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且帮我留意
下,有机会,便把她带来给我瞧瞧。”
杜言孝笑道:“这是自然。”心中却暗道:“若是真抓着了,也是献给父亲
用作母亲载体,等用完了送你这,只怕是已经支离破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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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屠狼关的墨天痕自是没有想到,在两日之后,自己深爱的 两个女人都将
被其他男人享用着那美妙的肉体。昨日,煌天破一行人将颜若榴带回屋
中仔细的盘问了一整天,使得他根本没机会去找二女解释。今日一早他便起来,
想要完成昨日的吊心之事,匆匆穿戴完毕,刚一打开房门,便见一道碧色倩影伫
立门外。
“芳……柳姑娘?”墨天痕讶异道。
只见柳芳依端着木盆,神色如常的迈进房中,道:“还是叫芳儿吧,听的不
算生分。”说着,把手中打满热水的木盆放下,道:“你刚起来,还没梳洗吧?”
“我正准备去外……”墨天痕讷讷的回了半句,这才反应过来现在是什么情
况,忙问道:“你……还好吧?”
只见柳芳依背影微微一颤,低声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吧?”
“我……我能有什么问题?”
柳芳依娉婷转身,走到墨天痕身前,望着他脸上仍洇着血的纱布,情不自禁
的摸了上去,哀声道:“你不是应该怪我,昨晚不但搅了你的兴致,还惹的你被
郡主误会吗?”
墨天痕只道她在说反话,忙道:“是我唐突在先,罪有应得。『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gmail.cOm 』”
柳芳依明眸盯住男儿眼睛,问道:“你真以为,是我不愿从你吗?”未等墨
天痕辩解,她便接着道:“我的心迹,早就向你表露清楚,那晚的话语,字字肺
腑,绝无半点虚言。”
墨天痕见她诚恳模样,心中局促也放缓了三分,叹道:“我并非不信于你,
只怕亏欠于你。”
柳芳依黯然道:“我也知道你不嫌弃我这残败的身子,反倒是我自己过不去
心里那关,该说抱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墨天痕蓦然想到她孤身一人在鸿鸾时的遭遇,这才明白佳人那晚的莫名反抗
由何而来,不由握住了那正在抚弄自己伤口的柔荑,将它怜惜的放到心口:“纵
然我无法给你名分,也绝不会像他一样待你。”
听闻此言,柳芳依只觉自己仿佛来到春暖花开的时节,被温柔的微风轻轻抚
荡着,整个世界都被那和煦的阳光所照亮,心中说不出的温暖明媚,眸中一下绽
放出了前所未有的光彩!
“天痕……你这是……”柳芳依此刻喜不自胜,她知晓男儿一诺重愉千斤,
但即便这句话是骗她,她也心甘情愿!
这时,门外却突然传来一阵轻咳,打断了二人短暂的甜蜜。墨天痕回头望去,
只见千兰影黑着脸,提着枪站在二人身后,顿时一个激灵,下意识的转身将柳芳
依护在身后。
千兰影望着墨天痕的举动,嘴角勾起一丝无奈又自嘲的笑意,挥枪一指二人,
道:“那天晚上要死要活,今天又柔情蜜意了?我说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就盯着
他一个不放了吗?”
柳芳依躲在墨天痕身后,倍感安全,不禁探出螓首,怯生生的回道:“ 郡主
你还不是盯着他不放吗?”
千兰影失笑道:“好哇,本 郡主本来还怕你们又闹别扭,想来调停一番,现
在看来倒是我显得多余了。”
墨天痕这才知晓千兰影只是担心他俩情况,并非前来兴师问罪,顿时放心下
来,赔笑道:“ 郡主哪里话,不如先把枪放下?”
千兰影好没气道:“你们奸情热恋,本 郡主才没兴趣掺和。”说着把短枪往
肩上一抗,道:“你们该干嘛干嘛,别碍着我游览屠狼关。”说罢转身便走。
墨天痕只得道:“ 郡主,你也有伤在身,不如多休息休息?”
只见千兰影回眸一笑,水灵的杏眸如弯月一般,下一刻却是拉下俏脸,道:
“本 郡主的事,用你管?”
墨天痕忙道:“不敢……”
却见千兰影一扬俏脸,走到墨天痕身前,仔细端详起他脸上的纱布起来。墨
天痕被她这举动弄的一头雾水,试探道:“ 郡主?”不料千兰影手快如电,趁其
不备,飞速的将他脸上纱布猛然扯下,墨天痕吃痛,顿时大叫一声,向后跃了半
步,捂着伤口问道:“ 郡主你这是做什么?”
只见千兰影俏脸一黑,道:“把手给我放下来!”
墨天痕这才知道她是要看自己的伤口,又好气又是好笑,依言将手放下,无
奈道:“ 郡主你要看,说一声便是,何必作弄我……”
千兰影秀眉一挑,昂首道:“本 郡主喜欢看你鸡飞狗跳的样子,不行吗?”
她虽说的似在杵人,双眸却关切的盯住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秀眉已是微微皱起,
小声嘀咕起来:“真的好深,这要留疤的。”
墨天痕并未听清她说了些什么,只是被她看的颇为不好意思,于是小声道:
“ 郡主?只不过是普通伤口,不碍事的。”
千兰影突然怒道:“用你提醒?这伤口深浅本 郡主会看不出来?”说着,便
从怀中摸出一个淡金的瓷瓶,恶狠狠的塞进墨天痕手中,然后一掌把他拍了个趔
趄,对他身后一直偷笑不止的柳芳依道:“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你!好好给
我给他上药!”
柳芳依开心的不行,忙道:“是是,给你给他上药,我记下了。 郡主还有什
么吩咐吗?”
千兰影被她笑的自己俏脸泛红,局促道:“没有了!”说罢一转身,低着头
一路小跑着离开了。
墨天痕望着自己手中的淡金瓷瓶,此刻仍有些发懵,喃喃自语道:“这是当
日她受伤时,圣司所赐的药物。”
柳芳依从他身后走出,轻巧的拿过瓷瓶,笑道:“是啊,她前夜就找着了,
一直握在手心呢。”说话同时,已是将药物抹在墨天痕伤口处。
“那一枪,她一直很自责呢。”
药膏敷上,墨天痕疼的嘴角咧了两下,道:“她人倒是不坏,就是脾气实在
太过骄蛮了。”
柳芳依笑道:“她从小被捧在手心,无人胆敢忤逆,是遇见你之后,她才懂
得何谓‘自责’。”
墨天痕叹道:“可惜,尚不懂得何谓‘认错’。”
柳芳依好没气的揪了一下他没受伤的半边脸颊,笑道:“你呀,要求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