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薰秀眉怒竖,也不以为意,直对宇
文正道:" 既然是贺捕头朋友,那叶某则无旁贷,可否让我先看一眼令侄女情况?
"
宇文正忙有请道:" 这是自然。" 便引着叶纶上了马车。
甫一上车,叶纶先是眼前一亮,接着便是一阵头晕目眩:" 这女子……也…
…也太美了些!" 前次晏饮霜随队 归来时他并不在阁中,所以未曾得见,今
次第一眼,便被她那无双美艳深深折服。此时的晏饮霜体内淫药药性未除,仍是
处在欲火燥动阶段,只是在寒凝渊冰镇作用下暂缓发作,但即使如此,仍是芳华
凝绽,绝艳幻流,纯美之中,自有一股无边媚意,惹人心动口燥,目眼难移。
若说身段,晏饮霜处子之身,含苞未开,纵然天生媚骨,匀称秀丽,尚不比
贺紫薰胸挺臀翘,曲线火辣,但在她身上,书香知性、侠骨英气、天然内媚三种
截然 不同之气质完美糅合,浑若一体,加之娇颜完美无双,绝艳天下,如花王雍
容,又似芙蓉清美,如何不让叶纶望之失神?
宇文正见他如此失态,心底掠过一丝不悦,却又不好明示,只得出言提醒道
:" 叶捕头?"
叶纶这才回过神来,暗道:" 失态!" 随即道:" 可否让在下为小姐诊脉?
"
儒门教条,男女授受不亲,即便诊断,亦该有男女之防,但眼下情况,宇文
正虽有不愿,也只得点头答应。叶纶如蒙大赦,颤颤巍巍的伸出三指,搭在晏饮
霜皓腕之上,肌肤相接一瞬,只觉清凉滑腻,触感无与伦比,不由心中一荡,只
想此生都不再放手,然而不久,晏饮霜嫩肌之下,竟是燥热隐透,脉象失序,正
是药力侵蚀之像。
" 这是?" 再探数息,叶纶心中已有定论,转头对宇文正道:" 若我诊断无
错,令侄女所中,应是摧花药王的欲澜精油。"
此话一出,宇文正与寒凝渊眉头同时一挑,各自问题却不尽相同:" 药王仍
未被擒么?""此物竟还存世间?"
叶纶道:" 我听说上回四大神将奇袭快活林后,已将药王库存悉数收缴,但
却不知是否有擒住他。在那之前,定然也有欲澜精油流入江湖,此回令侄女所中
之药或许就是先前存物。"
听叶纶断出晏饮霜情况,宇文正忙问道:" 那可有法医治?"
" 去药效自然不难,只是这样诊治完便放她离开,未免太过可惜……只是借
此机会讨要好处的话,反倒显得我在趁火打劫。" 叶纶望着晏饮霜那绝丽无双的
娇美容颜,不禁被勾出了才发泄过不久的淫心,忖道:" 若是将那精油的药性暗
留她体内,或是如贺巽霆一般定时换药,是否就可借诊治之名,多亲几回芳泽?
"
在缉罪阁中,除却" 神" 字的贺巽霆,便是七大" 天" 字捕快,这七人处于
平级,分管各类事物,平日里互不相干,也鲜有合作,自然无法相互制约,所以
叶纶才敢肆无忌惮,对贺紫薰威逼 胁迫,但如今儒门在朝堂权势遮天,远非缉罪
阁能比,即便是他父亲叶明欢,面对煌天破的 霸道逼迫也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他
若真这样做的话,一旦被发现兴师问罪,又如何应付的了?
沉吟良久,在晏饮霜那时有时无的幽幽媚意不断撩拨之下,叶纶心中色胆渐
涨,恶念渐强,挤走了满怀忌惮,盖过了思考与理智,终是下定决心,道:" 先
将她移送医房,我需再观察一阵才能对症下药。"
宇文正闻言,旋即准备驱车,却听寒凝渊皱眉道:" 你既已知是欲澜精油,
为何还需观察才能‘对症下药’?"
叶纶只觉背脊忽的一凉,忙解释道:" 是我口误,只是所需药材都在医房,
若不送去,在我配药之时,难道就把她丢在马车上吗?"
寒凝渊凤目直视叶纶道:" 这倒不劳叶捕头操心,儒门在镐京自有安置之所,
我们去那里休息便是,怎好在此叨扰?叶捕头乃是药花一脉高足,既已知晓药物
来历,想必配出解药也是轻松,待你功成,可遣人来学舍通知,寒某自当上门来
取。"
叶纶只觉面前的阴柔男子眼芒如锋锐冰锥,刺的他遍体生颤,不寒而栗,偏
又不知他是何来历,只道是儒门中人,心虚之下,不敢再动歪念,只得道:" 你
们旅途劳顿,好生休息便是,待解药制成,我会遣人送去,就不劳你奔波了。"
寒凝渊这才拱手笑道:" 既然如此,寒某代晏姑娘谢过叶捕头救治之恩。"
二人既然达成共识,宇文正一行也就不再停留,分别与叶纶、贺紫薰道过谢,
便驱车往最近的学舍而去。一行人行至街转角,宇文正忽然开口道:" 寒公子,
你觉得那叶捕头可信吗?"
寒凝渊淡淡笑道:" 原先并不可信。"
曲怀天与方昭见他两人没来由的问答,皆是不解,问道:" 那人有问题?"
宇文正严肃道:" 目光闪烁,神情犹豫,话语之间,似是在鼓起极大勇气,
当年征战之时,这种神情只会在一种人脸上出现——"
" 叛徒。" 寒凝渊笑着接话道:" 有所隐瞒,且是对人有愧,才会有如此神
情,他虽身为缉罪阁‘七天’之一,但恐怕除去药理学识,也只不过是个借父辈
荫蔽的挂名者而已。"
曲怀天不解道:" 为何如此说?"
方昭却已恍然:" 他能一眼看出晏师妹所中之毒,心中却对她有另有想法。
"
曲怀天不禁担忧道:" 若是如此,那他送来之药,我们又怎能放心?"
寒凝渊笑道:" 无妨,方才我只是稍加试探,他便不敢再作坚持,这样的无
胆鼠辈,怎敢暗中再做手脚?"
宇文正正色道:" 虽是如此,仍需有所应对。方昭、怀天,等我们到达学舍,
有劳你们找寻本地名医前来,也好有备无患。"
众人议定,到达之后便各自行动,只是欲澜精油乃徐如玉亲制,非寻常大夫
可医,好在叶纶经寒凝渊一吓,再不敢造次,第二天一早便遣人将解药送来,晏
饮霜服下之后,不适之感已大为缓解,神志也渐复清晰,宇文正这才将心中悬着
的大石放下。
晏饮霜两天来饱受精油折磨而不得发泄,一路上都是浑浑噩噩,欲火灼心,
记忆已稍有混乱只是记得自己中药之后昏昏沉沉,曾依稀见到墨天痕与寒凝渊,
其余的便不甚清晰了。醒来问及此事,宇文正生怕她遭受打击,只说她被淫贼盯
上下药,对当日许多细节都避而不答,方昭与曲怀天更是一问三不知,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