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虽
然我有顾客就调自己女儿。但我觉得我是没把她当女儿。这不一样,人的感情是
很精确的,对猫对狗,对老公老婆,对情人,对家人,家人还分近的不近的。你
很难具体描述,但是其实是泾渭分明。」
旁的男嘉宾若有所思,点点头,腿中间就是自己的小女儿。想起来,确实
对她和对老婆有点不一样。
「你也可以很爱猫儿狗儿啊,甚至爱得比人都要爱,这没什么。前几天报纸
上还有给猫建祠堂,大车队出殡连东京路都堵了呢,十里长街全是围观的。没听
说过谁家葬礼这个派头。」女嘉宾顺着说道。
「那您认为奴之间应该是一个什么关系呢?您理想中的。」
「您读过武侠小说吗?全庸,古尤,梁羽牛。武侠小说里面都有剑客,一个
人,一把剑。光一个人,还打不过第一里面的小喽啰,光有把剑,剑是死的,
连鸡也杀不了,剑客离不开剑,剑也离不开剑客。奴之间的关系就像一个剑客
和他的剑。没有奴,我做一个是做不了的,也就是个普通人,没有,你一个
奴就更不能称为一个奴,你也是个普通的物件。只有适的遇见了适的奴,
那才能真的调好。」
「您是说每个都有自己命中注定的那个奴么?」
「未必是一个,说不定很多,这说不准的。」
「您觉得您的这个是您命中注定的那个奴么?」
「应该是吧。」八号开心的啧着嘴。
女嘉宾笑道:「您刚才说您相信爱情,又说这个是命中注定的奴,干脆在一
起算了。您这样比大部分老公对老婆都好了。」台下响起一片哄笑。
「我说的这个命中注定也不是这个意思。她说到底还是我的奴,只是我调她
比调别人更舒服更顺手。而且我对她好也正常,她是我的东西。夫妻俩还是两个
人呢,有点隔阂矛盾再正常不过了。」
「可是一男一女天天住一起,又不结婚又没什么亲属关系,很麻烦的。」女
嘉宾抱怨。
「确实,这也是一个问题。但是还是赵先生刚才讲的,正常人都是不愿意去
管别人的事情的,没什么文化素质的人才喜欢议论人家。我听说咱们市有几个
计着一起买房子做了邻居。左邻右舍都是咱们的人,这样就不怕邻居嚼舌根了。」
男嘉宾说道。
「赵先生,所以您的观点是结婚是人与人的事情,您和您的奴是剑客与剑的
关系,是吗?」持人总结。
「可以这么说。」
「那您觉得您应该怎样对您的奴呢?」
「您是指怎么调么?还是…」
「我是指态度方面的。」
「我尽可能给她自由。」
「您给她自由?据我所知大多数都是限制奴的自由的。」
「限制没用,除非你能一年到头天天把她锁起来。像关监狱似得。不过这样
没意思。我个人而言,不管是店里还是家里,我也锁他们,但是钥匙都是他们自
己拿着。我这个锁只是个象征意义上的。」
「我没去过您的店里,太贵了,您这个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愿闻其详。」
持人笑道。
「你像她吧,我在家里从来不锁,我家钥匙我家车钥匙我家存折存折密码她
都知道。但她从来没有一个人出过门,也没有动过我东西。这姑娘体质比较特殊,
在家基本上就是自慰。」
「也就说,您是彻底把她调成了。」
「算是,但我总觉得怪怪的。她也太听话了,但是猫骚气还在。猫还有挠人
的时候呢。」台下又传来哄笑声。八号用臼齿轻轻磨了磨他的龟头。
「您调成过多少奴?」
「数不清了,自从我做这份工作,每周都调成一两个。」
「您觉得什么奴更容易调些?」
「无所谓什么难易吧。我觉得所有人都可以被调成奴。」此言一出,台下大
哗,观众和嘉宾纷纷议论起来。
「我没明白您的意思。」
「人类文明处在奴隶会的时间比其他所有文明的时间加起来还要长,这是
人类的文化基因,我没想到你们这么吃惊。」
「所有人?」
「所有人。」
「包括您?」
「包括我。但是不是人人都能调我的,你得在某方面击败我,我们都是把战
败者降俘作奴。可以是用无法忍受的肉体的痛苦,可以是精神上的压制。」
「我懂了。您是说奴关系是天生的,但是谁是谁是奴却是后来决定的。」
「靠人自己决定的。」
「您是说奴也可以反过来调?」
「原本做为奴的人翻过来调了原本的,这种事情我也见过。」
「怎样才能做到呢?」
「很简单,让你的离不开你就行了。」
「爱上奴?」
「单相思?或者你抓住了能让他身败名裂的把柄,或者其他什么的。如我所
言,剑客是可以换剑的,一旦不能换,你们的身份就改变了。」
「只有这一条?」
「只有这一条。你离不开他,你就输了,反过来被他调了。」
「就算你折磨他,打他?」
「你一旦无法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对待他,你在某种程度上就被他调了。而
你无法动结束这种关系就说明你已经被他调成了。奴关系实际上就是人与物
的关系,你的手机会自己长腿儿跑掉吗?只有你把手机扔了,一旦你丢不掉这个
手机,你和手机的关系就不是人与物的关系了。」
「懂了,那丢不掉的也不一定非得是翻过来啊。」
「一定是反过来。首先,你们的关系是人与物的关系,在人与物的关系中间,
你是比较不自由的那一个。那么你就不是人了。他就击败了你。」
「为什么不能到人与人的关系呢?」
「我没有说一定不能,特定情况下可以,比如我旁边这位男嘉宾,他可以还
把她做女儿,当然他女儿的意愿也是很重要的。但是一般情况下,一段关系从
人与物开始的,也只能从人与物结束。我这么说吧,你处在一个奴隶会,古罗
马,斯巴达克斯起义。如果他胜利了,他会怎样对这些被俘虏的贵族?在好友的
葬礼上,贵族被迫作为了角斗士的那一刻,谁是,谁是奴?
「在一个奴隶会,战胜者和战败者的关系除了极特殊情况下的赦免和宽恕,
败者自动成为胜者的奴隶。当你和你的奴做一场精神较量,你败了,你自然成了
他的奴。你身在这一种关系里,你无法脱身。一个人可以改变世界么?有时候可
以,需要契机,绝大部分时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