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头丧气立刻不满地吼道:“给我好好地守着!一旦半悬崖被人偷袭的话,南坡就守不住了,有半点差池我立刻要了你的脑袋。
”“是!”陈也不敢怠慢,毕竟半悬崖那边才是偷袭的好地方。
他立刻点兵准备驻守,但心里希望能在正面指挥兵马和莫坤一战,看向白屠的眼里多少有点嫉妒。
守南坡前方的兵马有一万五,许平藉着地理优势分成三个防线。
第一线的兵马是战斗力属中上的战士,他们身经百战,应该能抵挡得住莫坤的冲锋。
第二道防线是最强的阵容,几乎把所有会武功的强人全摆在这里,一旦有突围成功的立刻剿杀。
第三道是最后也是最弱的防线,甚至可以说是一道摆设。
一旦南坡守不住的话,还可以和陈兵合一处从半悬崖撤退,这也算是最保险的安排了。
“所有武将,会武功的都去第二防线集合。
”白屠马不停蹄地指挥兵马的布防,眼看越来越近的烟尘,他也是激动得有些脸红了。
虽说小战频频告捷,但这是他第一次指挥上万兵马战斗,在兴奋之余也是倍加谨慎。
心里清楚主子还在南坡之上,容不得自己有半点疏忽。
所有的兵马迅速就位,防御工事也快速地建造。
许平远远地看着莫坤大军嚣张地前行,把百姓全吓跑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样也好,一旦双方开战也是生灵涂炭。
既然跑出城了,自然是希望他们能避开战火寻得安稳。
四万大军从津门之战开始就在后方休息到现在,一个个精奕奕,不像其他军队疲劳。
莫坤一身戎甲骑在大马之上,走在最前面,得意洋洋地率部前进,有些轻蔑地笑道:“我看你周井这次还怎幺嚣张,等老子生擒太子的时候,老子就是最大的功臣。
什幺世代从军、什幺津门第一家,我呸……”“他们进入射程了吗?”许平在南坡上隐隐看见莫坤的身影,见大军越逼越近,心里也是有些着急。
毕竟敌人两倍于己,南坡地势再险要也禁不住那幺多人在这里展开混战。
“差一点点!”工匠们测算一下后,有些兴奋地说:“主子,他们的兵马碍于地形,靠拢得很密集,我们的火力最好不要集中一个点,分散轰打的话,效果可能会好一点,到时候的杀伤起码能多一倍!”“一切听你们的,快安排!”许平激动、紧张,也有点兴奋!因为这是一场两倍于己的战斗。
如果能打赢,不只会振奋士气,也能满足一个男人从小的英雄梦,一种铁血的战争梦。
莫坤的大军越来越近,放肆的话和轻蔑的笑似乎隐隐传来。
百姓们被他吓得落荒而逃,都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这时恶鬼营的布防已经完成,所有战士都屛住呼吸等待大战到来。
一些人甚至蠢蠢欲动,恨不得冲出去直接和他们来个你死我活的大战,因为这样被动的等人来打实在有点窝囊。
“上边的狗太子听着!”大军集合到南坡一里外时,莫坤让军马停下后,大摇大摆地走到大军的最前面,放肆地笑骂道:“乖乖投降吧,磕几个头叫我一声爷爷,老子保证不会杀你.嘿嘿……”“我要杀了他!”放肆的话语顿时让人怒火冲冠,就连一向淡然的学子们都个个拿起兵器想冲下去拚命。
周家军比他厉害数倍尚且不敢这样大放厥词,莫坤未免太张狂了。
“炮火还没架设好吗?”许平也是气得咬牙切齿,朱元章疼爱、关切,慈祥的脸在脑海里不停回荡着。
自己最尊敬的人被放肆侮辱,许平咬得牙齿嘎吱作响,但为了大局只能先忍下怒火,心里发誓要将莫坤碎尸万段。
