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却听宇文魄
沉声怒道:「识相点赶紧滚开,我不想在薛师妹面前动手」。
这下墨天痕是动真怒了,自己什么事都没干,被人当着梦颖的面如无端威胁,
任他再比同龄人冷静沉稳也难以忍受,下意识的就准备伸手拔剑,一旁梦颖听他
如此折辱墨天痕,也是小嘴撅着,准备反击。宇文魄也是恼怒非常,自打梦颖拜
入父亲门下时他就看上她了,一直向她示好却总得不到回应,这让从小就要风得
风的他很是不爽。
前段时间梦颖无故失踪,他只知道是她独自一人往落松城去了,如今回来却
跟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子如此亲密,他怎能不动肝火?而当他反应过来眼前被梦颖
挽着的这小子就是正气坛人人耻笑的「废柴」墨天痕,他那高傲的自尊瞬间暴涨,
想要出手,又想着不能在梦颖面前太过霸道,不然她若告知父亲自己「无端」欺
凌师弟,又少不了一顿责罚。于是宇文魄让墨天痕快点滚开,却不料他行事还是
太过霸道,惹得墨天痕也怒火上涨,竟然作势要拔剑,那他如何能忍?当即也将
手按在剑柄之上,准备大打出手。
就在二人剑拔弩张之际,一道洪亮声音打破二人僵局:「魄儿,你过来」。
来者一席淡青长袍,眉目刚毅,眼中精芒闪动,一张因常年日晒而略显黝黑的面
庞,行进间带着行伍间的雷厉,正是正气坛副坛主,宇文魄之父,墨天痕之师,
「武胆剑魄」宇文正!宇文魄平日里虽然嚣张,但在自己父亲面前仍不敢放肆,
他狠狠剜了墨天痕一眼,走到宇文正面前,行礼道:「父亲」。宇文魄点了点头,
示意他靠边,然后走向墨天痕与薛梦颖。他先上下打量了下两人,然后缓缓开口
道:「天痕,你家的事情梦颖已传书给我,此回你就随我回内阁练武吧……不过,
以你资质,切记量力而行」。
墨天痕听得自己可以入内阁习武,忙施礼连声道谢。宇文正摆摆手,示意他
不必再谢,转身对宇文魄道:「魄儿,带你墨师弟往内阁安置一下,他此番回来
应会长住,你与我好生照看他,记住,要有师兄的气量」。宇文魄心中不忿,却
不敢多言,应了声是,看也不看墨天痕一眼,便前去领路,墨天痕知道他仍是记
恨自己,但也只得遵从师命,与梦颖告别一声,转身欲随宇文魄而去,却听身后
脆音传来。
「等等!天痕哥哥,我与你一起」。梦颖见墨天痕要走,急急跟上想要一起,
却见宇文正忽的拦在她身前,严厉的道:「不告而别,私自离坛,你知道会如何
处罚吗?」。
梦颖下意识的缩了缩秀颈,吐了吐粉嫩的小香舌,随后绷直身子,举起那白
玉似的小臂,俏皮的道:「知道!罚抄正气令三遍」。
「嗯?」一记第二声的长音。
「啊不对!三百遍」。
「嗯,给你三天时间,少一遍,你就再抄一百遍」。宇文正看着可爱的女弟
子,绷住笑意,保持着自己在弟子前的严肃形象,道:「去吧」。
话说科玄智一行人别了墨天痕,因天色已晚,就在清洛城中找了一家客栈住
下,安顿好众弟子后,科玄智回到自己的单人间,虚掩房门,然后席地静静打坐,
似是等待何人来临。
不多一会,一阵清风掠过,一道苍劲人影,作道人打扮,手挽拂尘,无声无
息的出现在科玄智房中。科玄智看见来人,下床单膝而跪道:「拜见师尊」。
来者竟是清微观副观主,观主玉晨子的亲传弟子,清微双玄的授业恩师,中
原道门「四梵天」之一的「无上天」常融。
常融扶起科玄智,道:「玄智,你的猜测果然不错,我一路尾随你们护持,
虽未见到歹人,却一直感到有人窥视,路程过半那人才不再跟踪。我担心那人已
发现我的踪迹,采取欲擒故纵使我放松警惕,但直至今日,那人都不曾再出现过」。
「师尊可曾见到那人?」科玄智问道。
常融叹了口气,道:「那人修为与我相去不远,我虽遥知其存在,但他有心
回避之下,我也寻他不着。倘若真交起手来,胜负恐怕也只在五五之间」。
科玄智听连师尊也无法稳胜来人,心下着实骇然,思索一会,又问道:「师
尊,是否会是其他正道同仁想默默护送天痕?」。
常融答道:「中原正道中有此修为者,怕是不超过三十人,此人如此隐忍不
发,若是善类,乃我中原之福,若要为恶,如此心性实在恐怖」。
说罢见科玄智仍是不语,常融又道:「我出关之日,你师祖他曾发信于我,
告知我他不日将回清微,我此时本该在观中主持,念你侠义重情,答应了你走这
一遭,如今人已送到,我即刻动身回观,你与这些弟子也莫要在路上耽搁了」。
科玄智应道:「弟子明白」。常融微微颔首,转身去了。科玄智送师尊出门,
回房又回床上打坐,心中却不甚太平,墨纵天的性格他再了解不过,虽然他武艺
不算太高,但侠肠热血,正气十足,平日只是钻研墨学与剑法,从未听说与人结
怨,究竟是什么人与墨家有如此大的仇怨?武艺又如此高强?师尊说有此修为者,
中原不超三十人,他光数三教中人就几乎有够三十之数了,难道行凶者乃三教中
人?还是有新出的后起之秀或是隐世的散修高人?看那几个蒙面人邪功厉掌,难
道是北海裂龙眼中的妖人?这些人来路不明,且藏在暗处一直窥伺墨天痕,对墨
天痕来说隐忧实在太大,想到墨天痕那低到离谱的武学资质,科玄智心中暗暗叹
气,只求墨天痕在正气坛有个庇护,安然度完余生吧。
日落傍晚,落松城的偏远小屋内,一场不堪入目的淫戏再度落幕,房中的六
名邪人有的刚穿戴好衣物,有的仍依依不舍的把玩了会陆玄音软玉般丰盈的身子,
直到外屋的蜻魅再度催促,才不情愿的站起身来穿好衣衣物,向外走去,留下神
情呆滞,浑身瘫软的美妇一个人凄惨的躺在满地的白浊之中。
外屋中,七名男子恭敬的跪在门前,似是正在迎接大人物的降临。果不其然,
一阵劲风刮过,七人同感熟悉而强大威压正在靠近,齐齐喊道:「恭迎少主」。
恭迎声中,蒙面人少主惬意而来,此时他并未蒙面,那副俊到当世罕有的面
庞,配着阴鹜狡黠气质,勾人心魄的眼眸,散发出令人难以抗拒的邪氛魅影。
少主走至小屋门前站定,环视众部下,唇角扬起标志性的邪笑,问道:「这
几日玩的可好?」众部下连忙齐声称谢。少主满意的点了点头,走进屋去,衣袂
一扬,潇洒而坐,道:「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