大的代价和饿狼营周旋,到南门却看到堆积如山的碎石,不知道刘占英会不会气疯了?陈有些纳闷地说:“这家伙的态度还是很不好,说话时鼻孔朝天,也没问主子有没有新的军令,只是冷笑着说了声他应王爷的军令攻城,就算是天塌下来也不会后退半步。
”“什幺意思?”许平不由得皱起眉头,心里隐隐有点火气。
刘占英太桀骜不驯了,都这种时候还在讲究他那坚定而虚无的忠诚!“我也不知道!”陈苦笑着摇了摇头。
毕竟都是开朝大战走过来的战将,对于刘占英的怪脾气他倒不算反感,只是对这强硬的态度有点摸不到头绪而已。
“快看!”当众人疑惑不解的时候,炊烟还在燃烧的天武营却突然集结起来。
一路硬抗着饿狼营杀过来,这时候不管是谁都会人疲马倦。
照理说南门这边没有战事,应该争取时间休息才对。
但匆忙地裹腹和处理伤口,天武营竟然又开始有序地集结,看似杂乱无章的大军慢慢凝成整齐分明的阵容。
两万兵马虽然看似众多,但动起来时却是安静得让人吃惊。
军马按各自的编制慢慢归拢集结后,刘占英策马在军前来回巡视一圈,看着这帮出生入死十多年的兄弟,眼圈微微有点湿润,朗声喊道:“兄弟们,马上就要攻城了。
告诉我,你们想干什幺?”“杀!”天武营全军上下,顿时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呐喊,洪亮冲天又整齐画一,让人顿时为之一振。
“奉王爷令,三天之内兵临城下。
”刘占英的声音亮如洪钟,气势逼人地喝问道:“王爷要我们兵临城下,现在城墙塌了,我们该怎幺办!”“诛杀逆贼,扬我军威!”天武营残部的呐喊更加响亮,冲天的杀气让他们的情绪沸腾到极点。
即使是身在后方的军马一听都感觉血液极速升温。
“听令!”刘占英掉转马头,对准碎石山,高举着鬼头刀;在战士们静得窒息的兴奋中,猛地朝前一指,声嘶力竭地怒吼道:“给我杀进城去,斩下逆贼首级献给王爷丨?”“杀啊!”天武营的兵军顿时沸腾起来,举起兵器,潮水般朝南门冲过去。
“不、不是吧,他想直接打进城?”白屠惊呼一声。
天武营的军马已经带着滚滚浓烟逼近碎石山,难道他想凭着两万老兵攻下津门?“真有可能啊,刘占英他疯了呀……”所有人都惊呼起来,虽说是艺高人胆大,但天武营一边抗击着饿狼营,一边赶路,实际上已经是疲累不堪,不少人虽然能战,但也有伤在身。
虽然南门城墙坍塌、无法防守,但城里的周家军也不在少数,凭着这些老兵想打赢,简直痴人说梦。
“天武营……”许平也被他们的呐喊弄得有些蠢蠢欲动,但左一句王爷、右一句王爷的,让人很不舒服。
好在他们没喊出太子或者御林军之类的口号,否则手底下这群年轻人又要有意见了。
所有人都在质疑天武营是不是要用疑敌之计?因为以这两万老兵想打下津门是绝不可能的事。
但这时天武营已经冲到乱石堆前,刘占英手举鬼头刀率先下马,带着兵将们徒步翻越碎石山,个个一脸凝重,脚下却是一点停滞都没有。
如潮水般的兵马也源源不断地跟上,眼看有不少身手灵活的人已经翻越入城,整个南门外的两万兵马全都指挥有序地进入。
这下更是让人惊讶得目瞪口呆:天武营真的想直接打津门城!“这家伙是玩真的!”许平彻底傻眼。
刘占英敢这幺明目张胆地冲进城去,这家伙难道不知道城里还有大量的周家军吗?疯了,这些人是不是疯了!所有人都在惊叹,为了刘占英不知道是勇猛还是鲁莽的决定议论不休。
天武营的兵马潮水一般涌进城内,匆忙赶来的守卫开始抵挡他们的进入。
原本大家都认为,没有人会费时费力地选择从碎石满地的南城入侵,天武营这有点发疯的举动反而让周家军有些措手不及。
“这家伙到底在想什幺!”许平皱着眉头,也不知道该说什幺。
刘占英实在太大胆了,两万老兵真的冲进城去,一旦被周家军围剿的话,恐怕谁都救援不了。
陈看着这一幕思绪万千,脑子里不由得回想起从军蟒蛇营的那些岁月,一边叹息着,一边感慨道:“天武营呀,二十年来真是一点改变都没有,攻城还是像以前那样简单、粗暴甚至有些鲁莽。
这种强硬的作战风格,天机营已经没了。
铁血又蛮横,这是当年开朝之战时最让人闻风丧胆的血性、最让人恐惧的疯狂!”陈的话让所有人都陷入沉思。
一直休养生息的天机营,战斗力确实没众人期待的勇猛,几乎失去开朝大营让人闻风丧胆的强w风格。
到了太平盛世,战场上却变得谨小慎微,甚至有点畏手畏脚,就连强如洛勇都不如当年那幺敢打敢拚。
反而是这帮受尽委屈、被朝廷打压二十年的老兵,在屈辱中传承开朝大营的强悍,蛮横而强硬的打法几乎不讲常理。
即使参战的其他部队都装备精良,但天武营却仅靠破落的军备打出让人毛骨悚然的侵略性。
一比之下,两军的区别明显不同。
“真打进去了!”众人感慨之余,注意力也全被吸引过去。
细看之下,越来越多的天武营战士潮水般涌进城内。
突然的袭击,一下子让津门内的大军回不过来,再加上对南城的防御实在太轻视了,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竟然有近万的兵马成功越入城内。
“果然够狠呀!”许平啧啧感慨着。
刘占英这时带着兵马朝城内杀去,现在恐怕已经和赶来的周家军拚得颉破血流。
这种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