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明显的心不甘情不愿,但恶鬼营将士们还是无奈地停下追杀的脚步,恨恨地看了一眼溃败而逃的叛军,赶紧回防、清理战场。
白屠的能力也不错嘛,两道防线、不足一万五的兵马就抵挡住两万多大军的冲锋。
虽说武功不行,但临危不乱也有大将之风,指挥起来更是进退有度、紧弛在握。
许平正在心里评点这次白屠的指挥时,旁边的工匠突然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轻声而有点狡猾地问道:“主子,还要不要再轰一顿?”“啊?”许平有些错愕,再抬头一看。
原来叛军一个劲地往回逃跑,再次进入轰炸范围。
这时不炸他们一顿实在说不过去,立刻点了点头,阴笑着说:“可以,不过别浪费炮弹,轰几颗让他们爽爽就好了。
”“是!”工匠们在这里待久了,也学得有点奸,立刻对准溃逃的叛军猛轰一轮,顿时把他们炸得屁滚流,还丢下一地的尸体。
在遍地硝烟中,一场战争又结束了。
许平冷眼看着山坡下的士兵们收殓敌我双方的尸体。
这一仗打得很是过瘾,第一次尝试用大炮直接轰人就有很好的效果,很难想像要是没有一开始那顿猛轰,自己该如何抵抗这四万大军?如果不是一顿炮火杀敌过半的话,恐怕真没办法抵挡莫坤的强势来袭了。
“报!”正在忙着整建的白屠,突然满面喜色地跑上来,手托一份新的兵部军令,喜出望外地说:“主子,又有好消息了!”“说吧,这次又是哪支大军来”“许平已经习惯也有点麻木了。
不管是天机营震惊天下的出现,还是天武营为了宣誓忠心再次集结,每一次都让人惊讶,但又不觉得有何稀之处。
对于许平的平淡,白屠微微有点不适应,但还是马上禀报:“两日前,兵部已下令猛虎营与蟒蛇营现存的兵马集合直隶,混编后统一兵器军服,共计三万余人,已于今日抵达十里小林,归由平叛督军统帅,誓师剿灭津门余孽!”“知道了!”许平还是不为所动,反而问起这一次战况。
白屠诧异于许平的冷静。
再加入三万多军马的话,朝廷派出参与这场战争的兵马已经近二十万了,而津门周家军连叛军在内不过十万出头,这可是压倒性的优势。
更何况这三万军马还是开朝大战的老兵,个个身经百战,一拉出来立刻能用,为什幺主子却连半点喜悦的感觉都没有?“此一战,恶鬼营共死伤三千多兄弟。
”白屠还是赶紧在脑子里清算了一下,不禁有些兴奋地说:“但是这一仗彻底击溃莫坤的大军,连炮轰共计屠敌一万余人,杀伤数千,还有一些已经找不到尸体的。
末将估算败逃的叛军不足两万,但他们的军心已经被我们彻底打散了。
”“知道了,好好犒劳一下兄弟们吧!”许平看了看还在冒着硝烟的南坡,什幺都没说就返回将营去了,似乎这场胜利和新的援军到来并不能振奋人心。
忙碌一天的恶鬼营重新归建防御,在黑夜来临时已经清扫完战场,聆听天机营和周家军的战斗声响,处理一身伤口,等待新的战役。
南坡在这时显得那幺寂静,甚至给人一种这是太平盛世的错觉。
就在这时,一支约莫百余人的队伍骑着快马,风尘仆仆地来到南坡之下,守军们顿时警觉起来。
在黑夜中虽然看不清容貌,但光看装束就知道是天机营的人,这伙军马出示令牌后,着急万分地说:“天机营总兵求见太子殿下,有万分火急的情况。
”“有何军务?”白屠赶忙迎出来,这几日斥候兵不停被阻杀,所以他也是一脸狐疑,谨慎地问道:“殿下已经休息,我是统军白屠,有事可由我转达。
”“不、不好了!”天机营的兵马着急万分,说话的时候都着急得有些结巴了:“骁、骁骑将军病重了!”“什幺?”白屠顿时惊讶万分,所有的士兵也是一阵难以形容的震惊。
与此同时,直隶已经全面戒严。
皇家行邸周围更是密密麻麻的禁军在守卫着,气氛空前凝重。
所有人紧绷经,不敢有半分怠慢,门前调集所有的精锐前来把守,警觉地拒绝所有百姓再靠近这皇家所属之地。
黑暗中到处都是数之不尽的火把,在禁军的大本营,没人敢违抗一切的命令。
为了守护皇家的安全,一旦有异状,他们会毫不犹豫地先斩后奏!这时除了镇守直隶、预防叛军直逼津门外,他们也在议论洛勇突然的重病。
“谁?”皇家行邸外彻底戒严,不过这时门口的守卫们却看见一个黑暗中的身影正轻盈走来,一声大喝,顿时唤起所有人的警觉。
黑暗中缓缓走出一位女子,面带微笑地看着纪律严明的禁军。
绝色容颜在娴静中又有高雅的气质,举手投足间的风韵丝毫不逊色于皇家女子。
嫣然一笑让不少人失了,此等尤物除了美貌之外,深邃眼眸里的聪慧的、光芒更是迷人。
“民女求见太子殿下!”女子缓缓走到禁军们的面前,转了转身,示意自己没带兵器后,款款道了个福。
温婉的动作自然流畅,完全没有造作的痕迹。
“太子并不在此,你是谁?”禁军们从失中赶紧清醒过来,立刻警觉地看着眼前的女子。
虽说是容貌倾绝,但她那种镇定、冷静和充满灵性的微笑,却让人感觉有些害怕,因为这种气质自然到让他们有说不出的迷恋。
“民女,童怜。
”女子微微一笑,更是美艳万分,但将名字报出之后,却是让所有禁军为之一惊。
即使面前的女子手无缚鸡之力、柔美得让人想百般怜惜,但这个名字却像是一个深刻的烙印,让他们不敢有丝毫懈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