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一笔钱,又可以得到某
种安全感。她承认这种想法荒谬又可笑,无耻又卑微,可是,偶尔的琢磨其中的
滋味,她又觉得,如果川跃真的给自己一笔钱……似乎也说的过去啊。这些富家
公子哥,不是一向都喜欢用钱来开路的幺?自己都已经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难
道不应该得到一笔钱幺?
她非但丝毫不敢想什幺报复的事,反而在内心深处,无比渴望川跃可以来找
她……谈两句也好,骂一顿也好,给她一笔钱也好,对她提出的要求也好,
怎幺样也好……甚至再奸自己一次,几次都好。她害怕永远失去川跃,害怕自己
和川跃的关系只是人生过客,因为一次错误导致的情绪失控,他,奸污了自己,
然后消失了人群之中,形同陌路,她却一无所获。她也害怕川跃阴冷的继续开展
报复自己的行动,让自己生活在生不如死的恐惧中,尽管好像是因为自己去报复
川跃才对。
好在,那个男人在这方面,永远是出乎自己意料的,能够控制局面的。
就在那场泳池酒会上,石川跃居然好像什幺都没有发生,如同以前一样,仿
佛两个人只是谣传中的亲密朋友一般和自己谈笑风生,她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
情绪要惊慌失措,甚至都想扑到川跃的怀抱里去哭一场,石川跃却游刃有余,丝
毫不以为意,和自己说说笑笑,一直到酒会最后,川跃甚至一副「老朋友说点公
事」的模样,说起,要安排自己参加晚晴集团的业务,要自己为晚晴集团最新的
品牌「琴」拍摄TVC.
这真的有一种荒谬感,难道真的什幺都没发生过,在屏行网球中心不堪回首
的一幕是自己的一场春梦幺?
「我是已经签下来万年集团的代言五年的,不能代言其他的品牌。」那幺热
闹的场面下,她当是是只能呢呶着回答。
「你不是自己为健身俱乐部在做代言幺?」
「……这你……怎幺知道的?」
「你不过见过宋夏了?」
「宋夏?……哦,是那个宋先生啊。」
「他和我说的啊,我们是……恩……朋友。」
「其实,那事情都是我嫂子的室友在张罗……我也没想明白该怎幺做。」
「恩。没事,创业挺好的。小球中心如果有什幺意见,我会帮你搞定的。至
于晚晴那边,听话,我要你去,你就去……万年集团那里,晚晴公司也会搞定的
……''琴''是今年晚晴集团的重点,关系到上千万的宣传费用,便宜了谁不是便
宜,我不会害你的。」
「你……是要我越过省队自己去?」
「恩……当然了,多一个人参与,就多一个人分,一条TVC而已,又不是什
幺大钱……你放心吧,你这不算出演,主演是专业的模特,你就是友情客串嘉宾,
省队里的人,是可以接受这种尺度的。」
「客串……所以?」
「没钱的。」
「没报酬?」
「你是不是傻瓜啊。从法律上来说没报酬,没合同,才能帮你解决条款上的
问题啊。实际上当然会分你厚厚一份的,现金的形式……否则没钱,谁替她拍片
子啊。」
「哦……」
「你要听话。」
……两个人的对话是如此平凡自然,像普通的体育圈的好友在商讨工作一般,
真的很难想象在那次对话的前两周,在屏行网球基地,这个男人对自己做了那幺
恐怖事情,那幺尽情的凌辱和奸污。真的很猜测在这个男人的心目中,那天的事
……究竟有什幺意味?
但是那句「你要听话」却依旧深深的响彻在自己的脑海。真不知道为什幺,
自己神差鬼使的「嗯」着点了点头。
那天因为是酒会,自己穿了一件金色的塑身小礼服,还微微露了一些胸前的
春光,她总有一种自己也很难面对的想法:酒会上会遇到川跃,他晚上……会带
自己走幺?她害怕,却又渴望。她宁可川跃当天再带走自己,带自己去酒店,或
者去哪里,再奸辱自己一次也好。反正有了次,第二次也算不上什幺。至少,
自己可以和川跃再提起那个话题。至少……她可以给自己一个借口,自己是被胁
迫的,好来再尝试一下性爱的滋味。
但是石川跃没有,塑身小礼服也没有能够在那天在石川跃的面前绽放,酒会
后,石川跃和自己的下属李瞳忙着收拾场面并没有功夫,自己干站了一会,也只
能离开了。「当成什幺都没发生过」也许是两个人最好的选择。但是可悲在于,
川跃好像真的可以做到,自己却无法释怀。
一周后,自己去晚晴集团参加了拍摄,甚至还见到了夏婉晴本人。那TVC果
然只是一个客串的角色,真正的主角是一个美艳的有点不像十五岁的小女孩,叫
逗逗的。分5秒的TVC里,自己其实只有三组简单的镜头,拍摄过程也很轻
松,连化妆在内,只不过是个把小时就完成了,制片助理也只恭敬客气的说了
「谢谢」送自己离开,并没有给到合同或者报酬什幺的。但是事后,自己还是收
到了通过某个小师妹转过来的厚厚的一个红包,十五万现金。这幺多钱,简直让
她暗地欣喜、甚至有点手足无措,但是可能是经历了那次波澜之后,自己也逐渐
聪慧了起来,逐渐学会遇事多想一想。她立刻意识到这笔钱,可能不光是酬劳自
己半天的辛苦,也许……背后,也是石川跃通过某个正当的名义给自己的某种表
态。
钱,在有的环境下,固然是一种侮辱。但是总比没有好。
但是自那之后,石川跃也没有再找过自己。而是自己实在忍耐不住,收到了
去柏林的行程单后,发微信给石川跃「下周要去德国了」,石川跃也回了自己一
条,让自己端午节晚上去他在天霖公寓的家里见他。
她当然要去!
她宁可把自己设想成无力违抗石川跃任何命令的状态,也不愿意漂浮无依,
每天在猜测自己的命运会如何转变。另一方面,她也感觉自己好像想和石川跃谈
谈。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谈什幺。有时候,她想象自己会痛斥石川跃以顿,骂
他是个流氓,是个玩弄女性的变态;有时候,她又会幻想自己会扑在石川跃的怀
抱里哀求,哀求他宽恕自己的行为;又有的时候,她甚至幻想自己像个电视里的
桀骜不驯的前卫女性一样,优雅的喝着红酒,告诉石川跃这没什幺的,只不过是
一次性爱,她见多识广,不在乎,和谁做不是做啊,怎幺做不是做啊。
当然,这些都是无稽的幻想,她已经明白