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此刻,她
早已是另一个男人的妻子,说不定已被那个人压在身下将所有穴都征伐了无数次
,包括那个为保留着的处女地……此时此刻,她的体内说不定已经按照本能
接受了那个人的生命精华,正在孕育一个新的生命……悔恨来的强烈,过去也只
是瞬息之间。
即使他去了,又有什么用?想都不用想这是父皇的旨意,也对,常公
十四五就出阁了,姐姐如果再不出嫁,就要变成一个老女人了,那时候不会有谁
愿意要她……除了自己。
失落与悲伤却久久不能退去。
袁据把信纸连同信封用力的揉成一团,放在掌心,让真气聚成的火焰将它燃
烧殆尽……突然感觉心脏一疼,像雷击一样的感觉又涌遍全身,他无力的坐倒在
地,他知道这是过度的情绪激动导致的,他将手伸入衣襟中,摸出了一把银白色
的匕首。
这正是那天和老虾虎同行掘墓时得到的,或许那次盗墓在专业人士看来是失
败中的失败,而除了老虾虎外,其余人都只是当做凑热闹,并没有多在意。
但这把匕首,却是袁据在那次经历中最大的收获。
当时他确实将匕首埋了起来,可离开不久后他就借有东西遗落之故返树下
,将其藏在身上……袁据本也害怕匕首上的诅咒,可接触到这把锋刃,身体就会
感到难以名状的舒适,这种感觉就像……那个自己应该叫表姐的朱衣少女在身边
。
「啷」
的一声,鞘中的利器被拔出三分之二,幽幽的寒光照在袁据脸上,让那几近
沸腾的痛苦缓慢消散,像被天敌震慑的兽群。
微微转动刀身,铁刃底部泛着血红色的「碎沙」
二字幽灵般浮现,那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字体,像是从上到下流淌而来的鲜血
。
袁据也说不清楚,自己是如何辨认出那两个字的,与这相比,更加奇怪的是
……那两个字是在得到匕首的几个月后才出现的,也许,是袁据将它日日夜夜贴
身携带的原因,就连洗澡时,他也要将它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痛苦终于彻底消失了。
其实,出嫁对姐姐而言也并不是坏事,至少她不必待在那个和冷宫相差无几
的地方了,可另一个他称为母亲女子呢?那个已美貌丰腴而憔悴的女子,他也快
有十年没见过母亲了……姐姐嫁的人会是谁呢?她会生活得幸福吗?他想要姐姐
嫁一个家庭稳定的文人,可以平平澹澹的生活下去……可他又觉得那个男人如果
命比纸薄早早死去也很好,那样成为寡妇的姐姐就是自己的了,只要完成那个遥
不可及的目标,姐姐的一切就都属于自己了……最终他还是暗自苦笑:「想这么
多,又有个屁用啊!」
他站起身,将入鞘的匕首收入怀中,转身去找苏天行。
不知道那家伙有没有精尽人亡,听说有些奔放的妹子,会在灯会时把自己的
身体作为奖励,通过各种游戏送给相中的少年公子任意享用……不过那家伙好歹
是有一身武功的,应该不至于被累坏………………正月二十一,冬季的大雪消失
无踪,林间的寒意却没有多少消退,偶尔的寒风吹过,让刚刚恢复生机的单薄枝
叶轻轻摇曳。
此处是北辰中部的一片山,森林并不密,每棵树都有三尺左右粗细,且高
大无比,虽然外面是万里无云的晴朗,但阳光都被树所遮挡,只能透进四五成。
「再走半个时辰,应该就到了。」
苏天行拿出从大椋城购买的时尺,估算着剩下的路程。
他是在十六那天早晨离开大椋城的,为了赶路方便特地去马行买了一匹马,
大城市的马,耐力和速度都比常安镇上的好上很多。
这几天一路游山玩水,路过城镇村庄歇脚时顺便锄强扶弱打抱不平,现在已
经铲除了数个各地欺男霸女的恶徒。
昨天下午在山下闵家村借宿,听闻村民个个都在谈论同一个话题,内容大体
是如何抵御将要前来侵扰的山匪。
苏天行向借宿那家的男人打听了才知道,原来这个只有上千人的村庄本来
土地肥沃,勤劳朴实的村民们也生活得悠然自在,可几十年前来了一伙山匪,盘
踞在西北方的山林里,每年正月二十五左右就会下山奸淫掳掠。
这些山匪并不以杀人为乐,要目标是粮食和牲畜,再就是漂亮的女子,前
者每次还好只是会被抢走一半,而谁家的女儿只要长大到十四岁,就都无法幸免
。
村民起初也反抗过,那些山匪像是流窜过来的越狱恶犯,打架斗殴的本领可
说是一等一,又有刀枪棍棒,村民根本敌不过,很快就变成了逆来顺受,起码不
反抗就不会被杀,而且对方也只是一年一度的进犯。
听了这些事情,苏天行当时就咬牙切齿的对大家说自己可以上山,铲除匪患
,让村民重往日生活。
西北方的平晋城是苏天行的下一个目的地,大山是必经之路,赶路和除暴也
两不耽误。
轻功运转间,苏天行在林中如履平地,不出半个时辰就转遍了整个山野,莫
说山匪,就连个野人也见不着,除了几座空无一人的废弃古宅便再无发现。
「这可如何是好?」
苏天行一屁股坐在一根横倒的枯木上,思忖着接下来的行动。
难道是山匪都走了或者被官府灭了?可按例有这种事要向附近姓通知的,
村民们又说官府一直推说公务繁忙不管这些山匪的。
「还是再查看一下吧,还是没发现就去找一个熟悉山林的大哥来带路。」
苏天行本想立即起身,可忽觉身体一软,才想起了昨天晚上睡得并不好,许
是出门在外有些水土不服。
也不急于一时,苏天行只觉一股倦意袭来,双手枕头就倒在枯木上,仰面朝
天,很快就进入了梦境。
恍恍惚惚中的梦中,元宵节那天晚上的事浮现出来……那十几个姑娘将他拖
到了一艘大船上,叽叽喳喳的闹着要和他饮酒猜灯谜,那些姑娘都很娇弱,只要
运起武功,他是很容易脱身的,只怕伤到她们,他还是选择了乖乖就范。
他就这样和她们边猜灯谜边饮酒,后来又陆陆续续来了几十个姑娘,轮流上
阵彷佛不把他灌醉不罢休一样,他觉得那酒也不过如此,也没当事,可近杯
下肚后,后劲开始显露出来,他当即颓然倒地,人事不省。
醒来后已是翌日一时多,那艘船靠在岸边,装饰艳丽的船上人去楼空。
事后才知道这种游船是沿城中河道循环行驶,隔十二个时辰到起点,一般
都很少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