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地说：「阿嬷，我
今天碰到一个人类，是一个男子。我……我和他说话说了好久，我觉得和他在一
起很快乐，我……我想和他一起走。」
祭司听到先是震惊了一下，旋即摸着莲子的头发柔和说道：「我明白了，孩
子，你这种快乐的感觉就叫爱情。我们人鱼族是一个古老的种族，和龙一样是没
有性别的，所以并没有人类两性间的爱情；甚至由于我们的繁衍也是以卵生的形
式进行，并没有明确的亲人，所以也没有所谓的亲情。但是，我觉得在我们的内
心深处，仍然有着爱情和亲情的种子，等待着适的机会便会生根发芽。」
莲子说：「阿嬷，我想这颗种子已经在我心中发芽了，而且我还憧憬着和他
一起生育属于我们的孩子。阿嬷，你说我这种感觉正常吗？」
祭司说：「莲子，并不是所有的人鱼在见到人类时，她们内心的情感都会发
芽。我见过太多曾经远远见到人类便躲开的的人鱼，而你，是我在族里见到最美
丽善良的一位，这种情感在你心中发芽，我想是最美好的事情了。」
莲子听了可高兴得亲了祭司一口：「谢谢你阿嬷！但是阿嬷，您看，我是生
活在水里的，而且还有鱼尾，而他是生活在陆地上的，您说我们怎样能生活在一
起呢？有什么办法能让我上陆地和他到处游历一下的吗？哪怕时间短些也行！」
考虑及此，祭司的表情却阴沉了下来：「莲子，其实我所担心的并不是你心
中感情的发芽，我最担心的，正是这种感情在快速成长后，必然需要你面临这个
选择。我们人鱼天生是生活在水里的，我们的身体、生活习性、食物类型都是因
此而生，所以并没有什么让我们临时上陆地的方法。」
莲子听到这儿便顿感失望起来。
祭司接着说：「不过，却是有一种方法将你彻底地改造成人类。只不过需要
你忍受剧大的痛苦。」」
莲子的眼中又燃起了光芒：「阿嬷，再大的痛苦我也愿意承担，只要能和他
在一起。」
「傻孩子。」祭司又摸了摸莲子的头说，「那改造的痛苦可不比一般呀，那
是远超常人所能承受的权限的痛苦，而且失败的机率也非常高，那是有失去生命
的风险的。而当你变成了人类，你便不再属于人鱼族，而我们，也许再也不会见
面了。因为我们住的这片水域，是祖先们特意选择避世而居的地方，并不适人
类长期生存，你们只能离开这里到大陆。而且这片水域还会时隐时现，位置也
不断变化，若不是这个小伙子误打误撞闯进来，即使特意找也是很难找到的。
所以只要你离开以后，就很难再来了。」
这一下莲子可真的犹豫了，原来改造的代价是如此之大，而且还要永远地离
开一起生活那么久的族人，怪不得从来没人提起过。沉默许久，祭司认真地继续
说：「莲子，阿嬷想，虽然我非常不愿意让你冒险受苦，更不愿意你离开我。但
如果拦着你，会让你一直都闷闷不乐一辈子的话，也许会让我更加内疚。」她慈
爱地抚摸着莲子的透发，轻声地说：「只要你能开心，阿嬷会揭尽所能来帮你的！」
这句话仿佛给了莲子下决心的力量，她坚定的说：「阿嬷，谢谢你！我已决
定了，我希望自己成为人类，追自己的幸福！如果我成功了，我会永远感激您
的！」
祭司说不出是喜是悲，只得淡淡地说：「好，那我需要三天时间准备。这三
天，你就好好陪陪那小伙子吧，也许你能给他一个惊喜，但他也可能会等到一个
噩耗的。」
莲子不无伤感地说：「阿嬷，能答应我一件事吗？我不希望他为我担心，万
一我变化不成功的话……您就帮忙跟他说，我不愿意和他在一起，让他自己到
大陆去，好吗？」
祭司伤感地说：「好，我会的。当然，你也别小瞧阿嬷的能力，当我全力出
击时，你变化成人的机会还是挺大的！」
莲子高兴地说：「我就知道阿嬷是最棒的！」
于是，接下来的三天，莲子便全心全意地陪伴着那小伙子，只字不提自己将
面临的痛苦和风险。于是变化为人的日子很快便到了，舞台的灯光暗了下来……
舞台灯光再次亮起时，那巨大的水池布景，已经从美丽的海边小岛，变成了
一个阴暗的水下山洞，黑暗的山洞有一半在水上，水下则连着阴森漆黑的岩石。
山洞正中央，与水面持平的地方，有一张方形石。
美丽的莲子带着她漂亮的尾巴正略显不安地平躺在石之上。如瀑的黑发也
已略为束起依在身侧。尽管那闪亮的鳞片抹胸遮掩了她身体的曲线，但那雪白紧
致的肌肤却依然让这个阴森的山洞透出了一丝生气。
此时伴随着低沉而有节奏的吼声，祭司与四条人鱼，都带着狰狞的面具从石
后浮出水面。此时祭司开始说话了，一反平日的慈爱，而是用略带嘶哑的声音
说：「伟大的人鱼之神，您赐予了我们一族赖以生存的海洋和身体，让我们千万
年来延续至今。而这次您选中了一位族人，为她赐予我们所没有的人类之爱，让
她有机会领略别的情感。今天，这位美丽的族人正是有幸被您赐予了这一份情感，
并愿意接受改造来变成人类以体验这份情感。请您接受这位族人的意愿，祝福她
的蜕变吧！」
接着，祭司转过身便命令：「拔鳞！」然后便开始伴随的音乐吟唱着晦涩难
懂的符咒，同时四条人鱼拿出钳子一样的东西，开始一片片地将那闪亮的鳞片从
莲子身上拔掉，每拔一片莲子都痛得轻哼一声。」
很快莲子那一身闪亮艳丽的鳞片便被拔个精光，只剩下赤条条的身体，但仍
下身仍是混沌的一条，胸前也仍是平平的一片。此时祭司又下命令：「造腿，造
乳，造内脏！」并开始吟唱另一段符咒。
只见黑烟升起，将莲子整个身子几乎完全遮挡了起来，只见四条人鱼两人一
组分别在莲子的胸前和下身操作着。不一会儿，随着莲子痛苦的一声喊，黑烟散
去，只见莲子那曼妙的身体终于若隐若现地出来了！
她依然平躺在石上，修长笔直的双腿略为弯曲地倾在一边，丰满雪白的双
乳点缀着分红的乳头，即使躺着也仍然挺拔着，随着没有一丝赘肉的小腹轻微地
起伏着。俏脸之上慵懒的双眼微闭，似乎半醒之间。那一刻，真的让所有的幽暗
阴森一扫而空。
然而这短暂的美丽和平静很快被祭司嘶哑的声音打破了，似乎花了不少力气，
她说：「嗯，第一步算是完成了，但这是最轻松的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