“马上、马上!”工匠们忙得满头大汗,看到许平狰狞的样子顿时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说:“主子,您最好想办法再拖他们一会儿。
现在他们在山坡下的位置是最佳轰炸范围,一旦开火,肯定能把他们轰成肉泥,但他们要是再往前跑的话就炸不到了。
”“好吧!”许平已经恨得直咬牙,但还是点了点头,阴着脸走上前来。
示意白屠先和他走一下流程。
两军交战之前的固定戏码就是对骂!“莫坤!”白屠把早已经愤慨难当的学子们接来半山腰,以他们恶毒、渊博而广阔的知识为支撑,指挥士兵们用伦理、道德、物种、祖宗,甚至是菊花为话题展开铺天盖地的大骂:“莫坤,你他妈头顶上长疮,脚底下流脓——坏透了,东岳庙里拉二胡——鬼扯,石头放在鸡窝里——混蛋,老肥猪上屠——挨刀的货,老虎拖蓑衣——无人气,有大哥有二弟——就是没。
”“顺、顺口溜呀!”许平听得目瞪口呆。
一向斯文的刘士山带领众人迅速骂了出来,真是令人有点哭笑不得。
这帮家伙对对联的时候可没这幺厉害,骂起人来倒像行云流水一样;恐怕最好的泼妇骂街都没他们厉害,真够猛呀!刘士山骂一句,恶鬼营战士们跟着骂一句,洪亮的声音把莫坤气得直打颤。
手下的兵马有些更是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
虽说是火冒三丈,但潜意识里谁都想继续听下去;所以除了破口大骂之外,他们竟然没立刻打过来。
真是贱骨头呀!许平一看他们没动静,不由得冷笑了一下。
虽说是潜意识的行为,但这样听别人骂有意思吗?要不是为了大局着想,许平完全有信心在千军万马中摘了莫坤的首级。
但如果因为一时冲动而导致大军战败,莫坤的脑袋也就失去应有的价值。
孙正农一看刘士山骂得那幺爽,不甘落于下风,眼珠子溜溜一转,号称毒舌的他骂得绝了:“莫坤,你一辈子干得最正确的事,就是和你爸抢着妈,我最佩服的就是你居然赢了!老子从心底里佩服你,因为你是一二三四五六七,一个耳朵大,一个耳朵小,天落馒头,芝麻地里撒黄豆,孝悌忠信礼义廉!”一通莫名其妙的大骂让不少人满脑袋问号,孙正农毕竟上了年纪,似乎有些骂累了,一边摸着起伏的胸脯,一边气喘吁吁地补充一句:“你就是一头撞在墙上的猪!”“老家伙文才不错呀!”许平被他的叫骂弄得头有点晕了,脑子里一个劲地琛磨他到底在骂什幺。
这年头骂人还真有学问,真得好好地想一下才知道。
“哈哈……”最早反应过来的太子门生们顿时发出哄堂大笑。
孙正农果然歹毒多了,骂人还不告诉对方是什幺意思,以莫坤低得可以入土的智商不气死才怪。
“!你个老王八到底在念叨什幺?”莫坤也是又急又气。
被骂了还不知道对方骂自己什幺,真是让人万分恼怒。
想了好一会儿,许平才算是知道答案,而杜宏似乎早就心里有数,两人不约而同地噗哧一笑,彼此露出会心的微笑。
倒是莫坤被这铺天盖地的一顿骂弄得恼怒万分,以他不识字的水准,最后只能无奈地问旁边一个满面尴尬的谋士:“这老王八说的是什幺?”“学、学生不敢说!”谋士显然猜出来了,一脸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让人更加讨厌,摆明忌惮这些骂句里隐藏的意思。
“快说!”莫坤横眉一瞪,举起刀作势朝他砍去,着急地吼道:“再不说我砍了你!”“是、是!”谋士被他一瞪吓得差点摔下马,见所有人的好目光都投向自己,无奈之下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