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纯,暗招逼的陈兄
施出双龙锏法去拦,他现在又岂能平安站在殿中?我想,即便是我,若是只有如
此根基,仅凭招式,恐怕也没法战至这番田地。」
听丈夫竟给墨天痕如此之高的评价,秦有书心中亦有波澜翻腾:「这孩子,
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会有如此能为?」殊不知阴阳天启若以双脉之身修炼,功
体绝不止两脉相加之数,南宫离恨以此为基,修为已近武道极巅,当世能与一战
者寥寥,墨天痕虽初窥门径,阴阳方通,但得此功法之助,内元之凝练,已胜过
根基相若之人,加上墨武意招撑持,即便对手功力胜他一筹,亦能旗鼓相当。
正当二人惊奇间,却见墨天痕周身气旋飙飞,剑势一改狂放之态,凝练于左
手指剑,右手 墨剑高举,气势陡然一变,厚重无俦,坚定不移!
魏讽看见,双眸陡瞪,惊道:「如山令!」秦有书亦大惊:「正气虎胆剑!」
锏如钢龙,沉重势威,但再重之势、再硬之钢,又如何与不动巍山相匹?墨
天痕鉴八舞剑意,借用虎胆剑之上,军旅正式,得剑意辅持,旧招生新,再绽光
彩!
陈铁心不知墨天痕所使何招,但觉他剑势至正,雄伟无匹,不敢怠慢,急操
双锏,疾舞如风,精钢锏身借殿中金光,闪出如鳞般金银光华,力浑式厚,形如
云中双龙,飞驰袭向眼前少年!
雄山斗双龙,铁剑撼钢锏,至重至厚之机,与至刚至硬之招,至极对决!顿
时,音波四射,声浑如钟,大殿中地面激震,金石飞跃!与此同时,两兵相击,
半空火花星洒,竟有碎铁点点飞散,宛如破碎龙鳞般,舞出漫天金银闪耀!
金铁激鸣过后,仍立原地的两人,少年者 墨剑紧握,疲喘不已,年长者却震
惊难抑,因为手中双龙——已然破碎!
「不可能!」魏讽与秦有书心中同时大惊:「虎胆剑怎可能有如此威势与威
力!」
「好!好剑!」龙椅上,金成峰满意的高喊道:「陈金护,回来吧!」陈铁
心显然仍身处震惊之中,听他呼喊,这才缓过神来,又仔细打量了墨天痕一眼,
擎着两条破碎钢锏向他抱拳道:「好身手,陈铁心拜服!」
墨天痕知晓陈铁心认败,也向他还礼,一拭头上汗珠,对金成峰高声道:
「第一个问题,我母亲在哪?」
金成峰却笑道:「这可是重头戏,老夫才不想一开始就告诉你,若你能打败
老夫,再问这个问题吧。」
墨天痕不料他竟作此回答,急怒道:「老匹夫!你是想言而无信吗?」
金成峰不屑道:「老夫纵横商场三 十年,没诚信,怎么立足?说会答你,就
会答你,这第一个问题,你不妨换一个。」
墨天痕不通道:「我凭什么信你?若你一直说『这个问题不想回答』,岂不
可以全部塞搪过去?」
金成峰失笑道:「即便老夫全部塞搪,你又能如何?快点问吧,老夫还等着
看第二场呢!」
「你!」墨天痕一时语窒,他身陷囹圄,左右也无他法可行,只得受人摆布,
于是微一思考,咬牙道:「好,告诉我,你为何要指使人抓我母亲?」他这一问,
却有两个要点,字面上时要问出金成峰掳走母亲之原委,再来,则是想确认,墨
家灭门惨案,是否就是金成峰所指使!
不料金成峰并不入彀,一脸轻松的道:「抓她?当然是为了玩她啊!你问完
了吧?小魏,你们两个去吧!」
墨天痕并未问出所需答案,反而得知母亲在此处竟遭到与梦颖、紫薰二女在
快活林时相仿的惨痛经历,更被他目中无人的轻挑话语所引,顿时恶胆怒意狂升,
凄吼一声,至阳正气冲霄,化作漫天肃杀血氛,毫无留手的向金成峰攻去,正是
虎胆剑最强攻杀之招——血冲天!
金成峰稳坐龙椅之上,笑看狂怒少年决杀之招,竟似全然无忧。墨天痕见他
不闪不避,毫不在意,心中更恼,功体再催三分,意在一举诛敌!然而招至半途,
忽见儒文飞闪,墨字如幕,挡在金成峰身前!血怒 墨剑与之一触,劲力竟被卸去
七成!随后,判官铁笔笔尖轻点,与 墨剑尖锋锋芒相对,劲力反吐,墨天痕顿时
手臂剧震,无力为继,只得撤剑而退。
刚退出两步,墨天痕只觉背后竟有墙壁阻挡,回头一看,竟是与之前相同的
儒文墨幕!未及诧异,漫天流动的儒文之间,一道曼妙身影驾剑而来,直取他眉
心要害!墨天痕腰胯一旋,翻身闪过,却见金成峰座前,铁笔判生·魏讽持笔划
招,生死有簿·秦有书开卷自凝,强行挡关!
「第二阵,金玉卷侣,请教少侠高招!」
金成峰面不改色,仍是得意道:「魏金卫,秦金卫,说起来,你们以前还是
同门呢。」
魏讽知他是在提点自己,不可因昔日身份而心软留情,只是默然不语。墨天
痕却道:「你们果真是儒门中人,为何要帮这老匹夫害我墨家!」
秦有书长剑一挥,道:「莫要血口喷人,墨家之事,与我夫妻何干?况且我
们夫妻早已不是儒门中人,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墨天痕见多说无益,只得举剑问道:「第二阵,是你们二人齐上吗?」
魏讽平静道:「然也。」随即铁笔飞转,内元骤提,杀招已出!秦有书铁剑
相继,联袂而击,所施竟是——儒门绝式:言起枯竹、生死有序!
墨天痕见熟悉招式,却用在护卫奸诈恶商,不禁慨然愤懑,亦出正气军式,
「斩立决」正面相迎!刹那间,文武相撼,剑笔飞走,三人过招一瞬,但见墨天
痕胸口、小臂接连中招,鲜血沁出!
金玉卷侣一招树功,却并不为继。魏讽劝道:「你并无大节需守,不过一时
争强斗狠,何必不惜性命?」他毕竟修儒出身,即便已不在门中,仍不愿对同门
后生辣手逼杀,想先以「忠义气节」,劝说墨天痕此处并无需付生死之气节,不
要一味斗武,枉送性命。
墨天痕却强硬回道:「灭门之恨,丧亲至痛,岂能轻易罢休?你们助纣为虐,
滋恶抑善,何谈大节无亏?」
秦有书看出丈夫心中想法,亦劝解道:「你既无证据,何必一心求战,自讨
苦吃?」
墨天痕昂首道:「证据,便是我在此寻到母亲!证据,便是他亲承抓走我母
亲!你们身为此间护卫,对主人恶行,只会包庇顺从,又有何资格,与我谈生死
气节!」
魏讽身为绝金四护之首,自然对庄中见不得人的生意有所了解,知晓金成峰
常会买卖女子,淫辱作乐。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