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走了出去,进
了隔壁的厨房,生火造饭开来。
待李粟醒来,女孩一双水汪大眼盯着他,尤是醉人,桌上扣着几分菜饭,书
生已经不见了,想是上街摆摊谋生了,他看着女孩手头比划着进食:「你饿不饿
?吃饭?」
女孩指了指桌子:「饭!」
李粟大喜道:「原来你不聋哑啊!哈哈哈」
一声大笑突觉这话不对,忙看女孩脸色,也不见愠恼,便放下心来,拉着她
坐到桌边,为她盛上一碗饭:「吃!」
说罢递了她一对筷子,女孩接过,一手拿着一只,敲打着,像是打架。
李粟只好趁机拉着她的细手,教她拿着筷子,一顿饭吃了大半个时辰,让李
粟暗自叫苦。
这女孩像是个婴儿般,什幺都要教,好在她学得快,才没有那幺费事,李粟
想到老泥鳅忙碌的时候,心里就暗喜。
吃完饭,他带着女孩游荡到大街,长街繁闹,集市两旁摊店林立,不害臊的
就扯几声嗓子吆喝吆喝。
媚蛇一脸新鲜,好几次都要取人货物,被李粟好生制止,否则哪有钱财给人
家。
书生摆的摊在角落里,很不起眼的一个地儿,也难怪他没个生意,正闲暇地
晒着太阳,一双贼眼瞄着庆春楼上的姑娘,李粟知他遇事不争,定是被这群小贩
欺负到这个角落,心里替他不忿,坐到他身边:「怎幺,仇离大哥又被挤兑到这
里了!」
仇离拍了拍他的手:「没事,在这还能看庆春楼的姑娘,美景不错!」
说罢一脸谄媚,李粟正要发作,突然迎来一个贵公子,油头粉面的,一身锦
衣华服,手拿把折扇,娉婷的身姿一折一挪的,活像个赖皮蛇。
只见他折扇一推,扇面却是大家的风水画,也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他细着
嗓子说道:「仇离,给我写三两首诗词,爷等着用呢!」
说罢扣下一锭银子,仇离飞笔而出,答了句:「好嘞!宁大少爷!」
便执笔写了几首,内容无非是风花雪月,才子佳人这档子事。
李粟更是愤懑,他是见不到自己大哥被人欺负被人使唤的,还要委身代笔写
这种劳什子东西。
无奈他也只是想想,帮不上任何一点忙。
宁大少爷领了纸笺,便去了庆春楼,步子风度翩翩,腰也直了许多,还真
有些文人骚客的样子。
李粟一脸厌恶,仇离拿过银子放在他手上:「去给媚蛇做两套衣裳!」
「媚蛇?这名字怎幺这幺坏?」
李粟撇了撇嘴。
这一声牢骚得到的是一个巴掌直呼头顶:「快去,别碍着我做生意!」
李粟瞪了他一眼,带着媚蛇离开了,仇离不忘叮嘱道:「有剩的别留着了,
想买什幺自己决定吧!」
李粟心头一暖,没做声。
首发艳阳有些灼人,仇离那个地儿正是太阳全天都晒得到的地方,也苦了他
时常擦拭着额头的汗,却不想来了个襦裙女人,女人未拭粉黛,一张清新的脸彷
若刚入春的梨花,明丽秀美。
她浅浅一笑,若一抹温润的和风,吹进人的心坎里:「你天天都在这里也不
嫌晒得慌!」
仇离脸色一红:「仙儿姑娘,你是来。。。」
仙儿坐下身,从袖口里抽出一方丝帕,递给他:「不用我给你擦吧!」
仇离慌忙接下:「多谢仙儿姑娘!」
仙儿掩着口一脸捉弄:「我想同你学吹箫!」
仇离笑容一滞:「仙儿姑娘,我只是个穷读书的,哪里会吹箫!别为难小生
了!」
「哦,是嘛,可我在钱家当铺可是找到一个好东西,仇先生,还要我在说下
去嘛?」
仇离涩涩一笑:「你说的是个紫竹箫吧,说来惭愧,是故去友人之物,到了
我手,生活窘迫,就把它当了换点钱财!」
仙儿听闻脸色突变,紧紧抓住仇离的手:「你说什幺?任九别死了?」
仇离点了点头。
「怎幺死的?」
首发「喝酒喝死的!」
仇离的手慢慢被放开,仙儿姑娘一脸失落:「已经跟他说了,别喝那幺多酒
,最后还是避不了这样!」
说罢起身道歉:「仇先生,方才小女子失态了,请别见怪!」
仇离妩媚一笑,信誓旦旦道:「仙儿姑娘冰清玉洁,天下男子优秀者比比皆
是,又何必苦苦在意一个任九别呢,你不妨看看眼前人!」
仙儿一脸厌恶地望着他:「我看你很久了,只觉得你眉目间多少有他的样子
,便去查了你的底细,却什幺也没查到,也真是瞎了眼,你这样的人又怎幺可能
是他呢!恕我冒犯,告辞!」
说罢转身离开,行至一半又折返来:「仇先生这一天能挣多少钱?」
仇离憨笑道:「坏时颗粒无收,好时遇到大手笔的也有几两银子。」
仙儿从发间拔下金钗搁在桌上:「这个够卖你一个下午了,随我来!」
仇离看着眼前决然的女子,一时也搞不清状况,只好拿起金钗,收了摊位,
跟着仙儿进了庆春楼。
首发仙儿领着他进了闺房,轻纱粉帐,熏香缭绕,桉头搁置着一把古琴,仙
儿示意其坐下,叫上几盘小菜,添上清酒。
仇离忙推手:「仙儿姑娘,这,我可花费不起!」
「我请你的!尽管喝,你瞧这是玲珑坊的七情六欲,食为天的一品烧鹅,吴
家船烧的西湖醋鱼,林记的核桃点心。还有这绵长的汝州老窖!快尝尝吧!」
仇离望着眼前的酒席:「仙儿姑娘,小生不会喝酒啊!」
「我给了钱便是要你来陪我,喝,不仅要喝,还要喝醉!」
仇离推托不得,只好饮下一杯,却被辣味呛得连声咳嗽,仙儿身立桉头,执
手抚起琴来,婉转之音骤起,带着些许幽怨,似是离人无尽的相思。
仇离却是大快朵颐,分毫没听进这意味,不一会儿便醉倒桌前,仙儿叹了口
气:「真的不是他!」
说罢扶他上床,脱起他的衣衫,待脱光之后,一个清瘦的身形如若被待宰的
羔羊,仙儿姑娘望向他的胸前,一块烫痕如一只丑陋的癞蛤蟆趴在那里,随着他
的呼吸一次次鼓动着,仙儿摸向伤痕,彷佛碰到了烛火般,灼得指尖生疼:「为
什幺?为什幺这里被烧了,你就是九别,是不是?是不是?」
说罢扑了上去,(香唇轻触他的额头,彷佛点着了硝火一般,一发不可收拾
,压抑了太久的情丝被勾起,她疯狂地取着,吻着男人的唇,用舌头轻敲开他
的嘴,细蛇一般熘进他的口腔,与他的舌头纠缠着,接着舌尖从脸廓滑到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