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过
英文版的《圣经》。
但我知道我老婆跟我一样是无神论者,只是把《圣经》当一部了解西方文明
与历史的入门典籍来读的。
所以基督教发明了祷告室和一个牧师就能宽恕世间一切的罪恶tmd 是扯。
而为什么一向嫉恶如仇的宁卉会宽恕侵犯自己的罪犯?
宁煮夫也不知道。
小保安仍旧在客厅踯躅而立,此刻屋外早已雨过天晴,阳光从客厅的阳台斜
洒进来,午后的盛阳下,小保安的身影却愈加瘦削伶仃,仿佛不得到女主人不报
警的承诺,恓惶之身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无处可存。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其实反之亦然。
宁卉本能的与小保安保持着足够的物理空间距离,在沙发朝里头的一隅坐了
下来。宁卉刚才特意挑了一件长袖,冷色系的藏青t 恤跟休闲裤穿上,文胸也是
最保守的宽边款式,特意将视觉上的女性符号减弱到最低程度,一切为了防止刺
激犯罪分子二次犯罪带来的次生伤害。
无奈我本丽质天成,美不自言,如此冷调的衣料却恰巧将宁卉裸露在外的脖
颈与脚踝的雪白衬托出了一种更加炫目的靓丽,那是一种隐藏无声,摇曳无形,
低调中一下子撩到你心肺的极致性感。
这种性感不冷,却彻骨。
世间能胜任这种性感的女子数十万不过一二,都是 女神教舵主,如宁纳斯者,
地球村中国南方某直辖市 女神教分舵舵主。
蒋勤勤是副舵主......
难怪小保安站立在靠房门方向的沙发旁,惶惶无措,额头手心早已热汗弥漫,
根本不敢再看女主人一眼,仿佛多看一眼,荷尔蒙会再次被这种彻骨击毙,沦陷
到万切不复的 深渊。
宁卉在愈加窒息的气氛中冷眼斜睨,半晌才开了口:“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潜台词是没啥说的赶紧离开。
“我......”小保安眉头锁成了一股泥石流,这样,那张稚嫩的脸上看上去乱
石嶙峋,更具一种田野粗狂的张力,接着张嘴嗫嚅到,“姐......”
“我不是你姐!”宁卉一脸无奈,双目微澜,语气却斩钉截铁!
“这个冬天雪还不下站在路上眼睛不眨我的心跳还很温柔......”
突然,不知哪里传出来一小截音色苍凉的歌声,这歌声对于宁卉来说如同一
个多年未见的老朋友突然在街头的拐角遇见,那种熟悉对宁卉曾经意味着 温暖,
意味着自己与音乐之间欲说心随,永远无法忘怀的情愫。
宁卉听出来了,这是自己一直非常喜爱的《姐姐》如诉还轻的开场旋律和歌
声,而且是张楚的原唱,不由得心头微微一怔,目光循声头望去,便看到小保安
居然从裤兜里掏出了手机。
原来是小保安专门设置的电话来电彩铃,这当儿正好有个电话打进来,但小
保安没敢接电话,掐掉电话刚抬头却与宁卉循声望去的目光相触,小保安眼睛一
亮,仿佛在女主人眼里看到了什么。
小保安一定看到了什么!小保安一定看到了什么! !
那是暖,是希望,是人间四月天......
好嘛,说不下去了,但那一定是乌云漫卷的天空突然射进来一束 温暖的阳光,
是人类聆听下最美的表情!
“姐姐......”然后小保安的表情由惊转喜,仿佛将女主人突如其来 温暖的目
光看成了救命稻草,赶紧嘟囔了一句,“也喜欢张楚这首歌?”
mmp ,有些人天生我才来撩妹,癞疙宝还真的能把天鹅肉吃了,老子就想问
问,这小子是咋就从目光中看出女主人很喜欢张楚,哦不,喜欢张楚的姐姐的?
“呃,”宁卉随口应答了一声,本来是做出喜欢这首歌的肯定回答,但小保
安已经把它听成是对自己喊姐姐的应允。
对于小保安来说,今儿这个必死之局竟然因此死灰复燃,一盘死棋盘他能用
卒把车拱了,一根稻草救了命他还要拿来当梯子爬上天。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看了你一眼,只是因为上人家家偷了一条女主人的内裤...
...这天理难容的事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姐姐!”小保安嘴皮子立马就抹上蜜,不晓得是不是故意,反正脆生生的,
特么把姐姐两个字喊得山响。
宁卉没说话,但也没像刚才一样说我不是你姐姐。
一场受害者与犯罪分子的斗争楞突然朝姐弟之间的方向和平演变,这是啥子
天理?不知道这么梦幻的剧情,宁煮夫其时当然无法理解老婆为什么没有选择去
报警。
事情并远远没完。
“我也很喜欢这张楚这首歌,”小保安见女主人没吱声,顺势得寸进尺的说
到,“我姐姐失踪后,我就一直用这首歌做彩铃。”
此刻之小保安如溺水将死后重新获得呼吸的脸上有一种奇怪的表情,仿佛兴
奋与悲戚在紧紧相拥。
此刻之宁卉,却久久纹丝不动,与一尊美丽的雕塑的区别在于裹挟在藏青色
织物间凸起的胸部如 清风拂过山峦,在亮敞的午阳中微微伏动......
女主人长久的 静默让小保安有些发慌,完全不知道这根刚刚抓住的稻草是不
是足以将自己从水里拽出来,惶恐中嘴里不禁开口嗫嚅着:“姐,那我......”
本来小保安是想说声那我走了赶紧开溜,未料话未说完,竟然听到女主人玉
唇翕张,接着一声软语吐纳:“你姐姐怎么了?”
说完宁卉看了小保安一眼,这一眼里没有同志之间春风般的 温暖,却也没有
了对待犯罪分子严冬一样的残酷无情,有的只是人类与人类通灵的相惜,一段悲
情的故事,总能瞬间抓住女人的善良的心。
“我......”小保安长出一口气,似乎直到此刻才确定自己得救了,拽在手中
的是如假包换的救命稻草,接着语速加快说起了自己姐姐的悲情故事,生怕搞慢
了女主人突然变了挂会把自己轰出去,“我是农村的,家里很穷,我姐姐为了我
和弟弟能继续上学自己辍学出去打工,先是在市里,没多久又去了广东。 ”
“哦!”宁卉沉咛了一声,这故事似乎熟悉而又陌生,在中国改开滚滚如潮
的历史长河中,这样的故事每天都在千千万万遍重复,宁卉知道,小保安的姐姐
只是这人类历史未有之波澜壮阔的南下打工潮中的沧海一粟。
“开始她在一家工厂打工,还能每月往家里寄钱,后来告诉家里要去国外务
工,说国外工资更高,然后没多久就跟家里也失去了联系。我父母去广东她打工
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