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有佛门弟子也不明所以,对二人质问起来。
这时,远处的那名血面僧者手上忽然一动,怀谦的神情顿时 扭曲起来,张牙
舞爪的拼命 挣扎,看的在场弟子们无不骇然!有经历过天地庭一役的弟子顿时想
起,怀谦这副模样,与当日入侵天地庭的邪人如出一辙!
「果然如此!」墨天痕心中一凛,当时煌天破望着怀谦一脸凝重,并以「师
叔师弟」来称呼他们时,二人心里便已有数,怀谦此去,怕是已遭了邪人毒手,
成为他们的其中一员!
虽是被二人制住,怀谦仍是如魔疯一般不断的 挣扎,籁天声看见此景,道心
大痛,随即双指成剑,点在怀谦要穴之上,想先制住他之动作,不料这一指点下,
怀谦竟好似不受影响,仍是在疯狂 挣扎嘶吼,宛如一头野蛮凶兽!
「别白费力气了,老夫的邪天鬼种无法可解,一旦受植,至死方休!」寂灭
侯冷冷的道。
籁天声忙解开怀谦衣物,果然,在僧者心口处有一道已被缝合好的可怖伤痕!
墨天痕不禁骇然道:「这要如何取出?」
煌天破一手搭上怀谦心口,顿时面色凝重道:「此物与他心脉相连,若是拔
除,只怕会切断心脉。」
见同伴竟遭受这般惨事,墨天痕心中恶怒顿生,拔枪一指寂灭侯,喝道:
「老贼!天地庭之事,是否就是你所指使?」
寂灭侯一捋白须,道:「不错。」
「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幕后 黑手,那渎天祸,果然是个替死鬼!」
面对圣枪之主的滔天怒火,寂灭侯仍是面色不改:「事到如今,真相对你们
而言,无足轻重!因为……」话头一顿,只见鬼尊身后山中,无数邪人涌现!同
一时间,村庄中,两旁山中,亦有大批邪人冲杀而来,数目不下千人!
「因为你们已失却了突围之机!」寂灭侯讽道:「虽是第一第二,却仍是
『年轻一辈』!孟九擎让你们领军,以为有圣枪护持便能高枕无忧,真是寡智!」
见敌手竟有如此阵势,饶是籁天声艺高胆大,额上也不禁冒出一丝冷汗,小
声的问煌天破道:「云凰何时能到?」
煌天破苦笑道:「只怕刚出渝江。」
墨天痕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以高手脚程,最快也得两个时辰才能到,我们
区区一百五十人,如何能撑到那时?」
此时,邪人大军已步步逼近,三教弟子们顿感压迫丛生,相互聚在一起严阵
以待,但怀谦的拼命嘶吼 挣扎仿佛直击众人内心的重锤一般,不断敲打着他们内
心的恐惧!敌众我寡,高手环伺,这等战局,将带来何种悲壮的结果?
就在墨天痕一路被邪人大军所围之际,远在另一路的晏饮霜、宇文正,也正
遭遇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早些时日,晏饮霜在与邪人战斗中受伤颇重,宇文正担心她不堪路途劳顿,
便原地呆了一段时日,直至晏饮霜伤势有所好转方才启程,欲往筠泸与大队人马
汇合,行至筠泸附近,竟发现正有不少邪人往此方向而去,双方不期而遇,大打
出手,却不料邪人竟是越战越多,数量极众,令他们一时难以逃脱!
晏饮霜性命虽已无虞,却仍是虚弱,无法参战,宇文正、曲怀天、方昭三人
正将她围在身后,奋战不已,就在此时,惊闻一声弦响,一道锋锐箭矢挟紫黑箭
气划空而来!宇文正心头一凛,「卫山河」当即上手,与河山重剑形成一道坚实
壁垒,一阻邪箭锋芒!
剑锋箭锋,两相交锋,其声铿然怒鸣,竟是儒门七君力逊一筹,虎口崩裂,
鲜血飞洒!
「宇文叔叔!」晏饮霜身子虚弱,难以行动,但见众人被围,宇文正又负伤,
不禁担忧不已。
「何方宵小!竟敢暗箭伤人!有种正面一战!」宇文正虽是负伤,却不见惧
意,举剑怒吼起来。
「正面一战?有何不可?」这时,一道苍老声音响起,宛如冥渊回响,惹人
战栗!下一刻,一团紫雾飘荡而来,化作一名皓首苍髯的持弓老者,现身于宇文
正面前!
「千佛鬼狱,闇魖魂老业罗睺,来取『武胆剑魄』之魂!」老者说着,一弦
拉满,黑弓顿生浩荡邪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