愈,重则埋下病根,
祸随终生」。寒凝渊说完,又是止不住的两声轻咳。
众人见他模样,这才知道恐怕他自己便是受功体所害,才会面容惨白,病态
外露,一时不由都起了同情,墨天痕更是惋惜,肃然起敬道:「玉龙山庄世代守
卫边疆,付出代价竟如此之大」。心中却想:蒙面人仇家那日与我说,欲寻母亲,
就往北海一行,北海与中原世代隔绝,住民也以妖族居多,可谓地陌人生,寒凝
渊出身玉龙山庄,想必对北海之事知之甚多,不妨问问他北海状况,顺便看看是
否可打听些关于母亲的消息,自己更是有心与这病怏怏却潇洒倜傥的公子哥结交
一番,如此一来日后也方便自己在陌生地方行动。
寒凝渊听到墨天痕真心夸赞,微微一笑道:「微末功法,比不上这位兄弟神
功,方才你所出三剑分属三种不同功体,在如此年纪能有如此修为,当真世所罕
见」。
墨天痕见他虚己谦逊,又听他言语诚恳的夸赞自己武功,在暗赞同时心中亦
有微微得意,忙道:「不敢当,本家剑法,乃是以真气或剑意模拟不同属的剑招,
并非需要自己修成多属真气」。
「哦?」。寒凝渊奇道:「不知兄台师承何处?」。
「天痕哥哥是墨家弟子」。梦颖昂着小脸抢答道,显然是对墨天痕的出身颇
为十分自豪。
「墨家?」。寒凝渊一愣,看向墨天痕,显然是对这个名讳不曾听闻。
墨天痕尴尬道:「我生于墨家,师门却是儒门正气坛,不过这套『墨狂八舞』
是我家传剑法罢了」。
「墨狂八舞,墨狂起舞,墨先意狂,剑方成舞」。他出身名家,虽受功体牵
绊而功力不深,但眼界却是高明。墨天痕见他一语道破墨狂八舞真意,亦是惊喜
连连,心中存有知己之意。
谈话间,柳芳依引了妖艳男子前来。醉花楼主开门迎客,嘴上功夫甚为老到,
刚来到众人面前便自顾自抢白道:「哟,各位少侠真是年轻有位,年少豪杰,各
位女侠更是明媚春风,俏丽迷人呐」。他用一种欣赏绝世美景的眼神打量着众人,
尤其对晏饮霜与薛梦颖上上下下仔细打量半响,二女不知这人所为何意,被他盯
的面容嫣红,好不尴尬。醉花楼主见二女表情狭促,方才做出恍然大悟状赔礼道:
「二位姑娘确实是国色天香,人间罕有,让人一睹倾心,难以忘怀,花千榭无意
冒犯,还请二位姑娘海涵」。说话间,目光仍在二女身上流连不返。
晏饮霜从小就是天之骄女,受惯了这种眼神,倒还不甚反感,梦颖若不算被
宇文魄偷窥那次,却是第一次被男子如此目不转睛的盯着,羞赧之意顿上眉梢,
飞也似的躲到墨天痕身后。
柳芳依方才也被花千榭盯的浑身不自在,此刻只好打圆场道:「花楼主,此
番损失,飞燕盟会负责赔偿,还望您不要挂怀」。
花千榭笑道:「柳姑娘说笑了,方才上官家公子已经说了他们负责,怎么好
收你飞燕盟的赔偿?我若是收了两份赔偿,那同行们恐怕还会说是花某想钱想疯
了呢」。
柳芳依也赔笑道:「花楼主说的也是,是芳依考虑不周,贵楼还要开门迎客,
这遍地狼藉还得花时间清扫,芳依就不留下添乱了,告辞」。说罢领着众人就走。
墨天痕转身之际,见寒凝渊毫无动作,不禁问道:「寒兄,你不走吗?」。
寒凝渊失笑道:「我就住这,为何要走?」。
墨天痕莞尔道:「既是如此,寒兄保重」。心中却在思忖如何找个理由再见
上寒凝渊一面。
寒凝渊走上前拍拍墨天痕肩膀道:「墨兄,你我一见如故,引为知己,我就
住在醉花楼的雪莲二号房,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墨天痕当即笑道:「这是自然,待有空闲,我必登门拜访」。
二人就此别过,却不曾见花千榭一双狭长细目中异彩连连,对墨天痕的背影
露出压抑着兴奋的浅笑。
鸿鸾城城北,大片房屋汇连交错,形成群雁展翅之景,正北一所大屋,高墙
耸立,显眼非常,占地比周遭更为宽广开阔,隐隐似雁序中头雁之位,正是回雁
门宗门所在,此刻门派大堂中,模样狼狈的上官归鸿与与他同去醉花楼的十四名
弟子正垂头跪在当中,堂上正坐两名面容相近的中年男子,一者黄衫绣金,威严
怒目,逼视堂下众人,一者黄袍描金,面容颇显无奈,满心忧患尽显于色。
上官归鸿与与他同去的一十四人紧张非常,皆是屏息以待,不敢有丝毫动作。
这时,只听身绣金黄衫的中年男子开口道:「归鸿,你这次与人动手,可有
什么收获?」。他虽面沉如水,却是语调平淡沉稳,让人听不出喜怒,然而上官归
鸿听他如此语调,霎时细汗满头,支支吾吾道:「回父亲,并……并没有……」。
此人正是上官归鸿生父,回雁门门主——上官翔南,而一旁入座者,则是他
的胞弟,回雁副门主,上官越北。
上官翔南并未答话,只是一双锐眼盯住儿子,上官归鸿心知父亲如此状态,
已是怒到极致,只得硬着头皮为自己开脱道:「若非半路杀出花千榭与玉龙山庄
之人搅事,我们应该已经成事了」。区区两句话说完,上官归鸿已紧张的口干舌
燥。
「成事?欲成何事」。上官翔南冷笑反问一句,随后音调陡高,怒喝上官归
鸿。上官归鸿吓的赶紧俯下身以头磕地,不敢再多言半句。只听上官翔南又冷笑
一声,斥道:「我已告诫你多次,不许你去寻衅滋事,你把我的话都当耳旁风吗」。
上官归鸿虽是畏惧父亲,但听他说到这里,心中也是涌起一股犟劲,一咬牙,
抬头迎上上官翔南的怒火目光,正色道:「孩儿当然听到父亲告诫,但翩鸿已失
踪多日,我……我亦是寝食难安,若不是我……」。想到自己疼爱的妹妹连日来全
无消息,上官归鸿心中复仇之意更为高涨,坚决道:「那日若不是我经不住她软
磨硬泡答应她出门,翩鸿也不会被人抓去,事情因我而起,我就算豁出这条性命,
也要把她找回来」。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风声,夹杂着一声「大哥不可」。的惊呼,随后便是
「啪」的一声脆响,上官归鸿愕然的脸上已多出五道鲜红指印。
「莽夫」。上官翔南气极怒骂道:「你可知你方才那些话有多幼稚?你是回
雁未来宗主,却成天想着与人拼命?」。
上官归鸿捂着已经肿起的面颊看着父亲,被他怒火所震慑,再也不敢多嘴。
上官翔南又道:「此事现在还不知是否是飞燕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