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出七八分力气,踩的
他胸骨嘎吱作响,咬牙道:「你娘子热肠好施,心地善良,怎就嫁了你这见色眼
开的乌王八蛋?」。
刘老三这才知晓眼前这看似娇弱温婉的美丽子不是善茬,连连讨饶道:
「姑饶命,小的给猪油蒙了眼,小的有眼不识太岳山,求
侠饶命。饶命啊」。
见男癞皮狗般讨饶的模样,贺紫薰心中说不出的厌恶,但毕竟是在
家中,
又被他娘子好生照料,着实下不去手,心中思量片刻,又暗中加劲踩了一脚,这
才解恨的收腿道:「看在你娘子的份上,饶了你这回,你若再敢对本姑娘动歪心
思,就准备蹲大牢去吧」。刘老三连连点应承,想要跑,却被吓得脚底发软,
也顾不得什么面子,手脚并用的从二房间
也不回逃窜而出。
这边刘老三狼狈逃走,墨天痕才悠悠转醒过来,见贺紫薰凝立在月光之下,
不禁问道:「紫薰,我听见有响声,发生何事?」。
贺紫薰瞥了墨天痕一眼,心道:「我这边这么大声响,你却才醒,果然疲累
加受伤之下,灵识迟钝许多么」。心疼之下,也未将刚才之事说出,只是轻描淡
写道:「椅子上睡的不习惯,跌了一跤而已」。
墨天痕心疼道:「那你扶我去椅子上,你去床上睡吧」。
贺紫薰笑道:「你不能动,就掉不下来了?你若掉下来,自己又爬不起来,
还得劳烦本捕去服侍你,乖乖睡你的床吧」。
墨天痕自知不良于行,也未再强求,只关切道:「那你明找主
家要床褥
子,铺在地上,也好过你缩在椅子上」。
贺紫薰好没气道:「我与主家说我们是夫妻,打了地铺,不就
露了?你
就不要烦这些琐事了,安静的养伤吧」。
墨天痕闻言也无话可说,嘱咐了声好好休息,便睡去了。贺紫薰却突然想到,
方才刘老三进来之际,她正睡在椅上,这不已经露陷?」哼,那般熊包的,谅
他也没胆揭穿我」。贺紫薰心中蔑道:「担心这,还不如去好好休息」。
话说刘老三一路连滚带爬的回到自己床上,吓的粗气连喘,哆嗦着直到天亮,
打鱼时也无打采的,平
里打上的鱼能装满两筐,今
却连一筐都放不满。刘
家婆娘见他神不大对
,问他是否抱恙,他也只推说是昨夜未睡好,并问她多
要了半吊钱,说是给墨天痕买些药回来,刘家婆娘见丈夫有如此热肠,也不疑有
他,取钱时还多取了小半吊,嘱咐他再多买些菜回来,刘老三心不在焉的应下,
便把鱼均分在两个框中,挑往镇上卖去了。
因为量少,晌午刚过,鱼已卖完。刘老三揣着卖鱼与从婆娘拿得来的钱,来
到药铺门,犹豫片刻,又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胸
,眉一狞,咬牙走了进去。
进了药店,他却不知该买啥,只是揣着钱四下看。药店老板见他在店里来
回兜了好几圈,于是上来招呼道:「这位客,您要抓什么药?可有方子?」。
刘老三只是一时起意,哪来的什么方子,支吾道:「没有,小病,吃两副药
就好了,不曾看过大夫」。
药店老板道:「没方子,你要如何煎药?我们这儿就有坐堂的郎中,你去请
他开副方子再来便好」。
刘老三唯唯诺诺的应下,来到坐堂郎中的桌前,却又不知如何开。那郎中
也未在意,问道:「所患何疾?」那刘老三是个粗,哪听得懂这文绉绉的话,
愣了会才道:「啊?你说啥?」。
郎中听得,又道:「啥病?」刘老三心虚回答道:「哦,家中有受伤,想
开副养伤的方子」。郎中又问道:「外伤还是内伤?」刘老三暗忖:「那小子虽
然浑身是血,却没见着伤」。于是道:「应是内伤吧」。
那郎中眉一皱,犯难道:「若是外伤,开贴金疮药便好,内伤嘛,你不把
带来诊治,怕是用错了药。这样吧,我给你开副温养活血的方子,虽然药
缓,
却也难出问题,若仍不见好,你得带他过来」。
说着提笔蘸墨,熟练的开了副药方。
刘老三木讷讷的接过方子,方才转身,又转回,四下瞟了几眼,压低声音
道:「大夫,可有吃了想让要男
的药?」。
郎中一听,警觉道:「你要做甚?」。
刘老三见他起疑,急忙编了个理由道:「不是,大夫,我那婆娘吧,最近很
是……那个,你懂的,我想弄点药助助兴,助助兴」。
见他说的尴尬,郎中反而不疑有他,会意一笑,问道:「令夫贵庚……嗯,
你婆娘多大年纪了?」。
刘老三赔笑道:「今年过了年刚满三十八」。
「嘶」。郎中奇道:「三十八,正是虎狼之年啊,怕是你不行,让你娘子提
不起兴致吧?」。
刘老三被说的老脸一红,也不敢将本意说出,只得掩饰道:「不是,不是,
我家婆娘那个吧……反常。对,反常」。接着又信开河编一大堆刘家婆娘的
「反常行径」。那郎中对家八卦显得极有兴趣,也没去琢磨他的话是否漏
百
出,听的津津有味,猥笑着连连点道:「好,此事好办,咱们这就有艳根
配
蓝水青花制成的催药水,专供给那些房事不如意的夫妻使用,不过这药有些气
味,回去混在味重的饭菜里便好,只要下了肚,保证你那婆娘晚上到你肾亏」。
刘老三一听,难掩心中兴奋之,连连称谢,喜滋滋的抓好药便往家里赶。
回到家中,方才申时出,刘老三便忍不住问婆娘何时做饭。天尚早,刘家
婆娘自然不曾开灶,刘老三心中似有万千蚁虫爬般焦躁难耐,偏又没理由催促
婆娘,只得强忍心中煎熬慢慢等候。待到酉时,婆娘开锅做饭,他便坐立不安起
来,时不时向灶旁张望,只觉今婆娘做饭特别的慢,仿佛自己就是只在热锅上
窜的蚂蚁。等到婆娘把饭菜都做好端出,他便迫不及待的迎上前道:「婆娘,
哪些是给客的?」。
刘家婆娘被他这一拦,吓了一跳,手上饭菜差点洒出,不禁责怪道:「你突
然窜出来,是想吓死我吗?你管这饭菜作甚?」。
刘老三早就想好托词:「你做饭辛苦,我去给他们端去,也正好看看他们,
你就歇歇吧」。
丈夫有此热肠,刘家婆娘也不好拒绝,就由他去了。刘老三喜滋滋的将饭菜
端至一旁,见是一碟炒青菜,一碟笋炖黑蘑,一碗鲜河鲫汤,便将从药堂买来
的催药水掏出怀中,分别倒
气味鲜香的
笋炖黑蘑与河鲫汤之中。
「的,让你昨晚对我下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