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造成这一切的
。
我考虑很久,终于决定选了套白色的亚麻圆领上衣和配套的白色直筒裙。
穿上丝袜和高跟鞋,镜中出现了一个美丽的女郎。
打量着镜中的自己,重新抹了鲜红的口红,戴上宽边墨镜和黑色大礼貌。
镜中的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女人打扮漂亮时果然连心情都会好上许多!一时之间,我竟忘了我所处的环
境是多糟糟了。
当我维持着矜持的样子出现在咖啡厅的时候,我终于又感觉到了那人气的感
觉,只是可惜的是,大约以后很可能再没有几乎这样了。
我在预订的位置坐下,不时有粉丝上来签名影,片刻,又陷入平静,我对
这次约会的消费并不感到担心了虽然消费不菲,我已经快破产了,但延正勋
给我的卡里面的数目相当可观。
真是打肿脸充胖子!我在心中嘲笑他。
没过多久,咖啡厅又有一阵人群涌动。
「你今天打扮得很漂亮啊!」
欧尼不客气地在一旁坐下。
听得她不无羡慕的话,即使忍着,我心里也不免升起一丝窃喜,我看了一眼
她的装束,火红的无袖连衣裙,鲜红的口红,头发挽起,浓妆,妖娆的妆容配上
清纯的脸蛋,艳丽得让人心折。
我定了定神,「怎么说呢?」
「你以前的话,看上去更多的是像小女孩的清纯,可爱,但现在看上去就很
妩媚,充满了女人味。」
「欧尼的口才真是让人心折,你要去做解说员的话,其他解说员一定会失业
的。」
话音一转,我看着欧尼的脸,「不过,欧尼今天也很漂亮啊!连我都动心了
。」
难得的,我开心地笑了出来。
「我说贤珠,你怎么今天这殷勤,有什么事?」(注:韩佳人,本名金贤珠
)我无奈地叹口气,「欧尼的眼神倒是锐利。」
她换了语气,脸上也变成关心的表情:「有什么事?」
我心中一团乱麻,脱口而出:「烦得很!」
欧尼见我表情,笑骂道:「你这丫头!」
我只能无奈的叹气,听着咖啡厅的钢琴声,一言不发。
我们就这样静静坐着,不知过了多久,我开口道:「欧尼,你知道徐美娜这
个女人吗。」
听到我低沉的声音,她的脸色变得凝重,双眼像直透人心,「你问这个干什
么?」
我收敛情绪,把我四年来接戏的状况,以及现在的情况,今天和延正勋的对
话,全一股脑的说了。
多日来的郁闷似乎暂时宣泄一些,心情也平静多了。
我看着欧尼,她一言不发,就静静坐着,只是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良久,欧尼吐出一句话:「可能你的情况比我想象的更糟糕假如这一切
都是真的话。」
「怎么了?欧尼!」
我小声的问了一句。
」
她直勾勾的盯着我,直看得我发毛。
「但愿你还能全身而退。」
她说的话像云里雾里,弄得我一惊一乍,「这什么意思?」
「我猜测有圈内的人对你的下手了。」
「你这不是废话吗?我当然知道有人对我下手,但韩国可是法制会!」
她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韩国是法制会没错,但妹妹你别太天真了」
欧尼凑到我耳边,「他们会制造一些要害控制你。」
「他们还能吃了我?」
我努了努嘴。
「虽不差,不远矣!」
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弄得我像坐云霄飞车一样一颗心吊在半空,忍不住问道:
「怎么事?」
她澹澹地说道:「有先例了!」
她的话对于我不啻一个惊雷,任谁感觉到没有安全感都会恐惧。
我打了个寒颤,竟是惊出一身冷汗,我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欧尼
你在开玩笑吗。」
「我骗你干嘛?」
她努了努嘴。
「谁?」
她对了个口型,我轻轻地读了出来:「宋慧乔!」
「怎么可能?」
难以掩饰住心中的震惊,我惊慌的看了四周,凑过去。
「你怎么知道的?」
「不知道!」
她干脆地答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还露出一脸天真的笑容这么大了还装嫩,我暗
自吐槽。
想继续挖出点什么,可她就是一直顾左右而言它,气得我牙痒痒。
但我不知道也该做什么,一下子接受的信息量太大,让我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
见我一言不发,欧尼忽然开口道:「贤珠,你在韩国已经不安全了,去国外
吧!」
她神色凝重,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即使已经对自己的处境有了心理准备,但听到她的建议时我仍忍不住惊呼出
声,难道我的处境已经如此举步为艰了吗?看着我难以置信的表情,欧尼再次开
口道:「我怕再不走,你就走不了了」
「怎么会而且我又能去哪?」
我六神无的说道。
「你现在已经相当于被封杀,在圈子里已经生活不下去了,在国内继续工作
的话我担心他们不会放过你」
欧尼的话很诚恳,她关切的看着我,但我却感到心寒。
「去国外躲起来,中国,日本,美国都行,嗯,不要待在国内。」
我一言不发,性埋头吃菜,拿起菜单,又连点了七八个菜。
我看她看着我,就像在看个怪物一样,「怎么了?」
「你点这么多菜干嘛?又吃不完?」
「打包。」
我轻轻吐出两个字,欧尼目瞪口呆。
离开咖啡厅的时候我仍是浑浑噩噩,我无法想象我的处境会如此糟糕
如果是真的话。
以对方施展的手段付出的代价之大。
不知不觉我已经走到小大楼的入口,我看了下表,下午六点。
电梯门打开,我走进去,伴随着金属音,上,开始上升。
「叮」
的一声,电梯门打开。
入眼的过道灯光昏暗,过道的尽头有一扇门,门后便是住所。
此时,气扇透出来一束灯光。
里面有人。
是谁?他,延正勋?还是?我不得而知。
正如大多数恐怖电影,未知的才是最恐惧的。
我感觉我有点疑神疑鬼,或者说,惊弓之鸟。
我轻轻踏着脚步,但过道仍旧响起高跟鞋踏在地上的那种清脆咯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